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书演员。
上回书说到米生在家里边正坐着,没想到多少年前傅家那位大公子来找他来了,进门跪下就哭求他办事。
办什么事?我爸爸倒霉摊官司,现在本省巡抚能解决这问题。
听说了,您跟巡抚家里三辈交情,打您祖父那辈是巡抚的老师,没别的,您给行个人情,运动官司的。
这话一说米生这脸就沉了,说你别哭,你也别跪在这儿起誓赌愿的,这事我不管。
傅公子一听一愣,太楞点了,你哪怕不管也不能明说。
您告诉你,虽然我们通家之谊,我和巡抚大人没说过一句私话,没因为私事求过他一回,信也在您,不信也在您。
说上家去,我们哥俩连我这侄子带着,哪次去巡抚也不白去。
见着这小孙子总要表示什么都给,写字用的毛笔,那巡抚用的毛笔错得了吗?那都是湖笔狼毫,拿回去好好练字去。
你祖上了不起,你看看你叔,头名秀才,这文章多棒。
下回去端砚,成刀的纸,拿车拉回家练字去。
那吃的东西,零食零钱更甭提,哪回都有馈赠。
我们哥俩怎么样?就是给巡抚大人问安,人家处理的公事,我们乡下求我们办的事一句没提过,不是因为您这事不提,是所有的事都不提。
为什么?这是我做人的原则。
他这话近似于官腔,他这一说傅公子错理会了。
傅公子认为来求他办事的人多了,头一样他应不起,二一样事有缓急轻重,怎么我一来这事就必须得办?话说回来了,这事在我们家是大事,在人家巡抚那儿就不见得是大事,他没认识到这事情的重要性。
再有一个我这么一说,人家不能给办。
米相公,这事您中间必有为难的地方,我不能让您白为难。
我跟您说,您瞧我家里头,您也知道怎么回事,这事您要办成了,这底下就要说钱了,这事只要您办,您说多少钱吧?没容他说。
米生急了,原文写厉色曰:打住停,别说了,你还往下接着说呢。
干嘛?你有钱,你上你们家趁这么些钱,今儿跑我这儿来求人情来了,你瞧你还带着好几个人,裘马至门轻裘肥马,你太阔了。
但是我跟您说,我家里头也不穷现在,这事说不管就不管,而且明话告诉你,咱俩人没交情,当乡本土的,跟我们沾亲带故的都没管。
我嫂子娘家人,那都是至亲,让我撅回多少去了。
这还是我嫂子贤良明白,给我做主撑腰,要不然跟我哥打八天架,离四回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