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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杀(红颜杀手1)

发布:2024-06-12 浏览:52

核心提示:沈府老爷的灵堂上,继子按捺不住要对我这个继室夫人动手。我狠狠给了他一耳光。旁人都说我青楼出身,狐媚功夫了得,引得沈家父子相残。死个人算得了什么,我要沈家死全家。1.“沈天一,你逾越了。”我强撑着一口气绕开眼前笑得邪性却自认风流潇洒的男人,匆匆往灵堂去,却被他猝不及防攥住手腕,低声附在我耳边道,“连理枝头并蒂花,连理,我迟早让你知道,你这朵并蒂花该开在谁的床头。”我只当他说疯话,狠狠给了他一耳光,“你父亲尸骨未寒,你这是逼我去死不成?”他捂着脸往后退了一步,眼眸中的冷意刺得我胆寒,饶有深意地打量我一眼,转身

沈府老爷的灵堂上,继子按捺不住要对我这个继室夫人动手。
我狠狠给了他一耳光。
旁人都说我青楼出身,狐媚功夫了得,引得沈家父子相残。
死个人算得了什么,我要沈家死全家。
1.“沈天一,你逾越了。
”我强撑着一口气绕开眼前笑得邪性却自认风流潇洒的男人,匆匆往灵堂去,却被他猝不及防攥住手腕,低声附在我耳边道,“连理枝头并蒂花,连理,我迟早让你知道,你这朵并蒂花该开在谁的床头。
”我只当他说疯话,狠狠给了他一耳光,“你父亲尸骨未寒,你这是逼我去死不成?”他捂着脸往后退了一步,眼眸中的冷意刺得我胆寒,饶有深意地打量我一眼,转身走了。
我跪在灵堂前烧纸,心却不自觉纷纷乱。
七七四十九天水陆道场才做了三天,沈天一就已经按捺不住他的爪牙,我又该如何自处?论理,我是他父亲的未亡人,是他父亲三书六礼聘进门的继室夫人,他却从没叫过我“太太”,只叫我“连夫人”。
旁人都说是沈家大公子嫌弃继母出身太低,青楼从良的清倌人狐媚功夫了得,才攀上信州巨贾沈正则。
故而沈公子不愿提我这等下贱人。
只有我知道,在嫁给沈正则之前,我差一点就成了沈天一的妾。
沈天一年少多金,又是沈正则的独生子。
上面只有一个姐姐,迟早是要嫁人的。
沈家万贯家财就是用脚后跟想也知道全是沈天一的。
故而当日沈天一向妈妈提出要买我为妾,妈妈是一万个千恩万谢,独我一个不愿。
“沈公子,连理今生今世,绝不为人侧室。
”我含着泪凝视沈天一英俊的面容,眼神绝望又哀伤,半晌才低声道,“沈公子是客,客人说的话,奴家原不该当真的。
公子请回吧。
”没等他辩解,我惨白着脸拂袖而去。
妈妈以为我拿腔拿调抬身价,很是夸了我几句,还嘱咐我见好就收,千万莫气跑了摇钱树。
于是半个月后,沈正则上门来为我赎身,整个留香阁都震动了。
妈妈绝口不提沈天一也曾来为我赎身之事,欢天喜地应了,亲自来为我收拾行李,絮絮叨叨道,“养了你一场,没想到你竟这样好命,也只有当年的连枝秀能跟你比了。
以后做了大家太太,千万别忘了妈妈。
”我知她来为我收拾行李,不过是怕我夹带钱财。
堂子里的倌人要赎身,向来是光身一个进来,不带一文出门,最后还要扒一层皮罢了。
故而对她口中恭维也并不在意。
再听她说什么连枝秀,我唇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古怪笑意。
好命?今宵黄土垄中埋白骨,昨夜红绡帐里睡鸳鸯。
真真是好命。
2.我有一双很美的眼睛。
沈正则这样说,沈天一也这样说。
沈正则是在芙蓉帐里说,沈天一是在昏惨惨灵堂里,在他爹的棺材前说。
他把我按在蒲团上,见我露出凄惶的神色,手上越发加了一分力道,恶狠狠盯着我的眼睛,“连理,你到底用你这双眼睛勾引了多少人?”“我做的本就是倚门卖笑的生意。
何来勾引?”受制若此,我反倒淡定了,朝他露出个媚笑,”沈公子,我从来也没主动问你要过什么,是你巴巴凑过来的,为我不顾一切,不是吗?”“是,当然是。
”沈天一猛地亲住我,直到我狠狠咬了他一口才松开,毫不在意地拭过唇角的血,“你根本不用做什么。
只要用你这双眼睛含情凝涕地看过来,就会有男人为你发狂,连沈正则都能为你神魂颠倒,一把年纪都不顾一切。
”“你怎能直呼你父亲名讳!”我声色俱厉,虚张声势。
“父亲?”沈天一挑眉,瞟了眼牌位上“先父沈正则之灵”几个字,突然嘲讽地笑了。
“你以为抬出沈正则这个死鬼就能压我一头?”他又凑过来,在我脸颊掐了一下,低声道,“这个家早晚是我的。
”“连你,也将是我沈天一的。
”他回房去安寝了,留我一个跪在冰冷的灵堂里,盯着黑漆漆棺木出神。
我知沈天一说的是实话。
他不达目的不会罢休。
但我还年轻,不想被沉塘,不想被泡发了然后被鱼虾一口口吃得只剩白骨,更不想死后还要被人戳脊梁骨。
我想活。
灵堂外突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我连忙跪正了烧纸,门外一群丫鬟簇拥着一个高挑英气的年轻姑娘走了进来。
她先跪下磕了几个响头,上香烧纸一套完成,仿佛才看到我似的徐徐出声,“这些日子,辛苦太太了。
”“不敢当。
大小姐一路奔波,想必也辛苦了。
”我口中彬彬有礼,心中却油然而生一股希望。
是啊,我怎么就忘了,这家里还有个沈天一忌惮万分的大小姐沈婷?3.沈婷生得更像她娘。
沈正则要迎我进府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她会是第一个反对的。
毕竟沈婷的亲娘是千娇万宠的大家小姐,榜下捉婿嫁了新中举人的沈正则。
连名字都好听,黄时雨。
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我能记得这个名字,还多亏了沈正则的小习惯。
留香阁的青梅酒是一绝,但沈正则从不喝青梅酒。
他不喜欢青梅,不喜欢雨天,不喜欢柳絮。
准确地说,他讨厌一切会让他想起亡妻的事物。
人人都说他和妻子情深义重,只有我嗤之以鼻。
上我的床的时候,沈正则可丝毫没想起来自己情深义重,恨不得溺死在我的温柔里。
温柔乡是英雄冢。
沈正则常跟我调笑,说早晚要死在我这温柔乡里。
我笑靥如花伏在他胸口,“那你可要当心了。
我可是吸人精气的妖精。
”他笑得越发恣意,“昔日武帝有言,‘若得阿娇,当金屋贮之。
’我若得连理,当作掌上珊瑚,珍之重之。
”他没有食言。
有沈婷的支持,我入门之事便成功大半。
沈婷与我素昧平生,却出手全力助我,此事令我疑惑不解。
直到成亲前夜,沈婷漏夜来见我。
她没带侍从,未着妆饰,一张清水朝天素面英气勃勃,一看便知是如珠似宝的大小姐,和我这种货腰度日的下贱女子不可同日而语。
她坐在我面前,慢悠悠道,“连姑娘,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昏沉沉的烛火跳动在她狂热的眼眸里,无端灼得我烫了一下似的往后缩,却被她一把抓住手。
4.“你有一双很美的眼睛。
”昏惨惨的烛光下,沈婷意味深长盯着我的脸,唇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连姑娘,只凭这双眼睛,你就该享受荣华富贵。
”她语气诡异得渗人,我瑟缩着躲过她的目光,嗫嚅道,“奴……奴不懂大小姐的意思。
”“过了今夜,你就是沈家名正言顺的大太太,连我也得叫你一声太太,不必再自称奴婢了。
”沈婷声音喑哑低沉,似有丝丝凉气渗出。
我连忙称不,道自己丝毫不敢做此妄想,果然引得她大悦,坐得近了我些,捏起我的下巴,食指抚过我的肌肤,“半年之内就在留香阁混成头牌,你应该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很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我吃痛,却不敢挣扎,也不敢揣测她的用意。
她却突然道,“你说,沈正则知道你跟沈天一有一腿么?”我瑟瑟发抖。
沈婷却满意地欣赏着我的恐惧,半晌才缓缓道,“连姑娘莫怕。
我若想揭穿此事,就不会极力帮你入门了。
”见我疑惑不解,她终于抛出此行的真实目的,“我要你,帮我拿到沈家家主之位。
”我冷汗涔涔而落。
终于明白为何她要帮我成为沈家大太太。
若我只是留香阁的一介妓子,沈家父子聚麀说穿了不过是件浪荡情事。
青楼女子接着银子领人入榻,管你是兄弟父子,帐子放了没什么区别。
唯有我成了沈家大太太,沈天一对我的心思才会变成足以令他万劫不复的丑闻。
沈婷的未竟之意已经很明确。
我苦笑道,“凤仪亭吕布戏貂蝉?我自问没有貂蝉名垂千古的美貌,如何能挑得父子相残?”沈婷却浑然未觉我言语中抗拒之意,慢悠悠道,“你见过沈天一的亲娘吗?”她盯着我茫然的眼睛,笑得奇异又凛冽,“等你进了沈家,就明白了你的优势了。
”夜深了。
沈婷推开门,冷风吹得我打了个激灵。
她喑哑的声音飘散在风中,微不可闻——“成了事,我放你自由,给你荣华富贵。
”5.我的婚礼很盛大。
沈正则为我一手置办了三十二台嫁妆,说女人一辈子一次的事,总要认真些。
平心而论,除了年纪大些,他已经是我能攀上的最好归宿。
但我却要令他失去他唯一的儿子。
我不敢告诉他真相。
他会不会相信我还在其次,主要是我不想回留香阁了。
能做人,谁愿意把自己卑贱到泥里被人践踏?红绡账里莺啼声声,沉沉睡去之前,我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轻声呢喃,“秀娘,我等得好苦。
”第二日妾室通房前来奉茶,我盯着脚下跪着的一众莺莺燕燕,心中只觉好笑。
而等沈天一的生母白氏踏进门来时,那份好笑便尽数化作了惊愕。
那个徐娘半老却依旧花枝招展的女人跪下向我奉茶,低眉顺眼的姿态竟与我有七八分相似。
剩下那两三分,不过是她年老色衰而我正值青春。
我终于明白那夜沈婷的话。
看来沈正则对女人的喜好十分固定,而我恰好生了一张他喜欢的脸。
沈正则十分迷恋我,不惜抛下所有事务和我厮混了三天。
第四天沈天一忍无可忍闯进我住处时,沈正则正为我发间插入一支金簪。
沈天一满腹怒气看到我发间金簪时更盛了十分,冷冰冰朝沈正则道,“连夫人的出身,也配戴和母亲一样的东西?”我一个恍神,才明白他说的母亲是沈正则的原配正室黄时雨,连忙做出个被唬得要命的可怜姿态,抬手就去拔那金簪,却被沈正则按住手。
他盯着已经出落得比他还高大的儿子,一字一句缓缓道,“沈家现在的大太太,是连理。
”他并没如何生气,连说这句话的口吻都是淡淡的,却无端令人寒气顿生。
沈天一盯着他爹怔怔出神,甩门而去。
沈正则被他气得捂着胸口坐下,我赶忙捧了参茶奉给他,楚楚可怜道,“我出身卑微,大少爷厌恶原也是常事。
老爷不必太过动气了,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出身卑微?”沈正则盯着我泛红的眼圈,怒极反笑,爱怜地搂我在怀里,一下下抚摸我乌黑的头发,“在沈家,除了我,你就是最尊贵的一个。
”他的气息烫在我脖颈后,烫得我瑟缩了一下,“给我生个孩子吧。
理娘。
”我状似羞红了脸捶他一下,心里却忍不住想起新婚之夜听到的那个名字。
秀娘。
理娘。
我是理娘,那秀娘是谁?6.嫁入沈家不到半年我就怀孕了。
沈正则很高兴。
沈天一很不高兴。
沈婷么,她在一个雨夜来到我的卧房,一进门就冷着脸对我说:“这孩子不能留。
”彼时我正喝燕窝,放下碗慢悠悠抬头看她,“沈郎,哦不,是你爹,很期待这个孩子。
”怀孕后我不再碰脂粉,一张脸素面朝天,落在沈婷眼里却成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她走近我一步,冷冰冰道,“沈天一容不下这个孩子,你觉得我就能容下么?连姑娘,别忘了你的身份。
”她一双眼睛仿佛能喷出火来。
我却并不害怕,盯着她缓缓道,“大小姐,也许你该叫我一声夫人。
”在她即将拍案而起的瞬间,我又补了一句,“我会劝服沈郎,让你坐产招夫。
”沈婷狐疑看向我,眸中尽是不信任,“你舍得?你怀的可是我爹的老来子。
小儿子,大孙子,老人家的命根子。
这孩子只要呱呱坠地,我爹必定爱如珍宝。
”我喝尽碗里的燕窝,脸上没什么情绪,“幼儿要长大成人有多艰难?没关好的窗子,没盖好的被子,一盏冷茶,一块点心,随随便便都能要了小孩的命。
我不会傻到拿一块前程不定的肉跟黄家做对。
”见我神色不似作伪,沈婷骄傲地笑了,“那是当然。
女子有孕最是艰难。
别动不该有的心思,省得荣华富贵没到手,自己先丢了命。
”她神色倨傲扬长而去。
我听着雨打窗檐,缓缓拨弄跳动的烛火,神色晦暗不明。
含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总认为自己比别人高人一等,视旁人若下贱命如草芥。
殊不知,往往是他们最看不起的人置他们于死地。
7.怀孕到三月,我的反应越发严重。
沈家供奉的大夫说我初次有孕反应难免严重。
沈正则很心疼我,命厨房变着花样给我炖补品。
这挑动了沈天一越发脆弱的神经。
毕竟沈正则已经几次明晃晃表明对他的不喜。
沈家上下流言纷纷,都说沈天一要为我肚子里这块肉让路。
理由也很令人信服,往日捧着沈天一,是因为沈正则只有他一个儿子。
而现在,我怀了沈正则的嫡子,而沈天一只是白氏所出的庶子。
也许是在他爹面前碰壁太多,沈天一这次学乖了,没有和我硬碰硬,而是派了他亲娘白氏出马,奉上一套精工细作的衣裳,说是为我庆生。
那衣裳绣工的确精美,缠枝莲纹连绵不断,取的是“生生不息”的好意头。
我捧着衣裳翻了翻,瞟一眼白氏低垂面容,轻笑道,“姐姐好巧手。
”被我口称“姐姐”吓到,白氏头垂得越发低,“不敢当。
夫人喜欢就好。
”我眉宇微挑,状似无意道,“白姨娘一番心意怎好辜负,今晚家宴,就穿这身吧。
”白氏嘴唇嗫嚅,似乎想说什么,终究一言未发,行礼退下。
是夜沈正则回来得很晚。
他走进正堂时看到我坐在上首,灯烛照得我身上缠枝莲纹的衣裙盈盈有光,他眉目间有一瞬恍惚,向前走了一步,很快又镇定下来。
依旧笑得风度翩翩,我却没能忽略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
余光瞟到沈天一,发现他和白氏隐秘交换个眼神,脸上不自觉浮现志得意满的笑意。
夜间安寝,沈正则破天荒没有宿在外间陪伴我,而是独自睡了书房。
连着几日都是如此,不由得旁人不议论,原来狐媚功夫如此了得的连夫人也有失宠的一天。
是以白氏来见我时,我心中不是不疑惑的。
我以为白氏是来耀武扬威。
没想到她屏退下人,盯着我的脸叹息,“连姑娘,你好好一个人,何必来趟沈家这摊浑水?”我心生警惕,谨慎应对道,“白姨娘这话我听不懂。
”白氏绽出个苦笑,缓缓道,“连姑娘,你生得花容月貌,寻个孤老托付终身也不是难事,何苦非要巴上老爷?”“姨娘是觉得我夺了姨娘的宠?”我故意哂笑,白氏却不接招,唇角逸出一丝冷笑。
“宠?从有了我开始,我就知道,再来一个我是迟早的事,来一个你更是迟早的事。
这些年沈家来来去去多少美人,个个眉梢眼角都有那么两三分相似。
我能留到今天,不是因为老爷宠我,是因为……”她突然凑近我,笑得诡秘又可怖,“旁人不明白,连姑娘难道不明白?”我不着痕迹和她拉开距离,“姨娘这话我越发听不懂了。
我要安胎,姨娘没事请回吧。
”白氏却扯住我咬牙道,“太太就不想知道,老爷为何迁怒于你?”我拂开她的手,慢悠悠道,“秀娘。
”白氏愕然,怔怔退了几步,“老爷……老爷竟连这都告诉你!”“生得有几分像秀娘,是我的福气。
”我唇角故意绽开个色如春花的笑,“姨娘……不也是靠了这一点福气才飞上枝头的么?”“下九流的贱人罢了!什么福气!”白氏怒极,口不择言,却登时惨白了一张脸。
沈正则自门外走进来,目光并没往我身上落,扫了白氏一眼,淡淡道,“白姨娘年纪大了,想来撞客着了病得不轻,好生请个大夫料理,以后没事就不必出来了。
”这便是变相将白氏囚禁。
白氏的哀求声越来越远,逐渐悄不可闻。
沈正则走近我几步,抬手钳住我的下巴,冷冷淡淡道,“谁告诉你的?”他没直言,我却听懂他的话外音,心中反而安定,直视他冰冷的眼睛,不疾不徐道,“我有眼睛,也有耳朵,自然有办法知道。
老爷难道不知,后宅是最难以隐藏秘密的地方?”沈正则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反而笑了,安抚式的摸一摸我的脸颊,“理娘,你是个聪明人。
安分一点,我保你一世荣华富贵。
”8.那天之后沈正则又开始在我房中留宿。
合府上下惊叹于我复宠之快,只有我知道,沈正则已经完全不在我面前掩饰。
他为我打旧样式的钗环,做缠枝莲纹的衣裳,指点我梳堕马髻,簪玉兰花。
他盯着我的眼神悠远又怅惘,我知他不是在看我。
但那有什么关系?玩偶也好,装饰也罢,他信任我更胜于子女妾室。
而我借着他的信任享受荣华富贵。
我们各取所需。
沈正则不止一次跟我承诺,我的孩子将成为沈家的接班人。
沈婷却愈发焦躁。
适逢她母舅过寿,她是必须要回去拜寿的。
临走前她来到我房中,笑容满面和我告别,说出来的话却如刀子恶狠狠抵在我心上。
她说:“连夫人,等我回来,我希望看到一些好消息。
否则我就告诉我爹,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沈天一的。
”见我花容失色,她笑得愈发灿烂,微微靠近我,发间的香气熏得我皱眉躲避,她却拍拍我的脸扬长而去。
沈婷步步紧逼,沈天一却诡异地没了动静。
我不信他会坐以待毙。
果然,沈婷离开第二日,白氏就派人去请沈正则。
沈正则自然没有理她。
她却不知用了什么把戏,真勾了沈正则当夜去她房中。
那是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
天上几点疏星,北风呼啸着拍打窗棂,吹得廊下悬挂的气死风灯左支右绌。
我屏退下人,独自坐在床边拨弄烛火,安静中带着几分雀跃,似乎在期待什么。
三更梆子刚响过,白氏那里果然闹了起来,听动静似乎还动起了枪棒。
我带着人赶到,被现场的惨状吓了一跳:白氏倒在雕花柜子前,头撞破了一大块。
沈正则倒在地上,手里还拿着半块花瓶残片,见我来只来得及说出一句“贱人下毒”就昏死过去。
而后的一切都顺理成章。
白氏被草草包裹伤口扔进柴房,大夫给沈正则开了方子,却隐晦提醒我要准备后事冲一冲。
白氏被关起来第二日,沈天一来见我。
我以为他来求我绕过白氏,谁知他来求我让白氏速死。
我难以置信地给了他一巴掌:“那是你娘!十月怀胎生下你的亲娘!”“那又怎样?”他面容冷漠,“妾室谋害夫主,传出去我这个儿子能有什么好处?与其让她被万人唾骂死后不得安生,倒不如现在给她个痛快。
这也是我最后一点孝顺。
”我盯着他英俊的面容,仿佛从没认识过这个男人。
什么风度翩翩年少多金温柔小意,原来他和其他男人一样没什么区别,甚至比他们还自私自利。
我沉一沉心,朝他笑道,“帮了你,我有什么好处?”他凑近我一步,目光朝内室瞟一眼又很快收回,轻声附在我耳边,“狡兔三窟,连姑娘就不给自己留一条退路?”我听懂他的话外音。
他笃定沈正则将死,更笃定我会为了保住荣华富贵投向他。
我凝眸盯着波动的茶水,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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