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陆由和“我与春风皆过客,你携秋水揽星河。
”夏已过近半,由于前段时间本地区降雨丰盈,险些导致水患,天气较去年凉爽些。
旧道街定格在时间长河中,繁华落尽,如垂暮老人,行动迟缓,有气无力地喘着粗气,一步一步地蹒跚向前挪着步。
家,一个小小的窝,似鸟儿的巢,循着曲折的老街艰辛地弓着背,在”寸土寸金”的老地界上立起三层来的小房子,没有型,只依势而建吧,外观有点像碉楼,可又没有那么圆润,却棱角分明。
这些对住在里面的人无大碍,因为这是安稳的遮风挡雨的家。
我很喜欢二层南边的一小扇窗户。
能有此窗,还需感谢老父亲,当时做房子时左邻右舍说啥不准开窗口,哪怕你承诺他家可以随时挡住你窗户都不行。
父亲小心细气地与隔壁协商,好不容易在二楼南边,三楼北边各开一小窗户。
如今一旦南风吹起,站在二楼小窗前,还是很惬意的!背靠着一米来高的窗台,对开的铝合金移门,拨到最左边二分之一处,原先的一个纱门,老化毁坏了,也没及时换新,就这么空置着,似乎缺了纱窗的阻挡,吹进来风更盛了。
长宽大约一米的小窗子,站在外边的马路看去,有点孤单,易被人忽视,可到二楼拐角处,却突现出它的珍贵。
清晨,第一缕新鲜的空气由这里进入室内,顺着楼梯口,置换着一夜的浊气,使得陋室四胫八脉贯通,抖去昨儿一宿的疲惫。
很好地缓解了身居砖石钢筋中人们的压抑心情。
经常思考一个问题:就在你我站立的方寸之地,从古至今有多少人物在这短暂停留?又有多少平凡的小人物在这儿生息繁衍?更有多少如我这般思量过古人的后人?我看到别人风景,我也成为后人的风景。
有思维的有机物无论大小,都整天被感情困扰。
还是无机物好,没有生命的脉搏,如同这临窗的风自由自在!毫无由地因地而起,又可戛然而止。
要不是临窗之人的背后被风撩拨起的衣襟在零乱地扇动,或许就没有风来此一遭的踪迹了。
透过小窗口,自左往右一百八十度,十一钟方向是近在咫尺的破烂不堪的老房子,杂草丛生,碎瓦片随处可见,一簇簇灌木早已侵占昔日房主的内堂。
盛夏的风胡乱地刮过,抖落掉灌木丛上一层厚厚的灰烬,悄无声息地没入瓦砾缝隙中,和着这份荒野与夏天一道化为历史。
追着风,目光转到一点钟方向,平坦而又曲折的柏油马路向远方延伸,这条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的省级公路现在发挥乡村小路功能,也算是廉颇老矣,尚能饭矣!跟着柏油路,向南边接壤新街“H”型道路,两边尽是栉鳞次栉比两三层楼房。
每当夜幕降临时,我们这麻雀般的小街道也有几处灯影绰绰,一群爱好广场舞的大妈们尽情地蹦着跳着,开心是关键。
窗口虽小,但丝毫阻挡不了人心所向。
过如云烟,星汉灿烂,一切都是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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