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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我计较了?请你看看有多少事情是你不知道的》(你计较那么多)

发布:2024-08-07 浏览:48

核心提示:一初中毕业后,我跟着爹在田里干活。有年春天,我们赶着牛车往地里送粪。爹年龄大了,跑一天,腰腿疼得厉害,空车回来的时候,就一直想坐到车上,但是腿脚不利索,总也跨不上去。有一次回来时,他在前面,我在后面,约有五六十米的距离,我远远地看着爹一路上都在试图坐到车上去,快到你家地埂的榆树下时,才终于跨上了车栏杆,可能手按到牛屁股上,牛一下惊了。我眼睁睁地看着爹双蹶子从车辕里掉了下去。牛蹄子要是踩到爹的脸上就完了,我惊叫一声,哭喊着往前冲,又眼睁睁地看着牛车从爹的身上压了过去。。我的脑海里闪现出的是一个破碎的脑袋和血

一初中毕业后,我跟着爹在田里干活。
有年春天,我们赶着牛车往地里送粪。
爹年龄大了,跑一天,腰腿疼得厉害,空车回来的时候,就一直想坐到车上,但是腿脚不利索,总也跨不上去。
有一次回来时,他在前面,我在后面,约有五六十米的距离,我远远地看着爹一路上都在试图坐到车上去,快到你家地埂的榆树下时,才终于跨上了车栏杆,可能手按到牛屁股上,牛一下惊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爹双蹶子从车辕里掉了下去。
牛蹄子要是踩到爹的脸上就完了,我惊叫一声,哭喊着往前冲,又眼睁睁地看着牛车从爹的身上压了过去。

我的脑海里闪现出的是一个破碎的脑袋和血肉模糊的脸。

庆幸的是我还没跑到跟前,爹翻起身来,又跟着牛车朝前走了,也许是掉到了牛屁股后面,才没被牛蹄子踩到。

目睹这一切,我感到我的心都碎了。
很长一段时间,我的心都碎的拾不起来。
后来,有两次,爹到大渠南面的树林里要上吊,是我硬生生的把爹拽回来的。
还有两次(不包括我三姐执意退婚那次),他试图喝农药,我到处藏药。

因为他七老八十,实在干不动了。
养大了一堆儿女,却没有一个人关心过问他养老的事情。
而他自己也不愿低头乞求任何一个儿女。
有一年春节,家里杀了猪,羊,鸡,我小哥回来时又买了牛肉和鱼,还有很多鞭炮。
他说大年三十,还有个朋友要送他几只兔子和野鸡,他吃完早饭就去取。
本以为可以美美的过个春节了。
二十九的晚上,妈煮了一只鸡,打算早上都起床了喝鸡汤吃肉。
年三十早上,我小哥正起床,我二哥进去了,我小哥嘴淡,笑着说了一句,吃啥,得挣着吃。

结果,我二哥低头从煤盆里捡了一块煤就丢到了鸡汤里。
大家都没反应过来,他又捡了个东西照我小哥扔过去。
我小哥一下跳下炕,两人就撕打起来。
那年,应该是我三姐正好犯精神病的那一年,因为我记得她也在。
我和妈还有我三姐扑过去挡架。
我二哥抓起桌上的暖瓶就朝小哥砸过去,妈一挡,暖瓶就砸在了妈的头上,开水和瓶胆碎渣顺妈的后脑勺就流了下来。
我心疼的受不了,手忙脚乱地刨碎胆渣,担心妈的脖上肯定烫下了泡,但我看到的是红艳艳的一大片。
而妈却根本顾不上疼痛,在拼命地往开拉他们。
我不知道我的父母为何这般命苦?他们操劳一生,养大了儿女,为每个儿女操碎了心。
可是,谁体谅心疼过他们?在这样一件一件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就恨不能带他们远走高飞。
这就是事实真相,我一心顾护母亲,是发自内心的心疼父母,不是为了别的什么。
可惜后来我在酒泉上班时单位发不下工资。
领导发动大家去收账,谁收回来就给谁提成5%。
别人都不想去,因为赶早没有公交车,去晚了,领导都躲了,连面都碰不上。
为了能收回账,我每天天不亮就骑着自行车出发,赶在上班前堵人,最后收回了几笔。
但是有个销售人员跟着扯皮,最后只领到了1500块钱。

这也让我明白收账也白瞎,当时好多单位都发不下工资,人都穷疯了,只要原销售员说他也催了,是他收回来的,你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没钱,我不能啃老,不愿张嘴向父母要,所以老早和马玉花商量好,打算去浙江打工。
所以拿到钱后就辞职,回家收拾好,第二天天还没亮,起床一出门,才发现妈坐在门槛上。
妈哭着不让我去浙江,说非要走,就去新疆。

我听了妈的话,到新疆后,很快找到了工作,只是住处临时按排在抽汲队暂时的空房间里,那个房门上有人有钥匙,大白天偷偷进去把我挂在墙上的包偷走了。
我打算给公司保卫处打电话,因为这个特别好查。
但是领导说算了,传出去丢公司的人,再说那人也是个老工人,曝光出来就没法在单位上呆下去。
让财务处给我预支了四百块钱,等于一去就欠了账。
每月工资360,平时吃饭买点日用品,一回家还得借钱,这种情况,我咋孝敬父母??二九九年,我成家了,给爹给了一些彩礼。
第二年的五月,我回去,公婆也去了,公公给爹给了五百块钱。
毕竟我已经结婚一年多了,我很感激公公能这么做。
同年八月多我再次回老家,专门去跟我三姐商量,想把水管线改到东边的角房去,再盘个炕,这样父母冬天就不太冷了。
春种秋收,我再出点钱,让爹请人帮忙。
到天气暖和了,我再买个气瓶,罐点气,买点挂面,这样很多问题就都解决了,父母也不用太辛苦。
可是他们答应的好好的,却没来。
我一个人,又干不了,实在很无奈。
秋天天冷的时候,我给爹寄了三百块钱,寄了一套衣服。
原是想寄上五百,可是为了能让爹在人前有面子,先寄了三百,后又寄的衣服,打算过年再寄五百。

谁承想,接到电话爹卧床了,春天爹就不在了。
这件事情对我的刺激特别大。
再说,妈以后怎么生活,是个很现实的问题。
如果跟着二哥生活,少不掉受罪。
跟着大哥生活,少不掉受气。
这都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所以,我决定把妈接到新疆来。
当时我们住的是单位的公寓,太小,为此还花钱专门租了间大房子。
所以,我就是发自内心的心疼父母,不想让妈再受一点点罪,并不是别人想的我人傻钱多,硬要出这个风头,得什么好处。
可是新疆吐鲁番的天太热了。
一到夏天,妈的三叉神经疼的受不了,只能带她回去。
每年夏天四五个月,除了茶是我回去时带的,其余的米面油盐酱醋,水费电费液化气电话费,全部都是我开销的。
只有一次,收水费的人来,我不记得是水费还是电费?反正总共八十几块钱,我小哥正好在家里,收费的让他缴费,结果他还是来找我,说他没零钱,让我付上。

整整六七年,年年如此。
花钱不说,每天宾客盈门,进了那个门的人,大大小小,都是我像个保姆似的在侍候。
七八年天气,不说每年来来去去的车费和给妈看病的钱不说,光一个夏天的开销,我们的姊妹们,哪一个能担起这种情况?我三姐说的,待到这里(我小哥的家里),啥都没有,就是一袋醋一袋盐都得花钱去买,所以她一天都不待。

如果我计较,我该怎么样计较呢?如果我还不大度,我又该怎样才算大度?妈在的最后一个春节,我们回去,进门就先买上了气,米面油,大雪没膝盖深,小毛天天出去置办年货,肉菜蛋瓜子糖果烟酒粉条 ,统统都是我们买的。
过年都来看老人,吃好喝好才回去。

谁想过,吃的是谁的?我三姐夫来看妈,提的十几个烧壳子。

买个豆奶粉怕花钱,提点馍馍,还怕别人吃,为啥没人想一想?你的老娘七八年天气在外面,没人给一分钱,吃的花的都是哪来的?再不济,你来到那里,我还给你做了一盘红烧羊肉,你吃了才回去。
妈住院的那次,本来我天天打电话,每次二姐告诉我,妈不是睡着了就是去上厕所。

后来我开始怀疑,为什么这么巧?再打电话时,正好马守鹏接的,才告诉我妈病了。
二姐跟我说,是妈不让我知道。
当晚我就坐火车赶回去了。
进门时,看到所有的哥哥姐姐们都在那里。
然而我进门不到二十分钟,人都全跑光了。
过了三天,医院让我去缴费,我才知道,三天要缴五百钱。
我才明白,为啥你们全跑了。
只因我太虔心老娘了,你们全把我当成了傻子。
可我说过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吗?我在谁跟前提过这件事情?母亲对我说,你这个忤逆,我不让你来,你为啥要来?我养了一大堆,又不是养的就你一个,啥都靠你。

我对妈说,谁尽谁的心。

你生病了,我不来咋放心?只要你能好受点,其它的你就别管了。

妈出院后,我三姐和大姐去了,一天没伺候,两个人就在那里扯皮,三姐说大姐就给了二百块钱,抱个孩子装样子,一天沒侍候妈。

咬着咬着,大姐走了。
我劝三姐留下来和我一起照顾妈。
她说呆下照顾人,这家里一无所有,还得掏钱去买东西。
我说你留下来做饭,东西我买,钱我花。
因为我当时生着病,手只要一碰水就疼。
但是下午她也走了,天黑时又回来了,没有坐上车。
我们已经吃过了饭,我只好出去又买了一条大鱼,买了一些手擀粉,两个馒头,回来做了一盆傻儿鱼,她饱食了一顿。
我以为她会呆下,看在这顿大餐的份上。
但是第二天,她还是走了。
只有我留下来照顾妈。
等到妈好一点,能下床了,我就带着她回新疆了。
可是回新疆不到半个月,孩子就特别爱哭闹,有天早晨咳出的痰里有血,赶紧带去检查,结果孩子也传染上了肺结核。
我给我小哥打电话,让他先把妈接回去。
他沉默了半晌,说他也没办法,在经塔搞项目。

孩子那么小,呆到一起,根本没办法隔离。
我只好把孩子送到了婆家,把药瓶上的标签撕掉,让按时服药,交待小毛,不要告诉婆家人是怎么回事。
这些,只有我小哥知道。
我给谁去说呢?我又跟谁去计较?如果换了是你们,碰上这种情况,你们又是啥样呢?结果你到现在还对我说,怕啥呢?不就是花了点钱吗?真的只是花了个钱吗?且不说你花的是啥钱,单说你们把老娘气病倒了,要让人服侍伺候,你们两个侍候一天了吗?都是谁在为你们擦屁股善后呢?妈从医院接出来,针都没打完,我去找医院的大夫,他们说他们不出诊;我又去找小诊所的大夫,几乎把东大街的诊所都找遍了,好话说尽,可人家说不是他们开的药他们不能打,有规定。
我只好自己琢磨自己上手给妈打针。

抛开所有这些不说,那可是生你养你的老娘,难道在她的有生之年,在她活着的日子里,你从来都没有心疼过她一分钟吗?爹去世的时候,我把包放到小房子里,包里有打算给妈的1500块钱,用来做父亲的丧葬开销。
可是我取钱时少了两百。
其实我知道是谁拿了钱,因为我进去的时候恰好撞上有人刚翻完了我的包,看到我,紧张的缩到墙角去了。
过一会拿钱时就发现钱少了。
但是我没吵吵,只给妈悄悄说了一下,又问小毛要了两百。

你说大哥,这些事情我为什么都不说?不就是希望少点争吵少点事儿,让可怜的妈别再担惊受怕吗?爹去世的葬礼结束后,因为于丽结婚,一下子所有人全都走完了。
院子里摆满了借来的桌椅板凳,厨房的地上,小桌上,柜子上,案板上,灶台上,全部都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锅碗瓢盆,一直引到了门外的院子里,连个踩脚的地方都没有。

是我,独自一个人在那里默默地倒腾,一个一个地洗,洗了好几天,又把那些桌椅板凳都一一的拉上送还给人家,把父亲的衣物被褥都拆洗好了整理出来。

有人不但不帮一把忙,还在我二哥的炕上嚎哭,装神弄鬼,结果大夫请来一看,悄悄告诉我说别怕,装的。

有意思吗?早春天气,乍暖还寒,我从早上洗到晚上,一双手在冷水里泡了一星期,从此落下了手疼的毛病,我给你们谁说去?你们有谁想过,那么多的活都是谁干掉的?兄弟姊妹七八个人的爹,摆那么大的摊子,为啥是我一个人收拾的?你们当哥哥姐姐的有一个人管过吗?问过吗?我又跟你们计较啥了?衣服的事是你们自己搞成那样的,我没说过啥。
没错,老鼠打的,不是你们故意的。
但是你为啥不声不响地给放车上呢?你放,哪怕你把老鼠打的破棉花烂布渣子老鼠屎给抖一抖,咋就一包糟都给放车上了?为啥要这么做?难道就是冲着要老娘的命吗?这样的事情放到你们的身上你们是啥感受?我刚一成家就操心这些事,早早把布料买回去,姊妹们费了大周章,请的是总寨镇的一个专业的老裁缝裁剪好,姊妹们和姑妈一起帮着做出来的,村子里的老太太都无不羡慕,可是你们最后竟然把事情搞成了这样?姊妹们花钱出力,办风光了都是给你们当儿子的长脸面的,父母走的体面,旺的是你的儿孙,可你们咋一点不知好歹呢?这样的好事放到别人家里当哥嫂的求都求不来,可是到了我们家里咋就全变成坏事了?你说让我陪你去看衣料,我二话没说跟着你去了。
你指着一种寿衣面料,说是这个吗?我说是。
其实我买的面料根本不是在寿衣布料店扯的,肉眼可见的不是一个东西,这也是当时没人敢下手裁剪的原因。
可是我为啥说是呢?难道你心里一点没数?一点都不明白我的好意吗?我又计较了啥呢?为啥你们总是把别人的好心当成恶意?那次过年回去,妈不太行了,有人还把妈的金耳环摘下给了我,因为是我买的,都叫我收回去,物归原主。
我想了想,又给妈戴上了。
你再说说大哥,这又是为了啥呢?那一次,姊妹几个都被叫到了我大姐那里。
我小哥当着几个人的面说,妈在我这里时,只有马彩虹在给我给钱,其他人一分都没给过。
他又说,你们不要以为是妈给人家领了孩子了。
不是人家的孩子没人领,而是妈没办法离开孩子。
我看到我三姐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果然那天晚上闹事了。
你嫌在别人家里照顾的不好,可是接到你的家里,还说好了要给你钱,我甚至说了,别人给100,我给200。
结果不到几个小时,你就不行了。
跟我二姐扯,说妈给大哥大姐带大了几个孩子,没给她带过。
但是她忘了,她犯神经病的时候,一直在娘家是妈照顾的。
二姐的孩子妈其实没怎么带过,只是离得远,来一趟要住上很久,她就扯霞霞小时候怎么缠人,妈给她带了孩子。

从傍晚天还亮着,一直扯到到晚上星星出全了,不但没停下来,还越扯声音越大,最后扯到我身上,说给我带了孩子,我给钱是应该的。
我当时就说了,我过去没说过我不管妈,现在也没说过不管妈,将来以后也不会说不管妈。

我们给父母养老,是父母生养了我们,我们就有这个责任,并不是妈给谁带了孩子,才换下了功。

再说,妈是你送到新疆去的,你去看见孩子了吗?结果她还隔着桌子把脖子伸过来要吵,我才顺手给了她一巴掌。

她不知道的是我的孩子02年出生,04年年初,报社聘请我,我就决定把孩子送到婆家去,路过酒泉,我小哥把孩子扯住不放,说没人带他带,说啥都不让我把孩子送到老家去。
稍微长点脑子的人都不会信这种鬼话,不过是他知道我上班了,孩子也送给婆婆,以后谁还牵绊老娘?而且不光光是让我养老娘的事情。
每个夏天回去,我不但侍候老娘,还得侍候他。
每天起床我就做早餐,或者去买,吃完收拾房子,然后去买菜,回来做中饭。
吃完收拾好,睡一会觉,下午起床后又给他熨衣服,把他第二天穿的衣服都要打理好。
每天如此,而且每顿饭都得三个菜,一个主菜,一个半荤半素,一个素菜。
连妈都说,自己没个媳妇,妹子伺候着,还要求高的很。
我把他伺候的跟大爷一样。
而且,每年我一走,他把家里我买的东西吃完,就开始到处打游击,混吃混喝。
结果搞得我每次回去,好多人都来家里蹭饭。
除了亲戚,还有一些他欠下人情的人,有个竟然来了长住不走。

看看,我每年回去住他那里,不但养着老娘养着他,还养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人。
我也不傻,也不是钱多。
自己省着舍不得花,却一直往这个填不满的坑里填。

小毛安慰我说,不是为了妈吗?人老了,能靠着我们的就这几天。

有人不满地说,我哥有好多侄儿和外甥,唯独偏心嘉瀛。
这就是他为什么偏心的原因,为什么不让我把孩子送回老家的原因。
果然我回去才上了两个月班,我小哥就给我打电话,说孩子头上起了水痘,让我赶紧回去。

快八十岁的老人,一岁多的孩子,把他们留在家里,让我如何放心?我只好把工作都辞了,直奔酒泉。
你没看错,是我把工作都辞了。
孩子送回婆家,还会有这种事么?如果老娘有人管,我小哥还会这么牵绊我的孩子吗?06年,我去了一趟东北,走的时候,小舅给我给了400块钱,表哥表姐一人给了点,总共是1100块钱。
我回来后,想着这是妈的侄子侄女还有她的兄弟给我的钱,就想让原回到妈的身上去,所以我把这个钱都打给了我小哥,一分未留。

09年夏天,妈被送到乡里去。
我给你打电话问候妈,我嫂子三番五次故意刁难,不依不饶。
为啥呢?不就是你们去城里,我没理你们躲出去了吗?平常不管发生啥事,不管别的姊妹们对你们有多少意见,我都把你们尊敬的到到的。
可是这次,你让我咋样对待你们呢?妈在新疆时,我怕她孤独,想家,天天给她讲笑话,讲故事。
一直讲到没什么可讲,就给她读报纸。

后来,又借了一台电视机,让她看电视。
晚上怕她睡不着,就给她按摩,按不动了,就轻轻拍她,等她睡着了,我才睡觉。
白天只要我出门,不管去哪儿,我都把她拉到手里,从不舍得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
哪怕去公厕解手,没有一次我不是陪着去的。
可是,回到酒泉,她说房子也好了,她要留下来劝我小哥找媳妇。
可是,我离开才几天,就出了那样的事。

我放到心尖尖上疼的老娘,还没让你们养,你们就把她气病了,还想让我笑脸相迎,夸奖你们吗?跟我找啥茬呢?难道你们干了啥自己心里没个数?还要反过来狸猫倒上墙,找别人的麻烦?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可以这么嚣张?这么飞扬跋扈?毫不讲道理?做寿木的时候,我小哥打电话让我回去,我说我不回去,打电话都那样,我回去不是找着撞人家的枪口么?我再傻也不会找着吃那种闲气去。
他说,你不回,你以后就别回来,马家再也没你这个人。

回来我就打断你的腿。

当时我在三塘湖上班,那里没有交通。
我自己没车,都是有休假的人我才能搭便车回。
十几天后,有人休假,我赶紧请假搭车回到哈密,可是一进门书记又打电话说要出书,让我把序写好再回。
我坐几小时车,连饭都没吃,又连夜加班加点写东西,序写好,才坐火车回酒泉,半夜到了,我哥把我挡在门外,不让我进门。
我在楼梯口坐到天亮,我二姐才打开门让我进去。
我抱着妈哭了一场,出门给妈买了些吃的东西,留了二百块钱,连一口水都没喝就走了。
但是妈在那里,过年时,我不计前嫌,给我小哥打钱,因为那时他早已落魄,来新疆在我这里还呆了大半年,哪有钱呢?结果他还在那里大骂,我没办法,兜兜转转,把钱打给二姐,才带给了他。
就是想着不要让妈受下罪了,她已经吃够了苦。
我若计较,你们一个个把事都做绝了,把话都说完了,让我受尽了屈辱和委屈,可为啥我还要不辞辛苦地回去看老娘?还会给我小哥钱?这个世上,有谁的钱多到没处去了非要给人给?妈在我这里时,谁给过我一分?有的人甚至七八年天气连电话都没打过一个。
零二年时,我在这里给妈看病,每三天就是100多块钱的药费,看了快两个月,虽然三叉神经没有治好,但是妈的满头灰白色头发,有一半都变黑了。
我小哥来这里,亲眼看到昂贵的药费,站在那里直咋舌,却没出一分,我计较了吗?他出事了,第一时间不还是找的我吗?怎么没去找别人?我计较了,还会又花钱又出力地四处求人捞他吗?他贺房子的那次,我回去时给杜凯买了衣服。
于丽带着孩子去别人家,说那衣服是他们自己买的,连亲戚都气到忍不住了告诉我这件事。
同时我回去时还扯了几块布,想让大姐用缝纫机给嘉瀛多做几件护衫,放着慢慢穿,结果就给嘉瀛做了一件棉衣两件护衫,其它的都做给她的孙子了,连问都没问我一声。
我去商场买了一件羽绒服,回去我大姐让小陈穿上试试,一试很合适,我大姐就两只眼睛死死地盯住我看,看得我无奈,只好把这件衣服给了小陈。
可是我实在太喜欢这件衣服了,把酒泉的商场都转了个遍,再也没找到。
后来还托毛加林去兰州进货时给我带这件衣服,可是同一批次的衣服出完货就再也没有了,他们也没找到。
14年我从兰州回酒泉,上营尔前,在车站上买东西,我大姐说大哥爱吃烧鸡,她拿了一只烧鸡朝我看,我赶紧付了钱;她又说大哥爱喝酸奶,又提了一箱酸奶朝我看,我又赶紧付了钱;她又说,再买点火腿肠,蛋糕,我又付了钱。

最后,她自己买了一大包烧纸,据说这个东西谁花钱算谁的。
她记得大哥爱吃这个爱吃那个,但就是不掏钱。
去的时候一上车立码就睡着了。
回的时候,又是一上车就睡着了。

不就是两张车票,至于吗?在我面前,总觉得我的钱花不完,我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不知道人品是个啥,又精明又强势,无时无刻都在算计。
这样的人,我和她咋计较呢?我跟他们能计较的起吗?爹不在了,我花钱给你买了一件雅戈尔衬衫,我只寄希望于你能把父亲的丧葬事宜顺顺利利地处理好,都别再出来闹事情,丢人现眼。
因为我确实害怕,过去的时候,父亲的生日,还有过年过节的时候,当姐姐的拿着礼物回来给父亲过生日,过年过节。
可是总有人吃了喝了,最后还要拍桌子骂娘。
光这样还不够,首先丧葬的事得花钱。
我给你也说了,我拿出来1500块钱,先尽着这钱花,不必上账。

我二姐孩子上学,我大姐夫有病,如果他们有困难,把这钱上给他们也行。

我时时处处为这个家为父母为别人着想。

可是别人是什么样子呢?我大姐竟然以为是我在出风头,尤其是抢了她老大的风头,不时拿眼晴瞪我。
当知道我给你买了衣服后,再也忍忍住了,满腹委屈地哭着骂我,你上学时就我给你给钱了,别人谁给你给过一分?你有点好处,咋就都拿给别人了?于永泉来了,我想着带他去,我给你给钱,他肯定也会给你,但是他给你给一分了吗?别人给你一分了吗?第二天早晨,我还没起床,她站在当地,恶狠狠地说,你还欠下我的钱呢,欠条都有。

我想起我从工校毕业后我回酒泉上班,单位发不出工资,天冷了,我问他们借了350块钱买了一件棉衣。

不过,我后来属实把这件事忘了。
所以爹的葬礼结束后,我专程去她家给她还了500块钱。
当时,两口子指着我的鼻子,出来进去,把我骂了整整一早上。
除了给你买了一件衣服外,还有于丽的一些破事。
还在新疆时,她经常跟人乱跑,有天我梦到她的头发都掉光了,第二天赶紧去找,结果他跟上一个小伙子跑到外地去了。
这个小伙子给他的朋友说,反正他不可能娶于丽。

我是亲姨,听了这样的话,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耍吗?做了那样的梦,又担心她出事,一冲动就给我姐打了个电话,说先让回去。

结果他们就跟我结冤,把我骂的狗血喷头,说新疆是你的吗?现在她勉强嫁给了别人,以后她过的不好了,你负责吗?我对你那么好,你上学就我给你给了钱。

我忍着骂,没有提一句他家的姑娘在这边都干了啥,因为怕他们年龄大了,根本受不了那种刺激。

口口声声说我上学,他们给我给了钱,说马家的都连累了她,我上学时去他家吃饭,我小哥上学时去他家吃饭,小冰上学时也去他家吃饭。

实际的情况是,当年,他借住别人的房子,自己仓促盖了几间房,房顶和墙上的二层泥都没上。
我哥上农校时,几次带同学去给上的泥。
我上学时,有次她偷偷塞给了我五块钱。
又有一次,于永全来了,她带上他去看我,给我给了50元,总共给了我55块钱。
我上班后,挣得第一份工资,请不起她吃火锅,就买了五份麻辣烫带回去给她一家吃;兰州上学时,我还给我姐夫买了一件毛背心;我和小毛第一次上他家,买的是当时酒泉最贵的那个圆葫芦汉武御。

可是他们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白眼狼,他们永远只记着他们对别人的好,不记得我对他们的好,是我给她带大了两个孩子。
我那时不到五岁,被锁到房间里,靠墙坐着,孩子放到两腿中间,把前面和两边都用被子围住。
孩子一哭,把我抻倒了,我起都起不来。
大白天的,就因为我太小了,总是害怕,两只眼睛只能死盯着孩子的脸,不敢看别处一眼,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转脸房间里跳出个鬼来。
每次回家,我都哭着喊着再也不去了。
可是他们硬生生地把我抱到自行后座上,我一次次地跳下来,他们又一次次地把我抱上去。

才五六岁,我就给我大姐烧火做饭。
到了我上学后,多少年了,一到暑假就接我去给她帮忙。
洗锅,做饭,喂猪,给她的大的小的洗衣服,收拾房子。
把大田玉米地里带种的刀豆整袋整袋地摘回来,让我给她剪成丝晾,整筐整筐的大豆摘回来,让我把粗皮扒掉,细皮也扒掉,给她晾成豆干,装了一抽屉又一抽屉。
还有茄子,葫芦,没完没了,一坐一整天。
整个假期,我都在闷头干这种活,从来没有一分钟跑出去玩耍的机会。
在我的记忆中,在我还没有上学前,我一整个夏天和一整个秋天也在给她晾菜。
这些,她都还记着吗?她还能想起来吗?怎么我们马家的就都连累她了?贺房子的那次,是我小哥打电话非让我回去,说他买了房子,要让我们回去暖房。
我不知情,真的回去了,结果房子还没收拾好,他就把我们送到了大姐家,并且当天就拉了一只宰好的羊送过去了。
过两天,我大姐夫说想吃饺子,让我包饺子。
大冬天的,孩子在房子里睡觉,我只好在院子里把饺子馅剁好。

包了一下午才包好。
吃饭时,结果我姐夫坐在那里吃饺子,看着我和妈,吃一个,数一个。

能把人恶心死。
小时候,村子里来了要饭的,别人家的家长都打发孩子赶紧去锁门,但是爹对妈说,人都是没办法了才出门讨饭,挖上碗面,给上个馒头,我们也穷不了。

他甚至好多次把去村里卖东西的货郎领到家里来住宿。

而母亲,只要是村里的人到家门口,总是要拉到屋里,非让吃上点喝上点。
母亲的贤惠是出了名的。
我从小到大,太多次听到别人说,在过去穷困的年代母亲如何接济过他们,照看过他们的孩子。

可是如今,妈竟是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再说,他们忘了他们穷的时候的样子,于永龙生到医院里沒人管,是四外奶奶接到她家里去才通知妈的。
妈赶去和四外奶奶给孩子现缝的衣服和被褥,然后又接到我们家。
于丽出生了,妈带着我去伺候月子,新修的房子里,房顶和半墙上都是白霜,是妈给了十六块钱,我姐夫才去现买的两袋煤块烧的炉子。

妈回来后,把粮仓中老鼠打洞造下的几斗土揽出来,因为里面有粮食,又用簸箕簸了几天才把麦粒簸出来,簸了几升麦子,捡干净,换了两个被面,偷偷给了她。
前几年,那两个被面做得被子好像都还在,只是,他们还记得这些事吗?值得他们穷的时候,妈是怎么提携他们的?后来,她又闯下了祸事,是老父亲是我们马家人为她奔走。
两个孩子都接到了我们家里,吃住几年。
出狱后,舅舅为了拉扒她过日子,陆陆续续给置办了不少的东西,臼水的勺,烙饼的锅,烧烧壳子的烧锅,盛水的桶,喂猪的槽,装车的各种绳,从前院拉到后院的水管子,几个铁床,冰箱,三只大铁门。

几乎家里大半分的家产都是舅舅给的。

可是,没有妈,舅舅认得她是谁?他们忘记了饮水思源,忘记了在他们人生中最艰难的所有时刻,永远只有父母,只有马家人,只有舅舅在帮助他们。
而于家人,却是给她制造磨难,把她推向了火坑的人。
这样的一家人,又让我如何计较?我本来有吃有喝有家,甚至不比她差。
不是为了老娘,何苦到她那里去?我自己先不说,我只是替父母感到悲哀和不值。
有时候想,如果我小哥知道了会怎么想?如果当儿子的都能立得住,都很孝顺,自己的老娘又如何在外人那里受这种鸟气?我姐姐姐夫还一心想让于丽嫁到油田上来,结果没有如愿,就一直嫉妒记恨我,盼着我过不好。
可是他不懂得福出福返,善报善还,等着看我的笑话,咒我,结果,咒都回到自己的身上去了。
我的确曾经欠过他的钱,他们没把我造作死。
如今,他们于家还倒欠着我6200块钱(当妈的5000元,儿子1200元),咋再也不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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