面对高涨的房价,很多人都在抱怨“连房都租不起了”,北漂不易,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为梦想努力。
本篇故事就围绕着两个连房都租不起的北漂青年展开,他们的北漂住房方式,嗯,十分特别……“你是谁?”一开始,我还以为是Ipad里播放的新闻串了台,可当我抬头看向正前方,眼前的画面却惊得我把刚含进嘴里的一大块黄油直接吞下。
厨房门口站着一位身材瘦削、容貌清秀的陌生美女,她歪着头,一脸疑惑地上下打量我。
“你是谁?”见我没有回答,她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黄油顺着食道一路滚进胃里,虽然不太好受,但饱腹感瞬间充盈全身。
我不争气地打了个嗝,还好这并不影响大脑运转。
她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不管怎样,我算是被逮个正着。
看这架势,她至少是别墅主人的情妇这一级别的身份吧,那么我到底该如何解释自己出现在她家厨房的原因,她才不会报警?“目前警方尚未掌握在逃劫匪的行踪,请各位市民注意安全。
”视频里,女主播正不疾不徐地为这条实时新闻做结语。
我不是屋主,但也并非小偷。
事实上,我只是个可怜的寄居族。
作为一名从小县城考出来、毫无特长又没土豪朋友帮衬的大学毕业生,虽然拼尽全力在北京找到一份工作,但微薄的收入不足以让我活得体面。
当然家里也没余钱支援我,连着过了几个月紧巴巴的日子,最后我发现,让我贫穷的最大因素,是住宿。
说到租房,北京高昂的租金几乎会吞噬掉我每月大部分工资,后来租金又跟着房价连涨几波,慢慢我发现,除了吃饭和租房,我无法支撑其他任何一笔开销。
这样的我当然只能做纯种单身狗,但也正因为无牵无挂,我才想出了应对财政赤字的法子。
我毫不犹豫地退掉房子,收起必要的行李装备,开始在各大网吧包宿。
不过时间一长,网吧嘈杂的环境、污浊的空气都让我感觉到,自己比流浪狗好不了多少。
或许我就是无数都市废柴的缩影吧。
走到这一步,怎么看回县城都是唯一的出路,但我不甘心就这样认输,仍在努力寻找改变的机会。
终于,某个包宿的夜晚,我找到了办法。
那时电脑里正放着一部关于海洋的纪录片,瘫在椅子上刷微博的我无意间抬头,正好看到寄居蟹从沙滩上慢慢爬过。
那个瞬间,我大脑像通了电,一个大胆的想法冒出来。
人能不能像寄居蟹一样,住到别人家里,借壳生存?当然,私闯民宅属于违法行为,但那时我沉浸在对全新发现的狂喜中,完全没考虑这些细节,在脑子里快速搜索起全城最合适的住所。
最后,我想起读书时在城郊风景区看到的别墅群,当时本地同学说,这一片专供城里那些有钱人,他们平时大多住在城里,只在周末或者休假时才来这边暂住。
我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这些人居然闲置着这么大面积的房子,这世界为何如此不公?“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僻天下寒士俱欢颜!”第二天我辞掉工作,来到别墅群附近溜达。
连着观察几天,我发现这一片因为尚在开发中,所以安保系统并不完备,想混进别墅并非难事。
这太棒了!于是我基于居住人数、在家时长等方面考虑,最终选定一栋平日只见得到一位中年男性出入的两层高别墅。
接下来就要等待时机,还好这位粗心的富豪并没让我等太久。
某个清晨,在他离开后,我通过餐厅那扇无法上锁的窗户成功进入别墅。
别墅内部比我想象的更豪华,家具与装饰无一不彰显出房主的雄厚财力和不俗品味,只是我暂时没有心情观赏,因为还有工作必须完成。
那些能让我在别墅里安全、舒心地生活下来的工作。
“再不说话我报警了!”女人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
“说什么?”我晃晃头,一脸茫然。
“你到底是谁?怎么在这里?”我注意到,女人正悄悄朝放置刀具的方向移动。
“等等!”我关掉Ipad,用最快的速度抛出住进来前就想好的理由,“其实我是为了一项秘密任务从未来穿越过来的,而这里就是我到达的地方。
”“神经病!”这理由果然不靠谱,女人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转身抽出一把菜刀:“你是不是那个在逃抢劫犯?”“别冲动!”见事态开始失控,我只好高举双手,缓缓跪倒在女人面前,“我不是新闻里的抢劫犯。
”“不是抢劫犯又怎么会在这里?”“其实······我是个没钱租房的Loser。
”思虑半响,我决定说出心里话,“我见这别墅平日空着,所以借住一下。
”看来我诚恳的语气起了效果,女人拿刀的手垂下来,但她并没有放松警惕。
“你这是私闯民宅!”“我知道,但我真没别的办法,”我不停点头哈腰,“别报警,求你了!”随后,恐惧像浪涛般席卷全身,不等女人发问,我一五一十将自己一个月前如何选中别墅,如何搬进来,又如何在里面生活的细节尽数交代出来。
“也就是说,你注意到餐厅窗户锁坏了,就利用它作为进出通道,接着又找了份晚班工作,白天趁家里没人就进来睡觉?”听我说完,女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没错,不过您放心,所有洗漱用品、换洗衣物我都用自己的,只不过像Ipad这类娱乐产品就只能借用您家的,但用过以后,我都会将电量充到使用之前的数值。
”“很小心嘛,”女人微微颔首,“对了,吃东西呢?”“白天也只能吃您家的。
”我难为情地扬起手中的勺子,“为了不被发现,我在别墅里一直只吃干果、葡萄这类数量很多的食物,少几颗你们也看不出来,偶尔我也会吃您先生的维生素片或者蛋白粉,实在馋得不行,我就舀一坨黄油。
”“可怕······”女人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看来她已经被我“独特”的生活方式所震惊到。
没办法,像她这种生活精致的人永远不会明白,贫穷能最大限度激发人的想象力。
“你说你睡在二楼书柜?”女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没错,我看书柜空空荡荡,又积了层灰,估计你们不常用,下面储柜又正好能躺一个人,于是我就把窝安里面了,没办法,寄居族嘛,不能奢求太多。
”“过这么久都没发现,是我疏忽了。
”女人连声感叹,“‘寄居族’?原来是这么个称呼法。
”“就跟寄居蟹一个道理。
”我上楼将行李打包好,佯装自然地下楼,“这段时间借贵宝地一用,多有打扰,请多包含。
”女人一路跟着我,等来到客厅,我见她没有其他举动,试探着提出请求:“时候不早了,那我······走了?” “好吧,”女人大手一挥,“我就当没看见你,赶紧走。
”道过谢,我大步朝房门走去,正当我走进玄关,门口突然传来钥匙插入门锁的声音。
脑袋“嗡”的一声炸开。
一瞬间,我忘了自己已经得到过女主人的宽恕,条件反射地转身,迈步,目标二楼书柜下方储物柜,就跟以往一样。
然而我右脚刚踩上第一阶楼梯,衣领就被人抓住。
进门的正是别墅的主人,不过他今天的模样比往常更加憔悴,不仅如此,从他进门到走进厨房这一系列动作,都无比僵硬。
“他这样子不大对劲。
”年轻女人在我耳旁小声嘀咕。
“确实,不过······”我看向女人,“你为什么要带着我躲起来?”女人抿着嘴,没有吭声。
“该不会,”我瞪圆眼睛,“你才是那位逃跑的抢劫犯?”“怎么可能?”女人轻扇我一耳光,“就我这样子,怎么可能从警察手下逃脱?”“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冷哼一声,脸上怀疑之色不减,“我们很熟吗?”“其实,用你的话来说······”说到这里,女人脸色红了红,“我也是个寄居族。
”难怪她在看到书柜后感叹“一直没发现”,而且这么容易就原谅我私闯民宅,我不禁为自己的迟钝而气恼。
“没钱租房的Loser又不止你一个,”女人完全没了几分钟前的自信,不过她害羞的样子居然有些好看,“虽然我自认干啥啥不行,连男朋友都找不到,但好歹我早你三个月住在这里,给前辈一点基本尊重好不?”没错,抓我衣领的是她,把我拉进厨房操作台下立柜的也是她,破坏了餐厅窗户锁并从那里进出的人,还是她。
一个月前,她辞掉工作后回了趟老家,所以我们才没在别墅碰面。
这女人是个老江湖,而操作台下的立柜,正是她的小窝。
此刻别墅真正的主人——面目憔悴的中年人正缓步走进厨房,如果我没看错,他停下来的位置距离我和女人不到一米。
“惨了。
”这声感叹还未出口,我就被女人捂住嘴,她指了指虚掩的柜门——那是我们唯一能看到外面的空间。
我凑到柜门前,看见中年人的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一个身穿黑衣,年近三十岁的强壮男人。
“他又是谁?”作为后辈的我将问题抛给女人,但她也不停摇头。
此时,中年人像个小学生一样束手站立,男人上前一步,一巴掌扇向他后脑。
“老家伙,钱都放在哪儿?”男人火气十足。
“现在儿子对老子的态度都这么不好吗?”我的吐槽刚到嘴边就又一次被女人摁下。
我耐住性子看下去,中年人温顺地说出楼上保险柜密码,接着又带男人上了二楼。
几分钟后,两人一同走下来,中年人看起来愈发像个伏法的罪犯,而年轻人则一手提着只黑口袋,另一只手握着手枪,抵住中年人强迫他往前走。
“行行好,”回到厨房后,中年人竟然朝年轻人哀求起来,“钱我也给了,手机、表、车都归你了,我保证不会报警,放我一条生路行不行?”“老兄,”男人声音沙哑得像是吞了块碳,“你觉得看到我正脸的人,还有机会活下去吗?”“可你明明······”中年人话刚说到一半,年轻人收起手枪,猛地挥动拳头,朝中年人脸上砸去。
“我说要钱,”男人越打越起劲,“但我没说饶你命啊!”中年人捂着脸倒在立柜前,可男人拳头如雨点般落下,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们撞大运了,”女人将手机拿到我眼前,上面是一张媒体发布的大头照,“那人就是在逃抢劫犯。
”“惹不起躲得起,”我将手机还给女人,“这地儿待不了了,还好抢劫犯不知道我俩存在,等他离开,我们赶紧开溜吧。
”女人沉下脸,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我俩静静蹲在立柜里,老实说这小小的立柜被她布置出了几分家的感觉,蹲在里面这么久,我也没有感觉到半分不适。
当然立柜外的画面就没那么温馨了,只见中年人完全没了动静,年轻男人站起身,左右看了几眼,离开了厨房。
没两分钟,他又再次出现,不过这次手里多了两只红色的汽油桶。
他抖动手腕,汽油从桶里倾泻而出,将洁白的地砖浸染。
汽油散发出的刺鼻气味差点让我咳出声,还好女人及时捂住我的嘴。
我俩目送男人端着汽油桶,倒退着出了厨房。
“如果我没猜错,”等到看不见男人,女人才缓缓开口,“他想烧了别墅。
”“为什么?”“你之前不都用Ipad听过新闻了吗?”女人捏住我耳朵,“这人每次作案后都会报复性地破坏现场,警方赶到后已经没有多少证据留下,所以直到现在都还没被抓到。
”“假设一下,”女人语速加快,“他在路上绑架了这栋别墅的屋主,一路跟来这里,就是为了拿到足够的钱支撑逃亡生活。
”“刚才他不是都拿到了吗?”“但屋主已经看到他的样貌,所以不可能让他活着,不过抢劫犯估计不想背负杀人罪名吧,所以他计划将屋主连同别墅一起烧掉,伪造一个意外现场!”“那我们现在不逃,是要等着一起被烧吗?”女人的结论让我后背一凉。
我伸出手,准备推开柜门。
“等等,”女人拦住我,“你就不怕出去碰上他?”“那也不能在这儿等死吧。
”“逃当然得逃,”女人转了转眼珠,“但之前我们必须做点儿事。
”“什么事?”“你喜欢这栋别墅吗?”女人突然抛来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
“当然喜欢,可它又不是我······”“我知道,这栋别墅产权不属于你我,我们甚至连床都不敢睡,但至少它提供给我们免费睡觉的地方,不仅如此,我们日常洗漱、吃饭、娱乐活动都在这里,它毕竟是凝结了一段美好记忆的所在,你难道都不想向它报恩?”“报恩?”我扬了扬眉毛,“什么意思?”“听脚步声,抢劫犯现在应该在二楼,”女人将耳朵贴在柜门上,“我想说,你愿意自己睡觉的地方被别人烧掉吗?”“当然不行······”“既然这样,那就一起保护它!”女人突然看向我,目光坚定。
楼梯才下到一半,左克就感觉不对劲。
从他现在站的位置正好能看到餐厅,可本该躺在餐厅里的别墅主人,此时却不见踪影。
左克忙不迭冲下楼,突然他一步踩滑,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楼梯上一大滩黄黄的东西是什么?这个问题左克根本没时间考虑,他躺在地上,草草揉了揉后背,满脑子想的全是快点找到别墅主人。
本来时间就紧张,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左克有些着急,他手脚并用爬进厨房,伏下身仔细观察起来。
地上血迹还在,不仅如此,周围似乎还有拖行的痕迹。
左克来到玄关,痕迹一路延伸到大门,他抬起头,发现大门此刻正虚掩着。
像这种养尊处优的有钱人,就算有力气逃跑,也跑不远。
一想到这里,左克握紧拳头,大步朝房门奔去。
绝对不能让他逃走。
怀着这样的信念左克推开房门,但还没完全出门,他就注意到头顶有什么东西正在坠下。
“哐!”一个圆形金属制物体直接砸中左克头顶,他捂住头蹲在门前,透过半眯的眼睛,看到一只平底锅掉在自己正前方的地上,还在滴溜溜地打转。
“冲啊!”远处突然传来男人的吼声。
左克抬起头,目送一个手拿麻绳的蒙面男人朝自己冲来,不过那人即将冲到自己面前时,似乎突然发现自己正盯着他,竟然莫名其妙地放慢了脚步。
那人在左克身前停下,拿着麻绳的手悬在半空,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现在可不是犹豫的时候,左克强忍着头痛站起身,对准蒙面人的脸颊就是一巴掌。
“你是哪儿来的?”不等蒙面人反应,左克按住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蒙面人横躺在门前,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喊声,左克听得心浮气躁,他一想到逃走的中年人就再没办法平静,于是拾起地上的平底锅,想用最快速度结束战斗。
“不许动!”一阵女声从他身后传来。
左克刚想要回头,女声便尖利地喊道:“再动我开枪了!”随即,左克感觉到腰上被一根圆形的棍子抵住,这时他才想起,自己从楼梯上摔下来时,手枪脱手飞出,但当时自己没功夫捡。
“喂,赶紧把他捆起来。
”在女声的命令下,被左克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站起身,他二话没说,用绳子套住左克。
直到左克被捆得严严实实,拖进别墅,他才看到了女声的主人,那是个身材瘦削的年轻女人,不过她和刚才的男人一样,也蒙着面。
“别墅主人在哪儿?你俩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左克不想输得不明不白。
“记住,我们是这栋别墅的守护神!”女人冷笑一声,一枪托砸上他的脑门。
“他还活着吗?”我微微向前探身,小心翼翼向女人问道。
“我下手有轻重。
”女人瞪了我一眼。
我看了眼满脑袋鲜血的抢劫犯,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有些发肿的脸颊,疼得直咧嘴。
“你看看,被打成什么样。
”女人递过来纸巾,“太没用了。
”“我早说平底锅砸不晕人,你不信,”我小心地将脸上残留的血迹擦去,轻声抱怨。
“谁叫你临场害怕的?”女人咄咄逼人地反击,“趁着他揉脑袋时上去就捆住,不就没后面的事了吗?”“他可是从警察手里逃掉的抢匪,”我踢了男人一脚,“我怎么斗得过他······当时真该让你来!”“好了好了,”女人蹲下身确认绳索是否牢固,“那时我不是要藏人嘛。
而且,要不是我执意将黄油涂在楼梯上,这家伙会摔倒?如果他不摔倒,手枪会飞出来?”“如果不是我拿到手枪,你现在还能和我说话?”女人指着我鼻子大声嚷嚷,“计划是我想的,你也是我救的,难道不该说一句谢谢吗?”我叹了口气,无话可说。
的确,如果没有她,现在我的下场应该和别墅主人差不多了。
我从抢劫犯的裤兜里掏出手机,女人站起身,看了我一眼,问:“你确定要这么做?”“当然,”我点点头,“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只能这样。
” “好吧,”女人长叹一口气,恋恋不舍地环顾四周,“看来必须得告别我的寄居壳了。
老实说,我挺喜欢它的。
”“但必须跨出这一步。
”我勉强挤出一记笑容,“毕竟,人不可能一辈子当寄居者。
”见女人不再说话,我按下早已计划好的三位数字。
“警察同志,我要自首。
”对着接通的电话,我朗声说道,“我是之前逃走的抢劫犯,对,上了新闻的那个,现在我在······”警方本来已经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潜逃的抢劫犯左克,竟然不到一天就自首投案。
这本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更奇怪的,当警察赶往电话里提到的别墅后,发现左克竟然被绑了起来。
警方在厨房操作台下的立柜里找到了别墅主人陈卓,不仅如此,他们在搜查现场时,还发现了不属于左克和陈卓的,另外两个人的痕迹。
问起左克,他只能喃喃说起“别墅的守护神”这类奇怪的话,而陈卓更是一问三不知,他的记忆只停留在自己被逃犯左克打昏前的一瞬间。
警方实在搞不懂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不过能顺利将逃犯抓回,那就是最大的胜利,对于陈卓,警方在询问完之后就将他放走。
回别墅后,陈卓终于回想起一些碎片式的记忆。
他隐约记得自己被谁拖进了厨房操作台下的立柜,当时自己迷迷糊糊,只记得那人蒙着面,从身材和头发来推断,是一个女人。
陈卓打开立柜,里面空空如也,他找了又找,没有发现任何特别的东西,可就在他准备关上柜门时,无意间看到柜门角落有些奇怪的印记,他凑近了看,发现那是用黑色记号笔写下的三个秀气小字:“谢谢你。
”陈卓百思不得其解,到最后,他只能用网上关于“座敷童子”的都市传说安慰自己,当然,没多久他还是决定将别墅挂牌售卖。
以上便是我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到的事件后续,当然,我也在第一时间告诉了女人。
没错,作为成功逮到抢劫犯的匿名英雄,虽然无人嘉奖,但却莫名其妙给我注入了信心。
原来我并不是个失败者。
或许女人也抱有相同想法,所以离开别墅后,她也决心告别“寄居族”的生活,重新找了份工作。
一个月后,我俩各出一半房租,合伙租下一套一居室公寓。
她上白班,我上夜班,我们算是不得拜的室友,但至少,我们都有了真正的床。
当然租房也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我和她每天都努力工作,等到休假时,我们会盯着存折上数额不多但稳步成长的数字互相打气。
当然你也许会问,等到休假时床归谁。
这个问题······在我和她确定恋爱关系后,就已经不再是问题了。
不光如此,几个月后,我换了份白天的工作,还和她商量一同拿下这套小户型的首付。
到时候,这世界上会有两个“寄居者”彻底消失。
但,那不正好吗? 研究成果 本篇故事中的主人公因承担不起都市住宅的高昂租金,选择了类似于寄居蟹的,寄住在别人家中的旁门左道。
他戏称自己为“寄居族”,而实际上,虽然像故事中这样“私闯民宅”的寄居族为数不多,但寄居在大城市,漂泊无依的外来务工人口却不在少数。
他们依靠双手创造财富,虽然寄居城市,却也在服务城市、感受城市,渴望有一天能够在城市扎根,拥有稳定的居所,摆脱“寄居族”的生活。
·END·作者 | 会跳舞的熊(本故事系平台原创,纯属虚构,切勿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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