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吴桂元清晨,在云雾缭绕中,一座山、一条河、万千良田,在眼前铺展开来,有如仙境一般。
徜徉在洞阳河“江边苏”屋场,心在放飞。
从高速公路洞阳出口辅道下来,映入眼帘的,正是洞阳河,河水清澈透明,河内五彩斑斓的石子,成群的小鱼儿在水中戏耍。
目视耀眼的人行漫道,草莓基地、蔬菜大棚、以及绿油油的稻田,构建了一幅生动的乡村田园图画。
这个周末,我与曾经的英语老师苏文清约好,到江边苏屋场转转。
走过一座百年老桥,被眼前河道的精巧设计所吸引,有隧道式的冲浪、有蟾蜍式的叠加,河畔还飘荡着浅浅的乐曲琴声。
炎炎夏日,骄阳似火,高挺的枫杨柳,如慈祥的老母亲,用自己整个身体遮住烈日,留下一片清凉之地。
游玩中,孩子们感受着清凉绿荫;风在吹,阳光在不停地变换角色。
河流与万物交相辉映,关怀与关爱相拥在一起,无比的温暖快乐。
江边苏屋场的建设,听苏老师说是年初开始的。
奋斗者们夜以继日,挥汗如雨,不到半年时间就把一个杂乱的河道修缮一新,为孩子们创造了一个快乐的游玩避暑场所,孩子们欢呼雀跃,忘我地在屋场里奔跑。
农村建房子,各有各的讲究,各有各的个性。
有些家庭经济条件好,盖起了小洋楼、别墅,围墙一砌,与土砖土瓦的房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自从江边苏屋场的开始建设,打破这个习惯。
一夜之间,大家仿佛突然醒悟,从房屋外观,到多余的杂屋拆除,土地的平整,菜地的规范,垃圾桶的摆放,全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按照统一的设计规划,步步深入。
忽然间,道路平整舒畅了,房屋刷新后清香了,树叶也变得乖巧了,菜地整齐划一。
大家眼前一亮,河水欢唱得似获得最高奖项,整个村子面貌焕然一新,朝气蓬勃。
此时真正印证了古时一句谚语:人心齐,泰山移。
走着走着,不远处有一间墨黑色的房屋进入了我的眼帘,一种强烈的好奇感涌上心头。
正巧,此时迎面而来两位中年男子,怎么看都显眼熟,随即停顿!顿感万分激动不已:这就是我江边苏的初中同学苏启志与苏兴民。
闲谈中,才得知如今两位事业有成,真是“寒门生贵子,白屋出公卿”,骤然令我敬佩不已。
看我对这栋房子很好奇,他俩就当起了向导,向我介绍起这间房屋的过往。
早在上世纪中叶,农耕人收完稻谷并晒干后,都要推着单轮“土车子”把谷子送到这里进行研磨加工。
一般处理是把稻谷倒进一个圆形的槽内,经过上游水冲,让其带动“马达”快速转动,稻谷进入涡轮内,使其剥离外壳。
回到家里再用“风车”把糠和米分开,摇动风车时除了手力还要有技巧,一圈又一圈,颇具费力。
这样下来,还不一定就区分得干净,再需要人工把未磨破及风车处理不了的谷子挑选出来,最后才是干干净净的大米。
继续往下走一点,从树木杂草中,在低洼处又发现了一间小屋。
由于年久失修,树木遮盖,路已尽失。
这间房屋在民间叫“香粉屋宅”,房间不大,乡亲们从山里取来香叶树,折成小枝,或砍成小块,放入一个有很多叶片的涡轮中。
在水流的上方设置一挡板,需要时将挡水板移开,水流顺势而下,冲下房子底下的水车,随后水车中心传动轴就会带动上方的涡轮,反复碾碎,最后磨成粉状后,用于做家庭使用的蚊香和祭祀用的香烛与香盘。
江边苏屋场,分为上江边苏和下江边苏,后又有“麻滩”,部分村民移居到对面的原“东风学校”附近。
据说江边苏苏氏是北宋大诗人苏东坡后裔之“四仲堂”,在此开枝散叶,延续着大几百年,是本地的大族人家。
据几位长者介绍,过去的江边苏大屋,占地有一百多亩,房屋有几百间,设有东南西北大门,内有若干天井、天池、天沟,气势磅礴,蔚为壮观。
听老人讲得起劲,我等晚辈也听着入迷,感受着先人,长辈们的气魄与智慧。
社会的发展,人类的进步,都是由点点滴滴,一代一代垒积成岳的。
过去江边苏屋场人以务农为主,以手艺人为附,随着改革开放,各个家庭非常重视教育,促使孩子们走出屋场,提高知识。
通过努力,江边苏屋场各类人才层出不穷,走向社会,走向更远更广阔的舞台。
现在屋场的建设如火如荼,未来,这里会更加令人向往,清清之水,影响着一代又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