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阐述有关炼黄金白银的事理。
抱朴子曰:神仙经黄白之方二十五卷,千有馀首。
黄者,金也。
白者,银也。
古人秘重其道,不欲指斥,故隐之云尔。
或题篇云庚辛,庚辛亦金也。
然率多深微难知,其可解分明者少许尔。
世人多疑此事为虚诞,与不信神仙者正同也。
余昔从郑公受九丹及金银液经,因复求受黄白中经五卷。
郑君言,曾与左君於庐江铜山中试作,皆成也。
然而斋洁禁忌之勤苦,与金丹神仙药无异也。
俗人多讥余好攻异端,谓予为趣欲强通天下之不可通者。
余亦何为然哉!余若欲以此辈事,骋辞章於来世,则余所著外篇及杂文二百馀卷,足以寄意於後代,不复须此。
且此内篇,皆直语耳,无藻饰也。
余又知论此曹事,世人莫不呼为迂阔不急,未若论俗间切近之理,可以合众心也。
然余所以不能已於斯事,知其不入世人之听,而犹论著之者,诚见其效验,又所承授之师非妄言者。
而余贫苦无财力,又遭多难之运,有不已之无赖,兼以道路梗塞,药物不可得,竟不遑合作之。
余今告人言,我晓作金银,而躬自饥寒,何异自不能行,而卖治躄之药,求人信之,诚不可得。
然理有不如意,亦不可以一概断也。
所以勤勤缀之於翰墨者,欲令将来好奇赏真之士,见余书而具论道之意耳。
抱朴子说:"《神仙经·黄白之方》共二十五卷,一千多个条目。
‘黄’指的是金子,‘白’指的是银子。
古人重视并秘藏这种方法,不想指明,所以隐翳了名称罢了。
有的题写篇名叫‘庚辛’,庚辛也指金。
然而大多深奥微妙,难以知晓,那可以了解清楚的只有很少。
世上很多怀疑此事为虚假荒诞的人,和不相信神仙者正好相同。
我过去跟随郑先生接受了九转仙丹和《金银液经》,于是又请求传受《黄白中经》五卷。
郑先生说:他曾经和左元放先生到庐江铜山中试制,都成功了。
然而斋戒洁身、禁忌的辛勤劳苦,和炼制金丹神仙大药没有区别。
世间很多人讥讽我喜欢攻击异端邪说,认为我热衷于强力解释那些天下不能弄懂的东西。
我又何苦要这样呢!我如果想学这班人的举动,对后世人炫耀辞彩,那么,我所写的《抱朴子外篇》和杂文二百多卷,也足以用来寄托寓意,不再需要这本书了。
而且这本《内篇》,都是直率的语辞,并没有文彩修饰。
我也知道谈论这些,世人没有谁不认为是迂远辽阔,不必在意的事,以为不如讨论世俗间切近的道理,可以迎合众人的心意。
但我之所以不能中止它,知道这虽然不入世人之耳,却仍然讨论著作的原因,是因为我的确看见了它的效用,而且所承接传授的老师并不是胡说的人。
只是因为我贫苦没有财力,又遭遇多灾多难的命运,有无穷无可依恃的难处,再加上道路梗阻,药物不能求得,所以始终没闲暇去调合制作。
我现在告诉别人说:我懂得制作金银,自身却饥寒交迫,这与自己不能行走,却卖着治疗跛瘸药有什么不同呢?要求别人相信,的确是不可能的。
但是,既便事理有不如人意处,也不能就一概而论。
所以才勤勤恳恳地用笔墨记述下来,想让将来喜欢奇术,欣赏真道的士人,看见我的书就完全掌握道术的意旨罢了。
夫变化之术,何所不为。
盖人身本见,而有隐之之法。
鬼神本隐,而有见之之方。
能为之者往往多焉。
水火在天,而取之以诸燧。
铅性白也,而赤之以为丹。
丹性赤也,而白之而为铅。
云雨霜雪,皆天地之气也,而以药作之,与真无异也。
至於飞走之属,蠕动之类,禀形造化,既有定矣。
及其倏忽而易旧体,改更而为异物者,千端万品,不可胜论。
人之为物,贵性最灵,而男女易形,为鹤为石,为虎为猿,为沙为鼋,又不少焉。
至於高山为渊,深谷为陵,此亦大物之变化。
变化者,乃天地之自然,何为嫌金银之不可以异物作乎?譬诸阳燧所得之火,方诸所得之水,与常水火,岂有别哉?蛇之成龙,茅糁为膏,亦与自生者无异也。
然其根源之所缘由,皆自然之感致,非穷理尽性者,不能知其指归,非原始见终者,不能得其情状也。
狭观近识,桎梏巢穴,揣渊妙於不测,推神化於虚诞,以周孔不说,坟籍不载,一切谓为不然,不亦陋哉?又俗人以刘向作金不成,便云天下果无此道,是见田家或遭水旱不收,便谓五穀不可播殖得也。
至于说到那变化的道术,又有什么不能做到的呢?大致说来,人的身形本来显现,但却有隐去它的方法;鬼神本来是隐形的,但却有使它现身的手段。
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往往很多。
水和火是天生的,但却能用方诸,阳燧取得。
铅的本性是白色的,但却能使它大红成为丹。
丹的天性是红的,但却也能使它雪白成为铅。
云、雨、霜、雪,都是天地之间的气息,但用药物来制作,却和真的没有区别。
至于飞禽走兽之属,蠕动爬行之类,禀执形体于大自然,已经有一定之形了。
至于它们突然间就变易旧的形体,或更改为其他物类,千般万种,不能说尽。
人作为生物有高贵的天性,最是天地的精华,但是男人女人却可以改变形体,还可以变为仙鹤,变为石头,变为老虎,变为猿猴,变为沙土,变为鼋鳖,仍又不少。
至于高山变为渊潭,深谷变为山陵,这也是大事物的变化。
变化乃是天地间自然的规律,为什么要怀疑金银不能用其他东西制作呢?譬如阳燧所求得的火,方诸所获得的水,与平常的水火,有什么区别呢?老蛇变成蛟龙,茅糁化为油膏,也同自然生成的没有什么区别。
但那根本的缘由,也都是自然规律所导致的,如果不是穷尽事理的人,就不可能懂得其中深意;如果不是溯源追终的人,就不可能懂得它们的性情状态。
见识狭窄浅近,受小巢穴所拘束,揣摩精深微妙,认为不可测度,推算神秘幻化,认为虚妄荒诞。
周公、孔子没说过的,《三坟》典籍没有记载的,统统都认为不真实,这岂不是太鄙陋了吗?还有,世俗间人认为刘向炼黄金没成功,就断言天下一定没有这种方法;这好比看见有的农家遭到水灾旱灾而没有收成,就认为五谷不能靠播种繁衍而得一样。
成都内史吴大文,博达多知,亦自说昔事道士李根,见根煎铅锡,以少许药如大豆者投鼎中,以铁匙搅之,冷即成银。
大文得其秘方,但欲自作,百日斋便为之,而留连在官,竟不能得,恒叹息言人閒不足处也。
又桓君山言汉黄门郎程伟,好黄白术,娶妻得知方家女。
伟常从驾出而无时衣,甚忧。
妻曰,请致两端缣。
缣即无故而至前。
伟按枕中鸿宝,作金不成。
妻乃往视伟,伟方扇炭烧筩,筩中有水银。
妻曰,吾欲试相视一事。
乃出其囊中药,少少投之,食顷发之,已成银。
伟大惊曰,道近在汝处,而不早告我,何也?妻曰,得之须有命者。
於是伟日夜说诱之,卖田宅以供美食衣服,犹不肯告伟。
伟乃与伴谋挝笞伏之。
妻辄知之,告伟言,道必当传其人,得其人,道路相遇辄教之;如非其人,口是而心非者,虽寸断支解,而道犹不出也。
伟逼之不止,妻乃发狂,裸而走,以泥自涂,遂卒。
近者前庐江太守华令思,高才达学,洽闻之士也,而事之不经者,多所不信。
後有道士说黄白之方,乃试令作之,云以铁器销铅,以散药投中,即成银。
又销此银,以他药投之,乃作黄金。
又从此道士学彻视之方,行之未百日,夜卧即便见天文及四邻了了,不觉复有屋舍篱障。
又妾名瑶华者已死,乃见形,与之言语如平生。
又祭庙,闻庙神答其拜,床似动有声。
令思乃叹曰,世閒乃定无所不有,五经虽不载,不可便以意断也。
然不闻方伎者,卒闻此,亦焉能不惊怪邪? “成都内史吴大文这人博学通达,懂得很多,自己也曾谈到:过去侍奉道士李根,看见他煎煮铅锡,用大豆般的少量药物投入鼎中,用铁匙搅拌,冷了就凝成银子。
吴大文得到其间秘方,只想自己制作,用一百天斋戒后就制作,但在官场上留连,所以最终也没有学成。
他一直叹息说人间不值得居处。
还有,桓君山说过:汉代黄门郎程伟喜好炼黄金白银的法术,娶了妻子,得到懂得大道的方家的闺秀。
程伟曾经要随皇帝出行却没有时装,很担忧。
妻子说:‘请让我招来两匹绣帛。
’嫌帛就无缘无故地到了面前。
程伟按照《枕中鸿宝》,制作金子不成。
妻子去探看他,见他正扇炭烧筒子,筒子中有水银。
妻子说:‘我想试试“相视”这种方术’。
就掏出口袋里的药,稍微投入一点。
吃完饭后打开一看,已经变成了银子。
程伟大吃一惊,说:"道术近在眼前,你却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呢?'妻子道:‘获得这种道术必须要有一定的命运呀!’于是程伟白天夜晚地劝说和引诱她说出来,卖掉田地房屋,提供给她美好的食物和衣裳服饰,但她还是不肯告诉程伟。
程伟就纠合同伴,准备痛打她,让她屈服,但妻子总是预先知道,并告诉他说:‘道术一定得传授给适当的人。
如果找到合适的人,既便是半道上相逢认识的,也应该传授给他;如果不适当,口是心非的人,虽然自己被一寸寸地肢解割碎,这道术仍然不能说出来。
’程伟不停地逼迫她,妻子终于发疯了,裸体逃跑,用稀泥涂抹自己的身体,最终死去。
最近,前任庐江太守华令思,才华高超,学识通达,是个博闻强记的士人,凡是事情没经过的,往往不轻信。
后来听说有个道士谈起炼制黄金、白银的方子,就试着让他制作。
说是用铁器销熔铅,再拿药物投入其中,就成为银子;再熔炼这种银子,用其他药物投进去,就制作成黄金。
他还跟着这位道士学习透视的方术,施行后不到一百天,夜间躺卧就能看清天象和四邻的情况,清清楚楚,不感到还有房屋篱笆等屏障。
还有,他的小妾名叫‘瑶华’的已经死去,还让她显现身形,同她交谈如同生前一样。
还有,他祭礼宗庙,听到宗庙之神回应他的祭拜,那供床似乎摇动且发出声响。
华令思才叹息道:‘世间毕竟无奇不有,《五经》虽然不记载,也不能就凭着主观意见来评判啊!'当然那些没听到过方术的人,猝然听到这些,又怎能不惊奇呢? 又黄白术亦如合神丹,皆须斋洁百日已上,又当得闲解方书,意合者乃可为之,非浊秽之人,及不聪明人,希涉术数者所辨作也。
其中或有须口诀者,皆宜师授。
又宜入於深山之中,清洁之地,不欲令凡俗愚人知之。
而刘向止宫中作之,使宫人供给其事,必非斋洁者,又不能断绝人事,使不来往也,如此安可得成哉?桓谭新论曰:史子心见署为丞相史,官架屋,发吏卒及官奴婢以给之,作金不成。
丞相自以力不足,又白傅太后。
太后不复利於金也,闻金成可以作延年药,又甘心焉,乃除之为郎,舍之北宫中,使者待遇。
宁有作此神方可於宫中,而令凡人杂错共为之者哉?俗閒染缯练,尚不欲使杂人见之,见之即坏,况黄白之变化乎?凡事无巨细,皆宜得要。
若不得其法,妄作酒酱醋羹臛犹不成,况大事乎? “还有,炼制黄金白银的方术也如同合制神仙丹药,都必须斋戒洁身一百天以上,还应该熟炼地理解道术之书,意趣相投的人才能配制黄金白银。
并不是污秽恶浊的人,以及不聪明的人,或者很少涉足道术的人所能操办制作的。
其中有的需要口诀,都应由老师传授。
还应该进入深山里或清洁的处所,不应该让凡夫俗子和愚昧无知的人知道了。
而刘向只在宫室内制作,让宫中的人供给所需事物,那一定不会是斋戒洁身的人,又不能断绝人情琐事,不能让他们不与自己来往,这样,怎么能成功呢?桓谭的《新论》说:史子心被任命作丞相史,由官方架设房屋,派官吏、士兵和官家奴婢供给所需,但制作黄金却没成功。
丞相自认为神力不够,又禀告了傅太后。
太后并非贪图黄金的利益,只是听说黄金炼成可以用来作延年益寿的药物,才醉心于此,就授予他作为郎官,让他居住在北宫里,有使唤的人侍奉他。
难道有在宫庭中制作这种仙方,又让凡人错杂地共同制作的吗?世间染织白色的丝织品,尚且不想让旁杂人看见,看见了就染不好,何况黄金白银的变化呢!大凡事情无论大小,都应该得到要旨,如果不得其要,只是胡乱地制作酒、酱、醋、羹、,尚且制不成,何况大事呢! 余曾谘於郑君曰:“老君云,不贵难得之货。
而至治之世,皆投金於山,捐玉於谷,不审古人何用金银为贵而遗其方也?”郑君答余曰:“老君所云,谓夫披沙剖石,倾山漉渊,不远万里,不虑压溺,以求珍玩,以妨民时,不知止足,以饰无用。
及欲为道,志求长生者,复兼商贾,不敦信让,浮深越险,乾没逐利,不吝躯命,不修寡欲者耳。
至於真人作金,自欲饵服之致神仙,不以致富也。
故经曰,金可作也,世可度也,银亦可饵服,但不及金耳。
”余难曰:“何不饵世閒金银而化作之,作之则非真,非真则诈伪也。
”郑君答余曰:“世閒金银皆善,然道士率皆贫。
故谚云,无有肥仙人富道士也。
师徒或十人或五人,亦安得金银以供之乎?又不能远行采取,故宜作也。
又化作之金,乃是诸药之精,胜於自然者也。
仙经云,丹精生金。
此是以丹作金之说也。
故山中有丹砂,其下多有金。
且夫作金成则为真物,中表如一,百炼不减。
故其方曰,可以为钉。
明其坚劲也。
此则得夫自然之道也。
故其能之,何谓诈乎?诈者谓以曾青涂铁,铁赤色如铜;以鸡子白化银,银黄如金,而皆外变而内不化也。
夫芝菌者,自然而生,而仙经有以五石五木种芝,芝生,取而服之,亦与自然芝无异,俱令人长生,此亦作金之类也。
雉化为蜃,雀化为蛤,与自然者正同。
故仙经曰,流珠九转,父不语子,化为黄白,自然相使。
又曰,朱砂为金,服之昇仙者,上士也;茹芝导引,咽气长生者,中士也;餐食草木,千岁以还者,下士也。
又曰,金银可自作,自然之性也,长生可学得者也。
玉牒记云:天下悠悠,皆可长生也,患於犹豫,故不成耳。
凝水银为金,可中钉也。
铜柱经曰:丹沙可为金,河车可作银,立则可成,成则为真,子得其道,可以仙身。
黄山子曰:天地有金,我能作之,二黄一赤,立成不疑。
龟甲文曰:我命在我不在天,还丹成金亿万年。
古人岂欺我哉?但患知此道者多贫,而药或至贱而生远方,非乱世所得也。
若戎盐卤咸皆贱物,清平时了不直钱,今时不限价直而买之无也。
羌里石胆,千万求一斤,亦不可得。
徒知其方,而与不知者正同,可为长叹者也。
有其法者,则或饥寒无以合之,而富贵者复不知其法也。
就令知之,亦无一信者。
假令颇信之,亦已自多金银,岂肯费见财以市其药物,恐有弃系逐飞之悔,故莫肯为也。
又计买药之价,以成所得之物,尤有大利,而更当斋戒辛苦,故莫克为也。
且夫不得明师口诀,诚不可轻作也。
”夫医家之药,浅露之甚,而其常用效方,便复秘之。
故方有用後宫游女,僻侧之胶,封君泥丸,木鬼子,金商芝,飞君根,伏龙肝,白马汗,浮云滓,龙子丹衣,夜光骨,百花醴,冬邹斋之属,皆近物耳,而不得口诀,犹不可知,况於黄白之术乎?今能为之者,非徒以其价贵而秘之矣,此道一成,则可以长生。
长生之道,道之至也,故古人重之也。
凡方书所名药物,又或与常药物同而实非者,如河上奼女,非妇人也;陵阳子明,非男子也;禹馀粮,非米也;尧浆,非水也。
而俗人见方用龙胆虎掌、鸡头鸭蹠、马蹄犬血、鼠尾牛膝,皆谓之血气之物也;见用缺盆覆盆、釜钅历大戟、鬼箭天钩,则谓之铁瓦之器也;见用胡王使者、倚姑新妇、野丈人、守田公、戴文浴、徐长卿,则谓人之姓名也。
近易之草,或有不知,玄秘之方,孰能悉解?刘向作金不成,无可怪之也。
及得其要,则复不烦圣贤大才而後作也,凡人可为耳。
刘向岂顽人哉,直坐不得口诀耳。
今将载其约而效之者,以贻将来之同志焉。
当先取武都雄黄,丹色如鸡冠,而光明无夹石者,多少任意,不可令减五斤也。
捣之如粉,以牛胆和之,煮之令燥。
以赤土釜容一斗者,先以戎盐石胆末荐釜中,令厚三分,乃内雄黄末,令厚五分,复加戎盐於上。
如此,相似至尽。
又加碎炭火如枣核者,令厚二寸。
以蚓蝼土及戎盐为泥,泥釜外,以一釜覆之,皆泥令厚三寸,勿泄。
阴乾一月,乃以马粪火煴之,三日三夜,寒,发出,鼓下其铜,铜流如冶铜铁也。
乃令铸此铜以为筩,筩成以盛丹砂水。
又以马屎火煴之,三十日发炉,鼓之得其金,即以为筩,又以盛丹砂水。
又以马通火煴三十日,发取捣治之。
取其二分生丹砂,一分并汞,汞者,水银也,立凝成黄金矣。
光明美色,可中钉也。
“我曾经向郑先生咨询:‘太上老君说:“不要把难以获得的财物看得很重。
'而最太平的世道,将黄金投入深山,把美玉抛进幽谷。
不知古人为什么要认为金银贵重而且要遗留它的配方呢?'郑先生回答我说:'太上老君的意思,是指那种分开沙砾,剖开石头,推倒山峦,淘净深渊,不以万里为远,不忧虑山压水溺,去追求珍宝玩物,从而妨害百姓的时间,又不知中止满足,去修饰无用东西的君主;以及想追求道术,又立志追求长生不死的人,却兼经营商业,不在信义谦让上敦厚,浮游深水,攀越险阻,徽幸地追求利益,不惜躯命,不修养清心寡欲的人罢了。
至于真人制作金子,是自己想服食它而达到神仙,并不是凭着他带来财富。
所以,仙经说:‘金子可以炼制,人世可以超度。
银子也可以服食,只是赶不上黄金罢了。
’我责难道:'为什么不服食世间现成的金银,却要去熔炼制作呢?制作后就不是真实的,不真实就欺诈虚伪了。
'郑先生回答我:'世上的金子银子都很好,但道士一般都贫穷。
所以谚语说:"没有肥胖的仙人和富有的道士。
”老师与门徒或许十来人,或许五个人,又怎么能用金银来供给他们呢?又不能远远地外出采取,所以应该炼制黄金。
还有,熔化制作的黄金,乃是各种药物的精华,比自然形成的要强。
仙经说:“丹砂的精华产生黄金。
”这是说用丹砂来制作金子。
所以山中有丹砂,那下面往往有黄金。
而且制作黄金成功就成为真的物质,内外如一,百炼也不会减损,所以那种仙方说:“可以作成块饼。
”说明它的坚硬刚劲。
这就是得自天然的道术。
所以能够熔炼出来,怎么能说是欺诈呢?欺诈指的是用曾青涂抹铁器,铁的红色像铜;或者用鸡蛋白涂染银子,白银就如同黄金。
这都是外部变化而内部不变的。
'灵芝是自然生成的,但仙经有用五种石料和五种木质种植灵芝的。
灵芝生成后,取来服食,也同天然灵芝没有区别,都能使人长生不老,这也与人工制作黄金同类。
还有,野鸡化为大蚌,鸟雀变成蛤子,也都与天然的完全相同。
所以仙经说:‘丹汞九次熔炼的方法,父子间不相传;炼制黄金白银的道术,是大自然使然。
’又说:‘朱砂化为黄金,服食后升天成仙的,是上等的道士;服食灵芝进行导引,吞咽元气追求长生的,是中等的道士;服用草木之药,活一千年以内的,是下等的道士。
'又说:'金子银子可以自己制作,这是自然之道;长生不死法术,可以学习而得到。
'《玉牒记》说:'天底下的悠悠万物,都可以不死长生,只怕是犹豫不决,所以修炼不成。
凝结水银成为黄金,可以制成块饼。
'《铜柱经》说:'丹砂可以制黄金,河车可以作白银。
立刻就能获成功,成功之后物成真。
您若要得此法术,可使自己成仙人。
'《黄山子》说:'天地间黄金,我都能制成,两黄加一红,即刻成功不须疑。
'《龟甲文》说:'我的生命取决于我,不靠着天,九转还丹变黄金,可以延寿亿万年。
'古人难道会欺骗我们吗?只是担心懂得这种道术的人大都贫穷,而药物或许虽很不值钱但出产在远方,不是动乱世道所能求得。
如像戎盐、卤盐都是便宜的药物,清和太平时完全不值钱,但现在不限价地提高也买不到。
羌里石胆,千万钱去购求一斤也得不到。
只知道这种药方无处寻,便和不知道的完全一样,这是可以为之长叹不已的啊!拥有炼制金银方术的人,却因为饥寒交迫而没有什么用来配制;富贵的人又不懂得法术,即令懂得,也没有一个相信的;假如有比较相信的,又认为自己拥有很多黄金白银,哪里肯费弃现成的财物去买那些药物,担心像放弃已擒获系牢的鸟儿,却去追逐天上的飞禽一样会后悔,所以不肯这样干。
还有人计算买药的价钱,和炼成的所得金银相比,尤其有大利益,但还必须斋戒,辛酸苦楚,所以不能去实施。
而且如果得不到明达的老师亲口相传,的确就不能轻易制作。
说到医生的药物,浅显直露得太厉害,而道家常用而有效的方剂,就密保匿藏。
所以方剂有用'后宫游女'、'僻侧之胶'、'封君泥丸’、‘木鬼子’、‘金商芝’、‘飞君根’、‘伏龙肝’、‘白马汗’、‘浮云滓’、‘龙子丹衣’、‘夜光骨’、‘百花醴’、‘冬邹斋’之类,都是些身边的药物,但如果得不到口诀,尚且不能知晓,何况对于黄金白银的方术呢!现在能够炼制的人,不只是因为它们的价值高就秘而不宣,还因为这种道术一但成功,就可以长生不死,而长生的道术,乃是道术的最高追求,所以古人很重视它。
但凡方术书所记载的药物,还有的与日常生活中的名称相近而实质不同:如如'河上姹女’,并不指妇女;‘陵阳子明’,并不指男人;‘禹余粮’,并不是稻米;'尧桨',并不是水桨。
但世人看见药方用龙胆、虎掌、鸡头、鸭斑、马蹄、犬血、鼠尾、牛膝,就认为都是含血气的生物;看见用缺盆、覆盆、釜鬲、大戟、鬼箭、天钩,就认为是铁器瓦器之类;看见用胡王使者、倚姑、新妇、野丈人、守田公、戴文浴、徐长卿,就认为是人的姓名。
浅近易辨的草药,有些还不知晓,那么玄妙隐秘的方术,又有谁能全部了解呢?刘向制作黄金不成功,也无可奇怪了。
如果谁都能学得要旨,那就不必麻烦圣贤和有大才能的人来制作,一般的人都可以制作了。
刘向难道是愚钝的人吗?只是因为他没学到口诀罢了。
现在准备记载那简约而奏效的,以此赠送给将来志同道合的人。
应当先拿武都出产的雄黄,红色像鸡冠而光亮明洁,没有夹石的,多少随意,不能让它少于五斤,捣碎得如同粉末,用牛胆渗和,煮后让它们干燥。
再用红土作的,能容纳一升的釜锅,先拿戎盐,石胆粉末放入锅中,让它有三分厚;才放入雄黄粉,让它有五分厚;再加戎盐在上面。
像这样层层地加上去,直至用完。
再加上碎炭火像枣核大小的,让它有两寸厚。
拿蚯蚓泥土和戎盐制成泥,涂抹锅釜外面,用另一锅釜覆盖着,都涂上泥,厚三寸,不要泄漏。
阴干一个月,才用马粪火烘烤三天三夜;冷却后,开炉取出,鼓风后炼成的铜,那铜的沉状如同熔化的铜铁;于是熔铸这种铜制成筒;筒制成后用来盛放丹砂水;又用马屎火来烘烤三十天,打开炉子,鼓冶釜锅得到金属;再用它来制成筒,又用来盛放丹砂水;再用马粪火烘烤三十天,开炉取出。
鼓风后得到药物,取来两份;用生的丹砂一份渗合汞。
汞就是水银。
马上就凝成黄金了。
这黄金光彩明亮,色泽美观,可以制成块饼状。
" 作丹砂水法 治丹砂一斤,内生竹筩中,加石胆消石各二两,覆荐上下,闭塞筩口,以漆骨丸封之,须乾,以内醇苦酒中,埋之地中,深三尺,三十日成水,色赤味苦也。
金楼先生所从青林子受作黄金法 先锻锡,方广六寸,厚一寸二分,以赤盐和灰汁,令如泥,以涂锡上,令通厚一分,累置於赤土釜中。
率锡十斤,用赤盐四斤,合封固其际,以马通火煴之,三十日,发火视之,锡中悉如灰状,中有累累如豆者,即黄金也。
合治内土瓯中,以炭鼓之,十炼之并成也。
率十斤锡,得金二十两。
唯长沙桂阳豫章南海土釜可用耳。
彼乡土之人,作土釜以炊食,自多也。
治作赤盐法 用寒盐一斤,又作寒水石一斤,又作寒羽涅一斤,又作白矾一斤,合内铁器中,以炭火火之,皆消而色赤,乃出之可用也。
角里先生从稷丘子所授化黄金法 先以矾水石二分,内铁器中,加炭火令沸,乃内汞多少自在,搅令相得,六七沸,注地上成白银。
乃取丹砂水曾青水各一分,雄黄水二分,於钅历中加微火上令沸,数搅之,令相得,复加炭火上令沸,以此白银内其中,多少自在,可六七沸,注地上凝,则成上色紫磨金也。
治作雄黄水法 治雄黄内生竹筩中一斤,辄加消石二两,覆荐上下,封以漆骨丸,内醇大醋中,埋之深三尺,二十日即化为水也。
作曾青水方,及矾石水同法,但各异筩中耳。
小儿作黄金法 作大铁筩成,中一尺二寸,高一尺二寸。
作小铁筩成,中六寸,莹磨之。
赤石脂一斤,消石一斤,云母一斤,代赭一斤,流黄半斤,空青四两,凝水石一斤,皆合捣细筛,以醯和,涂之小筩中,厚二分。
汞一斤,丹砂半斤,良非半斤。
取良非法用铅十斤内铁釜中,居炉上露灼之,铅销,内汞三两,早出者以铁匙抄取之,名曰良非也。
搅令相得,以汞不见为候,置小筩中,云母覆其上,铁盖镇之。
取大筩居炉上,销铅注大筩中,没小筩中,去上半寸,取销铅为候,猛火炊之,三日三夜成,名曰紫粉。
取铅十斤於铁器中销之,二十日上下,更内铜器中,须铅销,内紫粉七方寸匕,搅之,即成黄金也。
欲作白银者,取汞置铁器中,内紫粉三寸已上,火令相得,注水中,即成银也。
制作丹砂水的方法研治丹砂一斤,放在竹筒子里,加入石胆、消石各二两,覆盖住上下,堵塞筒口,用漆骨丸封住。
等到干燥以后,放在醇醋里,埋在地底下,深度三尺,三十天后化成水,颜色变红,味道变苦。
金楼先生跟青林先生学习的制作黄金的方法先锻炼锡,方形宽度为六寸,厚度为一寸二分,用赤盐渗和灰汁,搅拌如同稀泥,用来涂抹锡上。
使锡全体厚一分,累积着放在土锅里。
一般十斤锡,参用四斤赤盐,调合后牢固地封住锅边,用马粪火烘烤三十天,拨开火看去,锡里完全如同灰的样子,中间有很多像豆粒的东西,那就是黄金了。
混合研治后放入土盆里,用炭鼓风冶炼,十次炼制后都能成功。
一般用十斤锡,可以获得黄金二十两。
只有长沙、桂阳、豫章、南海的土锅才能使用。
那些地方的老百姓,制作土锅来煮食物,自然地增长了寿命。
制作赤盐的方法用寒盐一斤,又研制寒水石一斤,又研制寒羽涅一斤,再研制白矾一斤,混合着放入铁器中,用炭火烤烘,都消溶而颜色变红,才取出来,可供使用。
角里先生跟从稷丘先生所接受熔化黄金的方法先用矾水石两分放入到铁器中,加入炭火,使它沸腾,再放入汞,剂量的多少任意,搅拌后使它们相调合,六七次沸腾后,倾倒在地下,凝成白银;再拿丹砂水曾青水各一份,雄黄水两分,倒入鬲中,放在小火上煮沸,多次地搅拌,让它们相混合,又放在炭火上让它沸腾,用铸成的白银放在中间。
剂量的多少任意,待六七次沸腾后,倾注在地上,凝结后就成为上等的紫磨金了。
制作雄黄水方法研治雄黄,放入生竹筒中,一斤就加入消石二两,覆盖住上下,用漆骨丸封着,放入醇醋之中,埋藏深度为三尺,二十天后就熔化为水了。
作曾青水的方法,以及制作矾石水的方法与此相同,只是各自放入不同的筒中罢了。
小孩制作黄金方法制成大铁筒,直径为一尺二寸,高度为一尺二寸。
再制成小铁筒,直径六寸,琢磨细。
用赤石脂一斤,消石一斤,云母一斤,代赭石一斤,硫黄半斤,空青四两,凝水石一斤,都混合捣细,筛过,以醋调和,涂在小筒中,厚度为两分。
放入一斤汞,半斤丹砂,良非半斤。
制取良非的方法是:用十斤铅放入铁锅里,放在炉子上暴露着烧烤。
铅溶化后,放入三两汞,最先取出的要用铁匙子酌,酌出的叫“良非”。
搅拌让它们相混合,以汞已经看不见了作为标准,放进小筒里,云母覆盖在上面,用铁盖压住,拿大筒来放在火炉上。
溶解铅注入大筒中,淹没到小筒里,离顶有半寸,以铅销熔作为标准,用大火烧煮三天三夜,成功后就叫“紫粉”。
再拿十斤铅放在铁器里销溶,二十天左右,又放在铜器里,等到铅销溶后,放入一寸见方的勺子七勺紫粉,搅拌后就形成了黄金。
想要制作白银的,拿汞放入铁器里,放入紫粉三寸以上,火候要适宜。
倒入水中,就成了白银。
务成子法 作铁筩长九寸,径五寸,捣雄黄三斤,蚓蝼壤等分,作合以为泥,涂裹使径三寸,匮口四寸,加丹砂水二合,覆马通火上,令极乾,内铜筩中,塞以铜合盖坚,以黄沙筑上,覆以蚓壤重泥,上无令泄,置炉炭中,令有三寸炭,筩口赤,可寒发之,雄黄皆入著铜筩,复出入如前法。
三斤雄黄精,皆下入著筩中,下提取与黄沙等分,合作以为炉,炉大小自在也。
欲用之,置炉於炭火中,炉赤,内水银,银动则内铅其中,黄从傍起交中央,注之於地,即成金。
凡作一千五百斤,炉力即尽矣。
此金取牡荆赤黍酒渍之,百日,即柔可和也。
如小豆,服一丸,日三服,尽一斤,三虫伏尸,百病皆去,盲者视,聋者闻,老者即还年如三十时,入火不灼,百邪众毒、冷风暑湿、不能侵入;尽三斤,则步行水上,山川百神,皆来侍卫,寿与天地相毕。
以杼血朱草煮一丸,以拭目眦,即见鬼及地中物,能夜书;以白羊血涂一丸,投水中,鱼龙立出,可以取也;以青羊血丹鸡血涂一丸,悬都门上,一里不疫;以涂牛羊六畜额上,皆不疫病,虎豹不犯也;以虎胆蛇肪涂一丸,从月建上以掷敌人之军,军即便无故自乱,相伤杀而走矣;以牛血涂一丸以投井中,井中即沸,以投流水,流水则逆流百步;以白犬血涂一丸,投社庙舍中,其鬼神即见,可以役使;以兔血涂一丸,置六阴之地,行厨玉女立至,可俟六七十人也;以鲤鱼胆涂一丸,持入水,水为之开一丈,可得气息水中以行,冒雨衣不霑也;以紫苋煮一丸,含咽其汁,可百日不饥;以慈石煮一丸,内髻中,以击贼,白刃流矢不中之,有射之者,矢皆自向也;以六丁六壬上土并一丸,以蔽人中则隐形,含一丸,北向以喷火,火则灭;以庚辛日申酉时,向西地以一丸掷树,树木即日便枯;又以一丸,禹步掷虎狼蛇蝮,皆即死;研一丸以书石即入石,书金即入金,书木入木,所书皆彻其肌理,削治不可去也。
卒死未经宿,以月建上水下一丸,令入咽喉,并含水喷死人面,即活。
以狐血鹤血涂一丸,内爪中,以指万物,随口变化,即山行木徙,人皆见之,然而实不动也。
凡作黄白,皆立太乙、玄女、老子坐醮祭,如作九丹法,常烧五香,香不绝。
又金成,先以三斤投深水中,一斤投市中,然後方得恣其意用之耳。
务成子的方法 制作铁筒长九寸,直径五寸,捣碎雄黄三斤,蚯蚓壤相同的分量,配合为泥。
涂抹筒内使直径为三寸,筒口为四寸,加入丹砂水两合,放在马粪火上,让它干透,放入铜筒里,以铜塞堵紧,又用黄沙敷在上面,再用蚯蚓泥重新涂抹在上面,不要让它泄漏,放在火炉炭中。
要有三寸厚炭,等筒口烧红才可以,冷却后打开。
雄黄都进入附著在铜筒里,重新取出和放入像前面那样。
等到三斤雄黄精都下来附著在筒子上,接着要提取同等份量的黄沙,调合制作为炉子。
炉子大小可随意,想要使用时,放置在炭火里,等炉子变红,放入水银。
水银动荡就放入铅,见黄色从旁边出现并在中央交汇时,倾倒在地上,就形成了黄金。
一共制作一千五百斤后,炉子的药力就用完了。
这种黄金用牡荆、赤黍酒渍泡一百天,就柔软得可以制作了。
服食一粒像小豆般大小的,每天三次,吃完一斤,各种寄生虫都死去,各种疾病都痊愈;瞎子能看见,聋子能听清;老年人返回到青年,如像三十岁时;进入烈火不会被烧伤;各种邪气;众多毒蛊,寒冷、厉风、暑热、湿气,都不能侵犯。
吃完三斤,就能在水面上步行,而山川众神,都来护卫,寿命和天地相始终了。
如果用樗血朱草煮一粒,用来揩试眼角,就能看见鬼和地下的物类,还能在夜晚书写。
如果用白羊血涂抹一粒,放在水里,鱼龙马上出现,可以借此机会捕取。
如果用青羊血、丹鸡血涂抹一粒,悬挂在京都大门上,一里之内不会出现病疫。
用它来涂抹在牛羊六畜的额头上,都不会生病,虎豹也不敢侵犯它们。
如果用老虎胆和蛇的脂肪涂抹一粒,在月建的方位用它投掷敌人的军队,那军队马上会无缘无故地自我混乱,自相残杀而逃走。
如果用牛血涂抹一粒,拿来投入井中,水井里马上沸腾;用来投入流动的水,流水就会倒流一百步。
如果用白狗血涂抹一粒,投入到社神庙宇中,那里的鬼神马上看见,就可以使唤了。
如果用兔血涂抹一粒,放置在六阴的地方,管行厨的仙女马上到来,可以供奉六七十人。
如果用鲤鱼胆涂抹一粒,拿着跳入水中,水因此而避开一丈,可得以呼吸并在水中行走,淋着雨衣裳也不会沾湿。
如果用紫苋煮一粒,含着咽下汁水,可以一百天不饿。
如果用磁石煮一粒,放了发髻中,凭此与敌人打仗,刀刃和流矢不能击中;如果有射此人的,箭都会向自己的方向射去。
如果用六丁、六壬方位的泥土合制一粒,用来躲避在人们中间,就能隐翳身形,口含一粒,向着北面喷吐火,火就能熄灭;在庚辛那天的申酉时辰,向着西方用一粒投掷树木,树木当天就能枯萎,又拿一粒,用禹步投掷虎狼蝮蛇,它们都马上会死;如果研制一粒,用来书写石头就深入石头,书写金属就深入金属,书写树木就深入树木,所写的都穿透到内部的纹理中,削也削不去。
如果是仓猝间死去不过夜的,用月建方向的水送下一粒,让它进入死者咽喉,再含着水喷吐在死人脸上,马上就活转来。
如果用狐狸血和仙鹤血涂抹一粒,放在指甲中,用来指万物,随着口令而改变它们,马上山能移走,树木迁徙,别人都能看见,但是实际上却没有移动。
凡是制作黄金白银,都设立太乙、玄女、老子的神座祭祀,如同制作九转仙丹的方法那样。
还要经常烧着五香,香烟不断。
还有,当黄金制成,先要用三斤投入深水里,一斤投在市场上,然后才能肆意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