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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价“腰斩”下的燕郊(燕郊房价暴跌 很多人被套)

发布:2024-09-11 浏览:31

核心提示:进入燕郊的标志彩虹门。新京报记者陶若谷 摄2018年,燕郊房价“腰斩”。燕郊在北京正东,它的行政单位是“镇”,隶属于河北省廊坊市三河市。从国贸开车一路向东30公里,过了潮白河大桥便是。进入燕郊,双向六车道的102国道两边,售楼门店一个挨一个,被称为“售楼一条街”。过去十年里,这里每新开一个楼盘,就如同小镇里驶来一列火车,从其他城市过来的数千号人,一股脑被搬运到这里。“原先开一次盘涨价三五百元,到了2016年一涨就是五六千。那也疯抢,跟抢大白菜似的,只剩朝北的了,买,马上订!”这是售楼一条街上人们的共同记忆

进入燕郊的标志彩虹门。
新京报记者陶若谷 摄2018年,燕郊房价“腰斩”。
燕郊在北京正东,它的行政单位是“镇”,隶属于河北省廊坊市三河市。
从国贸开车一路向东30公里,过了潮白河大桥便是。
进入燕郊,双向六车道的102国道两边,售楼门店一个挨一个,被称为“售楼一条街”。
过去十年里,这里每新开一个楼盘,就如同小镇里驶来一列火车,从其他城市过来的数千号人,一股脑被搬运到这里。
“原先开一次盘涨价三五百元,到了2016年一涨就是五六千。
那也疯抢,跟抢大白菜似的,只剩朝北的了,买,马上订!”这是售楼一条街上人们的共同记忆,百度百科在2016年更新了燕郊人口的数据——120万,比十年前的10倍还多。
如今抢房子的事情已不复存在,街两边的门店冷清下来,但售楼一条街依然连接着燕郊和北京。
这里是32岁的房产经纪许明朗北京梦开始的地方;是65岁的北京老人俞大维最终的归宿;35岁的外资公司职员田宁已经在燕郊生活六年,和许多燕郊刚需族一样,清晨向西黄昏向东;55岁的东北下岗职工王梅,寄希望于投机燕郊房市的涨跌以换取更好的生活。
他们的人生原本没有交叉的可能,但楼盘价格走势图上起起伏伏的曲线,让他们在燕郊共同沉浮。
过山车式的翻滚10月24日下午,售楼一条街不止一家挂上环形锁,门上的玻璃灰蒙蒙的,屋里地上还有曾经摆放的桌椅落下的灰尘印。
许明朗在这里卖了三年房子。
他有一双敏锐的眼睛,扫到客户的“京”字车牌,心里猜到七八分,“来看行情的”。
一部手机拿在手里,里面能接通不少人。
最厉害的是一张嘴,不管刚需的、投资的还是炒房的,都能从这里听到他的“毕生绝学”。
他指着墙上三居室的户型图介绍,“客厅和两间卧室都朝阳,我们叫’三阳开泰’,均价在1万2500到1万3200之间。
”靠这张嘴,许明朗依然是楼市严冬下的“金牌”销售。
但两年前,许明朗接待客户从不聊闲天,连嘴上的客气都省了,“你买不买?不买就卖给别人了。
” 他到路边吃大排档,有人见他一身西装系领带就凑过来问,“你手里的房子现在多少钱了?还有吗?”那时35000元开盘的房子现在18000元没人买,许明朗说,燕郊房价半年前就已经“腰斩”了,“不是不想买,是买不了,你没有本地户口。
”燕郊现在的政策是,非本地户口的购房者,要提供三年及以上社保或纳税证明才能买房。
目前在售的新楼盘只有两个,许明朗和街上大多数销售一样,改卖隔壁县大厂的房子。
大厂也有限购令,但开发商的策略是,先和购房者签合同交易,三年后购房者拿着完税证明再正式办过户手续。
街上几乎人人都知道,“这么操作不规范,但现在统一都这么卖的,不然更没人买了。
”四天前的早晨,65岁的北京老人俞大维乘坐公交车816路从售楼一条街经过。
拉活的司机嘴里叼着烟卷,在车站上逢人就招呼,“到北京的,走吗?”老俞顶着灰白的头发,坐在混合着肉夹馍和煎饼味儿的车厢里,看着年轻的姑娘小伙子们,一手抓着扶杆随车摇晃,一手端着手机,齐刷刷地低着头盯着看。
过潮白河大桥掏出身份证接受进京检查的一刻,他嘀咕,“咱也成了外地人”。
两年前他搬到燕郊,房子也经历了过山车式的翻滚,但他并不关心,涨到多少也是住,跌了还得住。
他和年轻的刚需族一样往返于北京和燕郊之间,每天80公里,到儿子家照看刚出生的小孙女生活。
儿子家在东二环内的一座老居民楼里,这原本是老俞的房子,儿子结婚,他把房子腾了出来。
家里没人,老俞进了屋门就擦起地。
儿子请过小时工,一小时40块,他觉得不值,让儿子别再花钱。
同一天下午,55岁的王梅在燕郊的小区里张罗着卖房。
一瞅见中介带人过来看房,她隔着老远就问:“租还是买?要几居的?” 中介走到她身前悄声问:“你那套还是卖90呗?” 她含糊地应了几声,最后说,“相中了再细谈吧”。
她两年前花110万买的公寓,现在想卖92万到95万,还是没人买。
王梅住在首尔甜城,这个小区因临近规划中的高速公路和地铁站,最贵的住宅开盘时曾抛出将近4万元的单价。
公寓北边的高速路今年7月28日正式连通北京,开车10分钟就到东六环。
可住公寓的大多没车,从小区走到最近的去北京的公交站得走20分钟。
规划中的地铁22号线,在燕郊段也没看到动工的影子。
10月末的售楼一条街上,发传单的大爷背着手,传单捏在手里卷成一个卷儿,凑在街边的小摊子上看人打斗地主。
每月拉20个客人进店的指标他还没完成,1500块钱的工资他估摸着拿不着了,不紧不慢地溜达,“现在没人买房,早都不是2012年的好时候了。
”潮白河东岸的“疯狂”2012年,是售楼一条街热闹起来的年份。
大爷发传单拉一批客人进店,待够20分钟再留个手机号,就能赚100块。
每月拉四五十批不成问题,成交了还有提成,月入七八千。
像许明朗这样的金牌房产销售,年收入四五十万的不在少数。
但许明朗没赶上。
他那时还没到北京打工,在山东老家的一家企业上班,工作是卖煤,“跟爷似的,根本不用出去找客户,价格合适就有人主动找上门来”。
可是,这份不用求人的工作他越干越没意思,挣三四千块钱的死工资,单位效益一天不如一天,26岁的许明朗既没房,也没车。
2012年从年中到年末,北京二手房均价从24000元涨到3万元,而一河之隔的燕郊,新房平均价格仅在八九千元,售楼传单上打出广告——“北京给不了你们,在燕郊都能给你!”燕郊的大巴车。
新京报记者陶若谷 摄买房送户口的政策吸引了很多“北漂”,30岁的田宁就是其中之一。
他在北京一家外资汽车公司做技术培训师,正准备结婚。
第一次到燕郊看房他开着黄色奇瑞QQ,一下高速路,传单像纸飞机一样扑面而来,往车窗里塞,往后视镜缝里别。
他和女友相恋9年,在北京漂了7年,频繁地在月租1000以内的合租屋换地方住,从北三环搬到北五环。
买房时,他优先考虑了东北六环外的顺义,两人的钱够买一套80平的。
到燕郊看房发现能买120平,他想了想,选择了燕郊的大房子。
7月下旬的一天,田宁到新买的房子边上咨询租房的事,想搬过来适应适应。
下午四五点钟忽然下起大雨,十分钟的功夫,朋友家门前的燕顺路积起好几厘米的水。
停在燕顺路两边的车,有不少淹没在这场洪灾里。
那次之后,他才知道这条路的排水系统出了名的差,赶紧给自家车办了涉水险。
《南方周末》曾刊文提到“两个燕郊”。
“一个燕郊壮志凌云,朝着国际化都市高歌猛进,万人小区林立,高密度楼盘与新兴的商业圈以十余倍的面积包围了旧有的镇中心。
而另一个燕郊被困在小镇旧有的脆弱躯壳里,被开发殆尽的土地上,公共设施严重滞后。
”但这并没有阻止人们来燕郊买房的热情。
越来越多的“北漂”涌向燕郊,在早出晚归的路途上,盼望着北京地铁有朝一日修到潮白河东岸。
媒体人何枫在2013年初搬到燕郊,房管局的小窗口让他印象深刻。
办事员盖戳的手快速地一起一落,“啪”一声按到纸上,递出去又接进来一张,“啪”又盖一个戳,不知道每天盖多少个。
开发商把燕郊形容为“北京的后花园”,他认为这个描述不准确,准确的描述是“北漂的容身之地”。
在他看来,潮白河隔开了两种不同的生活,“听起来残酷,但很现实”。
那时候,60岁的老俞还住在故宫后墙外五百米远的一个居民楼里,吃完饭一遛弯儿,就进景山东门,横穿出去,又进北海西门。
北三环的二哥,南三环的五弟,谁家有点事他骑个自行车过去照应一番,抽几根中南海,再喝两盅二锅头,56度的,低度数的不喝。
从国企食品厂退休后,朋友帮他找了份“肥差”,在家门口的国家文物局盯监控,上一天休两天,除退休工资外每月还多挣两千。
老年合唱团里,他是手风琴伴奏,一到星期天就背着琴上景山。
老俞在老年活动中心拉琴。
新京报记者陶若谷 摄这把琴跟了他40年。
1982年夏天,他跟着启蒙老师去一个音乐教授家看二手琴。
教授拉了一首匈牙利舞曲《查尔达什》,黑色风箱一拉开,手指头在黑白键上跳跃。
380块,俞大维下了“血本”,那会儿他一个月才挣40来块钱。
他在皇城根脚下生活了大半辈子,从没想过会离开北京,离开出生长大的地方。
刚需与投机2016年,老俞的儿子要结婚了,娶个北京姑娘。
北京全城房价进入4万元时代,老俞家的东二环内,房价也涨到87000元一平。
老俞和妻子盘了盘家底,选择在40公里外的燕郊买套二手房。
在燕郊,像老俞这样从城区搬过去的北京人并不是孤例。
问起他们为什么搬到河北,“我城里有房,这不是儿子结婚给占上了么?”搬家之后,除了买菜老俞几乎不出门。
他住23楼,小区里三天两头停电检修,他担心电梯停运,下楼就上不去了。
而且他也不想出门,“摩的”在大街上蹿来蹿去,他觉得“乱乱哄哄”;邻居一个也不认识。
老俞宽慰自己,儿女要独立就得分开住,“住一块儿,那矛盾多了去了。
”同一年,因为“北京机会多”,许明朗离开山东老家,到北京打工。
他在东四环一家公司做销售,从卖煤的变成卖电梯的,工资涨到4500元,赶上有提成的月份能赚15000元。
2015年2月,他在燕郊买了人生第一套房子。
77平的两居室9500元一平,他犹豫再三才买。
妻子从一开始就不同意,毕竟老家的房子才卖5800元,还带精装修
许明朗手里只有4万,找亲戚朋友七拼八凑,才交上首付21万。
那年夏天,通州被正式赋予“北京城市副中心”的定位。
和通州相邻的燕郊,售楼处里换了地图,通州CBD代替国贸CBD,成为新的坐标原点,燕郊看上去离“中心”更近了。
仅半年,许明朗的小区价格涨到15000元一平,他发现燕郊还有升值空间,就把工作辞了,不卖电梯改卖房子。
到2016年末,他所在的小区新盘卖到25000元一平。
燕郊的街头巷尾到处都在谈论房价,连老俞这样对房价迟钝的人,一天听一点,慢慢也感知到,燕郊的疯狂时代可能要来了。
许明朗卖房子挣着钱了也买房,大厂一套,香河一套,“干我们这行没有不倒腾房子的,就靠这个挣钱。
”看楼盘的时候四周都是玉米地,他心里发慌,将近1万的房子,“虽然挨着北京,可它不是北京。
”2016年底,规划中的地铁22号线办了开工奠基仪式。
王梅打算在临近地铁站的首尔甜城买一套40年产权的公寓。
随女儿进京后没过多久,她在燕郊上上城五期买了一套房,每平米3850元。
这个小区号称“河北最高密度楼盘”,63栋楼里容纳了2万多户,将近7万人。
之后,她在东南五环边的建材市场炸油条做烧饼,除了供女儿读研,攒下一点钱就交首付买房。
房价飞涨的时候,燕郊出现很多投机者。
他们的钱在北京不够交首付,冒着政策打压的风险,到燕郊的楼市“押房”。
他们是购房主力,也助长了房价的持久升势。
她算了一笔账:17500元一平,总价110万。
她手里有套房卖95万,老家的房子卖掉20万,正好够买。
她完成了交易,但不管买的还是卖的,两套房都只签了买卖协议,没有办正式网签,因为“房本没办下来”。
“看上去有四套房,现在哪套都不是我的”在价格一天一涨的2017年初春,许明朗不敢再买房了。
他经手过单价3万元的交易,看到很多人把钱投进去,“不是觉得房价不高,而是相信还能更高”。
2017年6月2日,廊坊地区正式限制外地人购房,交满三年社保才能买。
许明朗心里彻底凉了,售楼大街一夜之间冷清下来。
2018年初,许明朗的小区最贵的房子从35000元跌回17000元。
燕郊房价从疯涨到暴跌,只用了不到两年。
新政出台后,王梅的算盘落空。
买她房子的小夫妻是外地户口,三年后才能办贷款,尾款拿不出。
她的资金链断了,没有钱支付新买的公寓,房主让她卖房抵债。
她不想卖,跟邻居抱怨:“我说三年后人家把钱给我,我再给他(上任房主),他不答应,还要起诉我。
”王梅的邻居说,她不是头一次听说这种事,“燕郊房产交易不规范的地方多,纠纷多,限购之后房价直线下降,有人签了合同又不想买了,闹上法庭的不少。
”王梅还有两套房,用其中一套抵押贷出来的钱交了另一套的首付。
邻居被她嘴里一连串的数字绕晕了,“哟,你是不是房虫儿啊你?”“你不倒腾,拿啥买房呀?” 王梅想把这些小房卖了,合一起再买个大房。
她曾经是黑龙江佳木斯水泥厂的统计员,90年代下岗,退休工资每月1830块。
现在,她在小区里开了个家政公司,有人打电话过来找饭馆端菜的杂工,她报价一小时30元,对方砍到15元。
工作日的中午,她去一个孕妇家里做饭,做一顿60元。
这些构成了她日常生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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