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 冯罗生 4月7日早上，罗老师发给我她的照片——里面穿着我给她买的新内衣，中间穿着那件我买的且跟她说很好看的深绿色毛衣，外面居然罩着刚买的红色碎花连衣裙！看着她这不伦不类的打扮，我真是哭笑不得。
当时买连衣裙时，我特意跟她说了，“这三条裙子必须要过了五一劳动节才能穿，因为那时气温超过30°了，这个星期是不可以穿的哦！”我很正式跟她说的，她也很认真地听了，并且还满口答应了。
可是，这还只是上课的第二天啊，她难道真的只有三秒记忆吗？！ 罗老师还告诉我，昨天全校做核酸时，她居然穿着内衣内裤就跑出来了。
气温确实是高，但是也不能这么穿着吧？我在想，难怪她在我家不肯洗澡，原来是不想把新买的衣服换下来。
这么热的天，她居然好几天不洗澡。
老师们回馈我，批评了她不爱卫生，也告诉她要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而不是放在穿着打扮上。
于是，我在放学时分给她娭毑打电话。
娭毑告诉我，是她自己想显摆给同学看，叫她接电话，她也死活不肯来接。
我问了一句：“她早上这么穿着去上学，娭毑您也不过问一下吗？”娭毑说：“那我随她的。
” 本打算4月10日（周日）去她家。
罗老师说她周六值班，可以把小姑娘接出来，带到学校搞学习，让娭毑老两口在家摘茶。
娭毑的茶叶还没摘完，罗老师这边就都替娭毑卖完了。
既然罗老师这么安排，我自然乐享其成。
如果我周日去，确实要耽误娭毑采茶的时间。
因为罗老师提前告知了娭毑和小姑娘，所以当我们到她家时，小姑娘已经清理好书包，在等我们。
这次，我给她带的是一件纯牛奶和喜之郎果冻。
罗老师问，“你每次来都给她买吃的？”我笑着反问她：“不然呢？！”“你真是个好妈妈。
”“我总要对得起妈妈这两个字啊。
”我笑了笑。
本来在来之前的路上，罗老师说要狠狠地、狠狠地批评小姑娘一顿。
不过，她自己有很多事需要忙，而我就呆在小姑娘的教室里，陪着她写作业。
午饭，罗老师说我们仨一起吃方便面和水腻子粑粑。
到了她的地盘，我自然“客随主便”，一切听她安排。
可是，进校门时发现有一个年轻男老师，后来又来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老师，所以，午餐很丰盛，罗老师她们仨同事一起在食堂做饭给我和小姑娘吃。
我说我可以跟她们一起干活，却被罗老师拒绝了，她说：“如果你在厨房，我年轻的同事们会放不开手脚。
”那好吧，我更是乐享其成了，当一回备受青睐的尊贵客人。
包括学校保安大叔一起，我们六个人围坐在学校的厨房里吃饭，大家都有说有笑，小姑娘的表现也很正常。
她吃完饭，继续回教室写作业。
我和罗老师偷摸出去“放风”一小会。
罗老师说她不打算批评小姑娘了，她觉得今天小姑娘的表现非常好，不需要她来指责小姑娘。
但是我却在她做我给她布置的课外习题时，发现一个三观不正的答案。
题目是一篇寓言——刺猬和乌鸦是好朋友，刺猬把自己的身体秘密告诉了乌鸦，说当它肚皮朝上时身体是软的。
而且刺猬一而再再而三地跟乌鸦说，这个秘密只有乌鸦知道，乌鸦也再三保证自己不会说的。
然而当乌鸦落到狐狸嘴边，狐狸要吃它时，乌鸦立即把刺猬的秘密告诉了狐狸，于是狐狸把刺猬给吃了。
有一个提问：乌鸦这样做对吗？为什么？小姑娘的答案：对。
如果不这样做，乌鸦就会被狐狸吃掉。
看着这个答案，我很哑然，但是很郑重地告诉她，标准答案是——乌鸦的行为叫背信弃义！既然是好朋友，当然要替好朋友保守秘密，即使自己的利益受到侵害，乌鸦的行为叫损人利己。
她又默不作声了。
（狐狸与刺猬） 除了英语没有在学校读之外，小姑娘在下午两点左右就把作业都完成了。
于是，我们仨又一起回了小姑娘家。
罗老师交代小姑娘，既然作业都已经做完了，下午和明天都可以帮奶奶采茶。
说要让她在劳动中感受快乐！ 不过，我还是在小姑娘房间里，把我特意从网上下载打印出来的《小学生守则》和20条行为规范，统统贴在了她写作业桌子边的墙上，责令她每天照着这些条款对照自己的行为。
我正色地告诉她：“我发现这二十条，你条条都没做到！当你把这二十条都做到了，你就是一个好学生。
”她答应我，从此对照着改。
然后，又替她清理衣服。
因为她娭毑在上周六买回一个大衣柜，打开一看，里面全都是小姑娘的衣服，我悲哀地发现，我扔掉的那些衣服，基本又“回来”了，而且娭毑还特意买了很多晒衣架，小姑娘的衣橱还真很有“明星范”了！ 我们要走的时候，娭毑不知从哪拿出一个红包，说“下周是妈妈您的生日，我的一点意思，感谢您一直以来对我家孙女这么好......”此时，我似乎懂了，小姑娘为什么会说外公和奶奶是完全不同的老人了。
当然，我肯定不能要啊，娭毑作势要把红包塞进我的包里，我接过后放在了电视机桌上，然后赶紧离开房间，跟罗老师一起离开了她们家。
（新内衣服）作者简介冯罗生，网名“春之呢喃”，一个爱好文学的中年老母，一个心怀“异端”、“斜”说的伪文学爱好者，虽有文字见诸网络、报端，仍觉差强人意的煮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