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学——孙镇信家小学，教室有前后两排。
前排是低年级，后排是高年级。
前后排中间有棵枣树，枣子熟时同学们会一起打枣。
校长室即老师办公室在后一排的中间位置。
读一至四年级班内有多少同学我已不记得，只记得读五年级时我们班共13人，9名女生、4名男生。
我是个愚钝之人，童年更甚。
一至四年级我完全在一片混沌中度过，对学习、课本、做题完全没概念。
因不会做题，晚上常被母亲骂哭后去睡觉；因背不过课文、答不上问题，常被老师叫到讲台用小木棍抽打手心。
更有甚的是，每次期末考试，老师都会把成绩和名次张贴在校长室门口，并在倒数第一的名字下面用红笔画个“对号”，名曰“坐红椅子”。
小学一至四年级，我们班的红椅子都是被我和另一女生轮流坐。
那时的我没有荣辱感，每次张榜公布我都乐呵呵地站在校长室门口，仰着头从榜单倒数第一、二行找到我名字，再看看名字下方的红椅子，然后喜滋滋地离开，从不觉得丢人或羞耻。
可能是母亲的辅导和责骂起作用了，也可能像老人们说的我“开锁子”开窍了。
四年级下学期一次数学考试，成了我小学生涯的一个转折点。
那次考试在教室外进行，老师用毛笔将题目抄到一张大纸，然后贴在院内的墙上。
教我们数学的老师姓信。
因为我们村姓信的人较多，学校五名老师就有三位姓信，我们管数学老师叫“大信老师”，另两位分别叫“小信老师”和“女信老师”。
令老师、母亲和我自己都感到惊奇、甚至不敢相信的是，我这次数学考试竟考了94分，班内第一名。
从此以后，在班内经常有同学都不会做的题，我却能做出。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学习成绩好是多么令人开心的一件事。
五年级毕业升初中考试，班里有四名同学成绩优异，被镇中心初中录取。
我也是其中一名。
1987年，小学五年级毕业时，和另一名升入中心初中的女同学在学校合影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