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那个小书房,如果能单独腾出来给我做房间,我应该会更早一点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小世界。
小时候住在八十年代的楼房,窗沿不如现在的高。
如今我的个头如果靠在窗边,木头窗沿恐怕也只到腰间。
没有密如牢笼的防盗网,心理上会害怕得不敢探身向下看看。
想起小时候在房间里玩耍,跟姐姐追跑,快乐地整个人猛地挤在窗沿边,嬉笑的同时免不了换来大人一顿斥喝,看来这窗沿确实太低了。
我总能梦见这间书房,结实的五屉书桌,侧摆在窗沿边,木头的,配着一把当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木头椅,通体刷着酱红色的油漆。
抽屉没有会磕着腿的把手,而是五个像微笑嘴形的内凹的浅洞;拉开抽屉的感觉谈不上顺滑,而是满手的沉重感与扑面的木头青涩。
那个时候的桌面,总少不了一块同样大小的玻璃盖,从侧面望去,一片绿绿的浑浊。
玻璃与桌面之间还可以夹上一块桌布,可以是白色,也可以是花色,也可以什么也不夹。
我的桌子上是一张大大的绿色风景挂历纸,压上玻璃,满桌面的青山绿水。
好多年都没有回去看看了,听家里人说已经租出去了。
不知道书桌还在不在,但我知道的是,低矮的窗沿应该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长高。
书房里的回忆,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