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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铜墙铁壁

发布:2024-09-22 浏览:64

核心提示:在陕北乌龙铺通往沙家店的大路上,无数驮粮的毛驴和挑粮的“担担手”,不断地从东往西走,踏起的尘土好像一条黄龙。几个月来,陕北军民在毛主席亲自指挥下,接连打了几个大胜仗,现在,解放军正在猛攻榆林。又要打大仗了!各县运粮民工抢着上前线。这威武雄壮的行列,看了真让人浑身长劲。一个赶驴老汉神气地说:“你看咱老百姓的势力多大!胡宗南进攻咱边区不是寻倒霉哩?运粮队正在铺天盖地地行进,忽然,三架匪国民党的飞机飞临上空。没有防空经验的老乡们顿时紧张起来。这时,一个站在地畔上的民兵很镇静地喊道:“拿稳!不准乱跑!老乡们沉住点

在陕北乌龙铺通往沙家店的大路上,无数驮粮的毛驴和挑粮的“担担手”,不断地从东往西走,踏起的尘土好像一条黄龙。
几个月来,陕北军民在毛主席亲自指挥下,接连打了几个大胜仗,现在,解放军正在猛攻榆林。
又要打大仗了!各县运粮民工抢着上前线。
这威武雄壮的行列,看了真让人浑身长劲。
一个赶驴老汉神气地说:“你看咱老百姓的势力多大!胡宗南进攻咱边区不是寻倒霉哩?运粮队正在铺天盖地地行进,忽然,三架匪国民党的飞机飞临上空。
没有防空经验的老乡们顿时紧张起来。
这时,一个站在地畔上的民兵很镇静地喊道:“拿稳!不准乱跑!老乡们沉住点气,一阵阵就没事了。
”他帮民工们赶驴,组织大家迅速而有秩序地隐蔽。
他那真诚而坚定的神情使民工们都很信服地听他指挥。
敌机轰炸扫射后朝北飞走了。
人们拍打着身上的土,又赶着毛驴上路了。
很多人敬佩地问:这后生是谁?赶驴老汉大声喊道:“沙家店的民兵队长石得富嘛!好精干的后生哩!”不错,这个民兵正是石得富。
他参加第二批担架队跟随野战军参加了蟠龙战役和收复三边的战斗,参加了真武洞几万人的祝捷大会。
这次,任务完成了,才返回家乡。
沙家店本是葭县、米脂、榆林三县中间的边远地场,现在因为它地处边区前沿,又赶上野战军进攻榆林,这里是区委和区公署的所在地,又设了粮站,所以从早到晚满沟尽是人和牲口,充满了一派热闹的战斗景象。
石得富回到区上,区委书记金树旺和曹区长正带领所有区干部在粮站上收发粮草。
金树旺揩着汗说:“好同志,正盼你回来哩!区上的干部都陷在这里办粮站,要误了领导全区的大事,区上决定由你负责来办粮站,你看咋样?”石得富欢眉笑眼地答道:“咱是共产党员,党让干啥只管安排就是哩!”金树旺告诉他,区上打算让石永公管账,残废军人石永凯过斗,合作社的老陈管草站,二木匠石永义负责村里和粮站的联系,下午就接手工作。
就在他们接管粮站的时候,战局发生了急剧变化:敌三十六师紧急增援榆林,南线敌人蜂拥北上,妄图南北夹攻把我军挤过黄河。
我军在榆林外围消灭了大批敌人以后,主动撤围,沙家店变成了前线,战争的空气骤时侵袭过来了。
粮站上存了一百几十石粮食,村里的男子汉们都上了前线,要是敌人漫上来可怎么好呀?村里的老汉和妇女们焦急地聚集在区公署的窑前,嘁嘁喳喳,议论纷纷。
石得富拿着斗从粮站那边过来,笑眯眯地说:“你们不要慌,区上金书记他们自有安排。
即使敌人到这里也得四五天的工夫,那时咱们野战军管保布置好了。
共产党既然有吃刀子的嘴,就有消化刀子的肚子·····.”众人听了石得富的话,全说他分析得在理,三三五五走了。
这时,在区公署的窑洞里,正在召开各乡紧急备战会议,根据县委指示,曹区长兼区游击队长在大路以南活动;金树旺在大路以北,主要做粮食工作。
金树旺深沉地望着大家说:“胜利是有把握的,但斗争是严酷的。
毛主席曾经说过:边区的群众力量是大的,胜利的关键在于组织和领导这个力量。
我们只要依靠群众,注意培养和教育干部,胜利就会更快地到来。
”会后,金树旺在粮站找到石得富:“县上通知,这个粮站小,现在要维持原状,看形势发展再通知。
我和曹区长他们要到各乡去工作。
粮站就全部交给你们了,搁在你们肩膀上的担子可不轻呀!”石得富自从十八岁,在巩家沟地主尚怀宗家里揽工的那年入党,七年过去了。
不管在雷声不断的夏天黑夜,或者在风雪交加的冬天白日,党叫他做什么,他从没说过半个“不”字,现在大敌压境,自然他消灭敌人的劲头增加了十倍。
这时,石永公凑上来,忍不住疑惑地问:“毛主席这回会不会过黄河哩?”石得富笑道:“周恩来同志在安塞真武洞几万人的大会上,说毛主席要和咱边区的军队和老百姓一块消灭敌人,这阵把敌人引上来了,你盘算他能过黄河吗?”金树旺点头道:“得富说得对,毛主席和我们在一起,虽然暂时会遇到困难,胜利一定会属于我们!”随后,他又叮嘱粮站上应该注意的几个问题,匆匆下乡做备战工作去了。
晌午,二木匠带着沙家店的群众,把粮食衣物和紧要家具坚壁到暗窑和地窖,整修崖窑和地洞,准备老幼和妇女们临时躲避敌人。
石得富和石永凯利用没人领粮的空闲,帮石永公把部队交的各种粮票,分类全部点清,打包起来。
这时,忽然区公署的院里拥进来一大群人。
石得富跑过去一看,只见巩家沟的三个人扭着地主尚怀宗,喊叫着走来:“这坏种又造谣啦!”众人一听坏种又嚣张起来,都愤恨地齐声喊着要坏种坦白。
尚怀宗脸孔煞白,不敢吭声。
沙家店的妇女主任兰英和石得富的相好银凤尖着嗓子齐声喊道:“胡宗南十几万兵马吓不倒我们,他的谣言算甚?看他到底放的什么屁?快说!”尚怀宗死不坦白,还是扭送他的庄户人揭了他的疮痂。
原来,尚怀宗见解放军没打开榆林,胡匪军从南边涌了上来,就得意地忘了一切,造谣说,野战军败下来,要过山西······ 那庄户人愤愤地喊道:“他还说:“扑灯蛾想扑灯,给灯烧死了'。
他竟敢讥笑我们!正月里众人清算了他,分了他的窑,分了他的地。
胡宗南上来他好倒算咱嘛!”“做梦!”兰英和银凤一个声儿说,“胡宗南才是扑灯蛾哩。
看咱们消灭他吧!”满院的人也都骂尚怀宗歹毒,嚷着叫把他绑起来狠狠地打。
石得富早就满肚子起火,两只愤恨的眼睛盯住了尚怀宗,拿着绳子分开众人直往里闯。
石得富瞪着眼睛喊道:“野战军要过黄河,我们粮站堆三窑粮食还不疏散,是给胡儿子留的?”“对!”二木匠乘机向大家说明:不要轻信谣言。
野战军不仅不会过黄河,而且正在布置消灭有计划放进来的敌人。
石得富二话没说,把他以前的东家结结实实捆了起来,问区秘书尚生光怎么发落?尚生光考虑了一下说:“区长和保安助理员刚下了乡,正忙做备战工作,没工夫办理这件事,先暂时押在区上,写封信问问再说!”尚生光见各窑都堆了东西,就连拉带拽地把尚怀宗关到茅房里上了锁。
众人散了,忙着回去坚壁东西。
石得富料理完粮站的事,也回家去了。
他下大沟的时候,银凤从后面赶上来,既羞涩又关切地说:“人们尽担心,怕你负不起粮站的责任,你可要…………”银凤欢喜地望着他的脸,在黑暗中,又把脸扭向了一边。
石得富望着银凤结实而俊俏的脸庞,坚定地答道:“我晓得,尽我的力办就是了。
你也要好好工作,多帮助军属和出民工的家!”银凤点了点头,深情地望了他一眼,独自下坡去了。
石得富差不多一夜没睡觉,他首先帮助三家藏好了粮食,然后才同他娘和石永福婆姨把粮食和物品坚壁他家。
天刚微明,一件意外的变故惊动了全村:尚怀宗跑了!石得富等人跑到区上一看,尚怀宗趁着黑夜在石头上磨断了绑他的绳子,揭开石盖,从粪洞里爬下去,往村对面的南山跑了。
再追已经来不及了。
众人都埋怨自己警觉性不高,留了个大祸根。
石得富安慰大家道:“后悔没用!跑脱自然不好,逮不住的话也没甚了不起!他狗日的和蒋介石、胡宗南迟早是一个命运。
咱们反正要消灭一切敌人!”可是,比这更严重得多的一个消息,震动了全村人的心。
兰英、银凤等三两个妇女慌张地跑到区上报告,说有人传说敌人三十六师朝镇川堡蹿过来,有人看见昨后晌毛主席从大川里上来,朝黄河边的方向走了······二木匠深沉地叹了口气:“老人家快过黄河吧!过去人放心些。
离敌人太近了,万一给敌人晓得风声,猛追一下怎好呀?”大家也有同感,都担心毛主席的安危。
石得富思谋了一阵,摇摇头道:“毛主席离敌人只有几十里,为甚光天白日行军哩?毛主席绝不是过黄河的主意!这里头定有计划,你们不信,等着看吧!毛主席一个小小的计划,能耍了他蒋介石十万兵马!”众人听了这话,脸上的不安渐渐消失了,望着墙上的毛主席像,眼里充满了崇敬的光芒。
石得富彻夜没等到上级给粮站的指示,西面又传来隐隐约约的炮声,不知远近。
他兜里装了两颗手榴弹,要亲自到镇川堡分区支前委员会看看,粮站究竟怎么办才好?镇川堡现在究竟仍在我军手中还是已被敌人侵占不得而知,可是石得富惦念粮站心切,他根本没有考虑战争的残酷环境对个人安危的影响,踏着沟里乱石掺杂的道路,坚决地向镇川堡走去。
进得东门,好拥挤的镇川堡啊!石得富见大街小巷到处是等着运粮的民工,他明白了:怪不得轮不到他们的小粮站,这里的总粮站还没有转移完哩!他来到支前委员会门前,只见支前委员会主席葛专员正和部队干部谈话。
石得富从葛专员的警卫员那里了解到:南线敌人侵占绥德,两面敌人眼看要会合,敌三十六师朝这里猛扑过来。
可是这里的民工和干部仍然非常镇静。
葛专员送走部队干部,亲热地和石得富攀谈起来:“我们两次准备打敌人三十六师没有打上,现在还要打!不要看他们狡猾,逃不脱被消灭的命运!沙家店的粮食已经拨给野战军一百石,大约今晚他们就带民工去装······”石得富关切地问葛专员:“有些人怀疑毛主席这回要过黄河,我不肯相信,你说怎样?”“你说得对!”葛专员满意地说,“毛主席不会丢开我们!困难是有的,可是毛主席领导着我们,一定要胜利!”石得富怀着对敌人的鄙视,带着迎接迫在眼前的紧张战斗的心情,有信心地告辞了专员,扯开大步回沙家店了。
半前晌,石得富回到沙家店,野战军警备四、六团也随后进村驻扎下了。
沙家店霎时闹哄哄地又恢复了活力。
各家各户欢快地腾窑扫炕,接待带枪的喜客。
石得富等人把驻村部队的粮食打发完毕后,就为黑夜发放那一百石粮做准备。
责任逼使愣小伙子变成了细心人。
吃黑夜饭的时光,金树旺为发放一百石粮赶回来了。
他告诉大家一个消息:南线敌人占领绥德后,倾巢出动,全朝黄河畔扑去。
石得富惊叹道:“毛主席的计划好大!他把大股敌人引过去,好叫野战军在西面打三十六师!”金树旺激动地说:“我们时常表示决心要保卫毛主席,保卫党中央。
如今毛主席、党中央就留在咱陕北,咱们这回要不顾一切困难,帮助野战军把三十六师消灭了!”“好!”人们一个个精神百倍,只等民工们下来连夜运输粮食。
入夜,阴云翻腾,下起了滂沱大雨。
大雨笼罩了所有山冈和河沟,陕北的黄土山路,走起来困难了。
金树旺和石得富两个坐在门槛上,面对着倾盆大雨拉谈。
石得富思索着几天来眼见到的军爱民、民拥军的动人情景,深沉地说:“金书记,我总觉着咱们这军队和人民,真是亲骨肉一般的关系啊。
”金树旺高兴地说:“咱们就要拿这个精神帮助军队!”大雨一股劲儿倾泻着,石得富思绪万千。
他想起周恩来同志在真武洞祝捷大会上宣布的振奋人心的消息:毛主席还在陕北!当时,所有在场的人都感动得流泪。
他望着大雨,深深关切地念叨:“毛主席这阵也不知道到了哪儿?”金树旺深情地望了一眼石得富,告诉他:“听说毛主席和敌人仅仅保持几十里的距离,从容不迫地在白天公开转移。
有人说,毛主席是晌午以后不多一阵才经过乌龙铺往北走的。
毛主席不用咱担心,他们按他们的计划行动。
”他们俩人一直拉谈到深夜,也没见民工来运那一百石粮。
天微明时,区里接到上级紧急通报:由于大雨耽搁,民工们来不了;四、六团奉命撤离沙家店;动员大路以北的群众疏散粮食,能疏散多少算多少。
敌人马上要来了,战争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经过一个时辰的收拾、整理,村里各户和区上都已经收拾停妥,准备转移。
二木匠对金树旺说:“全村都瞅着你,你离开沙家店他们才转移哩,你不如吃了饭就起身吧!”“不!”金树旺镇定地说,“我要等背粮的群众来了,帮你们一块疏散粮食。
敌人来了,咱们一齐走。
”他叮嘱兰英和银凤,吃罢饭,赶快通知众人早些走。
背粮的群众陆续来了。
金树旺叫二木匠到南山上去放哨,他自己三步并作两步,挤进了粮站。
粮站里,石得富和石永凯正汗流满面地过秤,石永公在旁边记账。
在东西两边的仓窑里自动装了粮从腰门出来的人等了一圈,而旁边还有一杆抬秤却闲着。
金树旺拿过笔和账,让石永公看秤,他自己记两面的账,进度一下快了很多。
窑里院里的群众见他在这里坚持而又亲自动手,一致叫好。
这时,石成元老汉装了满满一大毛口袋出来,一过秤竟有一百二十几斤。
石得富怕他背不动,叫他倒下些另过。
老汉感动地看着忙碌的金树旺,倔强地说:“落账吧!压得趴下,我起来还要把它背回去!” 老汉说着,咬着牙,吃力地抱着那沉重的毛口袋,一步一步挪出门去了。
他还大声宣传叫众人尽力量多背······金树旺一面表扬了老汉,一面要大家不要多背,因为敌人可能很快要来了。
疏散粮食的工作正在紧张而有秩序地进行,二木匠大撒腿跑了下来:“敌人到了巩家沟,只剩五里地了。
”金树旺命令道:“不能疏散了,赶紧收拾!”运粮的人赶紧都走了。
金树旺和石得富等人扫了撒在地上的粮,上好插板,收拾了账目和笔砚,也连忙下拐渠。
这时,村里已经再看不见一个人了。
他们五人正跑着,忽然听见一个老汉急促的声音:“快跑呀!敌人到前沟里了一—”众人仰头一看,是七十多岁的军属石清良老汉站在街上喊。
石得富催促老人快躲一躲,老人却挥手叫他们快走。
这时,敌人的尖兵已经出现了,众人只得下了大沟,然后转到沙家店西北面山上的一片高粱地里蹲下来。
五个人透过高粱枝叶的空隙,看到不像中国人样的胡匪兵,长蛇一样地从前沟进来又伸进了后沟,向沙家店以东的大路走去了。
金树旺见敌人的队伍一时过不完,留永凯和二木匠监视,叫得富和永公又上了一道梁,在一堆丛茂的桑条林里算账,算一算刚才疏散了多少。
算的结果:统共疏散了二十三石多粮食,仓窑里还堆着八十多石。
也就是说:将近两万战士一天的口粮,还在危险中。
金树旺说:“我到狮子塄去一下,或许上级有事找区上。
你们留下照看这粮食,能抢救多少就抢救多少······”金树旺叮嘱他们:“现在粮食就是胜利,粮食就是战士们的性命!我希望你们能坚持到底,只要可能,黑夜或明早我还要回来。
”石得富深深被区委书记这一天作出的榜样所感动,他说:“你只管放心!我们一定尽力保护这些粮食。
” 金树旺走后不久,二木匠大口喘着气跑上来:“毁了!毁了!坏种尚怀宗引的百十号敌人,在咱村里停住了。
到处捉没带走的鸡,打家劫舍,满村乱跑。
粮食这一下完了······”石得富见有两股敌人正朝山上走来,带着大家又退上一个山圪塔。
他轻声但是坚决地说:“我们现在的主要责任是保护粮食,只要粮食还有一斗能抢救出来,我们都要尽力抢救。
”渐渐到晌午的时光了,众人渴得口干舌燥。
石得富正要叫石永公和二木匠到后山村里去熬些绿豆汤喝,忽然后山的谷地里,有两颗人头一冒一冒露出来。
哈,原来是兰英和银凤!后面还跟着合作社的老陈。
他们每人都提了一罐绿豆汤,给石得富他们送来了。
原来,村里的乡亲们对粮站也不放心,派他们打探消息来了。
晌午过后,敌人断断续续地走尽,由坏种尚怀宗勾引来的百十个敌人也随大队朝东去了。
石得富他们下到高粱地畔去看,只见石清良老汉拖着被打伤的身体,正在拐渠口上招呼:“还不赶紧回来?看敌人把咱村里糟害成甚样子了?”石得富忙叫石永公和二木匠留在山上监视敌人,他和石永凯下村里去问老汉敌人在村里的情形。
老汉告诉他们,坏种尚怀宗已去镇川堡的敌人那里报告情况,晚上就会回村来抢粮食。
石得富惦念粮站的情况,他们来到仓窑前一看,窑里的粮食未动,可是门上的锁却换了一个,显然这八十多石粮已被敌人发现了。
石得富刚想派人和区上联系组织群众疏散粮食,敌人又来了。
他们跑下渠口,敌人已经进了前村头。
二木匠腿长,跑过去了。
被敌人洪水一样的队伍隔断了大沟南北的交通,石得富、石永公和石永凯过不了沟了。
石得富折转身,赶紧领着他们俩人往南山跑,不料,翻过两个山头,这里也拥满了敌人。
现在,他们是被夹在不及三里宽的两道沟中间的山上了,断了和自己人的一切联系。
没过多久,野战军便和胡匪军在这几个山头中间大战起来。
双方展开大量兵力,机枪、步枪爆豆一样砰砰叭叭乱响,炮弹爆炸的黑烟和地崩崖塌似的黄尘一柱一柱腾起,弥漫了整个战场·······双方鏖战多时,忽然黑云翻滚,电光闪闪,一场暴风雨横扫过来。
雷电代替了炮火,双方的战斗沉寂了,只见满山的人马急忙奔跑。
石得富他们也只得到一个避雨窑洞去躲雨。
这时,山野已是天昏地暗,朦胧一团。
一霎时就地起水,山洪暴发,雷声、雨声、山洪滔滔,汹涌嘈杂。
石得富没顾这些,他先解开账包包翻看。
还好—账本只湿了几处边边角角,他这才放下心来。
石得富望着外面满天泼淋的大雷雨,脑子里隐隐约约闪着整个战场变幻莫测的图景:······野战军和匪三十六师在这里对峙。
毛主席在这大雷雨底下的哪一个村庄里呢?他听金书记讲过:这场战斗关系重大,毛主席在亲自指挥哪! 直至天临黑时,风雨才过去。
他们脱了鞋,卷起裤子,一跌一爬地向沙家店附近走去。
走到村头他们才看清,是野战军又来到了沙家店。
他们欢快地溜下坡去,只见院里、街上和草坪上,到处是篝火。
战士们围着烤被服和子弹带。
不少人从粮站里扛着粮食口袋过来了。
石得富十分着急:如果粮食弄得乱七八糟,可怎么结账呀?他正要去阻拦,一个部队干部知道他是粮站负责人,温和地解释道:“乱不了。
找不到你们,民工下来运粮,我们经手发了。
现在剩不多,还是让我们经手到底好了。
”石得富向他了解刚才战斗的情形。
原来,敌三十六师想和尾追毛主席和党中央的匪军会合。
现在,不但没会合,敌三十六师反而按照毛主席的摆布,愚蠢地向着野战军的巨掌里集中!这位干部关心地嘱咐他:“马上要有一场大仗要打。
部队马上要撤出这里去包围敌人。
部队一撤尽,东西两面的敌人都往这块集中。
你应该马上清理手续,往安全的地方转移·····”石得富夹着账包包匆匆和这干部道别,跑到了粮站。
在昏暗的仓窑里,可以看见粮食已发完了,但因部队同志太忙,没有工夫打扫干净,边边角角还能扫起不少粮。
石得富忙去找石永公来一块收拾。
等石得富把石永公找来,村里最后一批部队已经离开了。
石永凯和二木匠也暂时去给部队当向导。
兰英和银凤她们要帮助打扫粮站,石得富坚决地说:“不要你们!危险!人多了目标大,光我两个好行动。
”石得富要老陈给他们在北山上放一下哨。
老陈说:“我心里盘算,这, 么大的战事,剩下数石粮不打扫算不了什么。
得富,万一出了差错,就划不来了。
”可是石得富仍然坚持认真去做,他只好要过了账包包。
他们走进仓窑,紧张地把粮食打扫成堆,然后又用笸箩抬着往地窖里倒粮食,一笸箩又一笸箩,最后连家具都扔了进去。
他们刚刚打扫完毕,老陈发现西面的敌人到了前沟,喊叫石得富时,东面的敌人从后沟里出来了,南山上的敌人也朝这里打机枪了。
石得富和石永公决定绕麻地渠过隘,走张家坪附近过沟。
他们拐进麻地渠,石永公刚刚在隘口露了头,隘里的敌人就疯狂地朝隘口开枪。
石得富猛推了石永公一把,让他先脱离危险,随着吼道:“一扑就过,过去只管你快跑!”石永公过去了。
敌人的机枪封锁了隘口。
石得富扑不过去了。
他发现崖根有个山水洞,连忙从崖上拔了几把蓬蒿,人先爬进去,然后用蓬嵩蒙住洞口。
紧接着,一群胡匪兵从他头顶跑过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听听再没声音,掀开一点蓬蒿,只见大队匪军和牲口通过隘口,朝沙家店村东走去。
,他从敌人的行迹估计:敌人正在向沙家店集中,这里已经四面是敌人了。
赶快离开这里,不能落到敌人手里!赶快找到金书记,向他汇报粮站的情况!石得富主意一定,见左近没有敌人,便爬出山水洞,掏出那两颗手榴弹,准备溜崖根往隘上跑。
跑啊!跑啊!离隘口还有十多步的光景,忽听得背后的地畔上有人大叫一声:“啥人?”“不要跑!再跑开枪!”石得富见背后只有两三个敌人,闭住一口气,扯开大步,直向隘口奔。
“砰—”背后一枪没打上。
石得富没等敌人再打第二枪,胳膊一甩,一颗手榴弹落在敌人面前。
“轰隆”一声,三个匪兵给报销了。
石得富舒了一口气,乘空子一闪身过了隘,然后连跑带跳地下渠。
跑到半渠里,糟糕!又一个匪兵从他面前打了一枪,他随手将剩下的那唯一的手榴弹扔了出去。
石得富弯下腰跳下一个小崖。
他在深沟槽里猛跑了一阵,当他就要脱离险境的时候,突然从隐蔽处跳出两个敌人便衣拦住了他的去路。
他被捕了!匪军排长见他长得粗壮,审问了一阵,嘴一歪:“够壮实,让他当兵,今黑夜给他领军衣!现在让他扛着粮食,带去一道挖工事!”两个胡匪兵把粮口袋放在他肩膀上,押着他下了坡!耻辱绞着他年轻纯洁的心,难道乖乖地给敌人挖工事吗?“不!”石得富一边走着一边想着金书记嘱咐的话,暗下决心道:“我要瞅机会和敌人拚命!我死也要对得住咱的党!”下了平隘,石得富只顾想着怎么和敌人索取死的代价,忽然一个给匪军带路的人喊起来:“噫!这不是沙家店的石得富嘛,还不赶紧把他一枪崩了?”石得富抬头一看,冤家路窄,竟是巩家沟的坏种尚怀宗!现在再也不能迷惑敌人了。
他在敌人猝不及防中,摔掉口袋,猛扑过去,摁住坏种尚怀宗就打。
可惜石得富手无寸铁,虽然一家伙把尚怀宗打翻在地,但打不死他。
结果石得富被敌人从背后抓住,绑了起来。
坏种尚怀宗呻吟着带领那一大队敌人走了。
匪排长提着一根宽皮带咬牙切齿地说:“真正的共产党!说!你是干什么的?”说着,照准石得富的头就是一皮带!石得富傲然答道:“你知道了,还问我做甚?” “好!叫你硬!”匪排长咆哮着,吩咐两个匪兵砍来桑条,将石得富按倒,朝他的脊背和屁股上狠抽。
石得富忍着巨大的伤痛,死也不肯呻吟一声。
他心里明白:残酷的人身折磨,是他死以前必经的过程,他决心使他这短短一生的最后一天,和他入党以后的几年完全一致,他绝不在临死的时候给伟大的党丢脸。
石得富的皮肉被打得烂了,淌起了血水,但他还是决心不呻唤一声。
正打着,他翻眼看见原来抓他的那两个胡匪便衣跑来了。
他们喊道:“快走!快走!沙家店北边发现了敌人······”匪兵慌成一团。
一个匪班长提议一枪打死石得富算了。
那匪排长瞪着眼珠子吼道:“枪毙便宜了他!带着他走,让他去挖工事!”当严峻的斗争考验着石得富的时候,沙家店的乡亲们也在焦心地寻找着他。
银凤两只大眼漂起泪花子,眼巴巴地望着沙家店周围的山头:“得富!你在哪圪塔哩?”石得富就在沙家店附近,敌人逼着他挖工事。
他把洋锹掼在一边,大声说:“落在鬼手里,不怕见阎王!爱怎办怎办!不挖!”敌人无法,把他的手腕也背绑起来,拖到一边去了。
石得富被敌人打得皮开肉绽,意识却很清楚。
他知道敌人不会让他活下去,在心里向需要告别的人,一一告了别——生他的娘,爱他的银凤,关心他的葛专员,教育他的金书记,培育他的伟大的党…………日头落山以后,敌人挖罢工事,原来带石得富的那一班胡匪军又,累又饿地拉着他走。
他因为伤重,走得很慢。
经过一天的观察,他发现敌人官兵有很大矛盾可以利用,他要求把手腕解开,好快些走。
胡匪班长问石得富:“你要好好走哇?不能再耍无赖啊?”石得富装得温顺地答应着:“好好走,班长,我一点儿也不怨你们,只恨蒋介石勾结美国打内战······”匪班长喝住他,让一个河南口音的匪兵给他解开了手腕。
走过墓子梁以东的山坡,石得富看见山隘两面的湾地里全是敌人。
梁顶上,电话线如网,牲口驮子一大片,一个个帐篷满山顶。
“莫非这就是敌人的旅部?”石得富注视着周围的一切,记住了它的确切方位。
到了半山圪塔。
匪排长命令把石得富和他们认为是“区干部”的毡匠押在一起。
石得富抬头一看,毡匠原来是白家沟的共产党员张和明!石得富打量着眼下的情势和周围的地形,拿定了新的主意:要活!要逃跑!他见那个河南口音的匪军对他们比较和善,又像是个穷苦人出身,就主动和他接近,偷着向他要了点儿吃喝。
黑夜睡觉时,山风很大,这个匪兵挨着他们,不声不响拿出一块单子给他们齐腰盖上。
半夜以后,山坡上一片匪军打鼾声,只剩下一个哨兵来回溜达。
石得富见这是个空子,低声说:“张和明,咱跑!”“往哪圪塔跑?”“爬战壕,溜崖。
”“往哪圪塔跑哩?”“找野战军报告敌人的指挥阵地嘛!”张和明摸索着给石得富解绳子,但由于他也被捆绑着,解得很慢,他急出一身汗,还没解开。
正在这时,那个河南人翻了个身,坐起来,掀开单子,摸揣绑他们的绳子。
不一会儿,匪哨兵溜达过来。
河南人不慌不忙给他们重新盖着单子。
匪哨兵看了一眼,又上坡去了。
河南人见匪哨兵走远,一伸手抽脱了张和明的绳子。
张和明解脱了石得富。
三个人就轻手轻脚绕过五六个胡匪兵身边,钻进了交通壕。
石得富他们爬到交通壕的尽头,用两只胳膊护住脸硬往崖下跳。
“咚!”石得富栽进一个泥坑里,破伤处着了水,疼得如同刀割一般。
与此同时,张和明和握着一杆步枪的河南人也一同跳了下来。
石得富和张和明又高兴又感激地望着河南人说:“你太好了·····.”河南人只憨厚地笑了笑,与张和明扶着石得富,高一脚低一脚,一个劲儿地猛跑。
跑了一段,石得富怕误事,又怕三人再遇到意外。
他叫张和明引那河南人出了岔,拐进石家圪崂沟里,直接去找野战军;他自己走沙家店,顺路看看粮站,然后再会合。
逃亡的河南人到了新世界,完全迷惑不解了。
他望望石得富,又看看张和明。
石得富带着胜利的满意,望着他笑:“他是游击队员。
你放心跟他走,咱们现在是一家人了·····.” 石得富告别了他们,拐进了渠,奋力上坡。
现在他脑子里只转着一个念头—将敌人的指挥阵地报告野战军。
他恨不得能插上翅膀,飞到野战军那里。
他支撑着伤痛的身体,以刚强的意志一步一步挪到了沙家店。
刚一进村,几个野战军战士一齐扶住了他。
敌人拷打他的时候,他没眼泪;急着找野战军报告情况也没想到哭;现在一看见亲人,眼泪泉涌一般流了出来。
这时,部队的黄参谋走了过来,因为石得富抬过担架,黄参谋认识他。
黄参谋见他被敌人折磨成这样非常伤心。
石得富急切地说:“我从敌人的旅部里跑出来的,我晓得敌人的指挥阵地哩!”黄参谋一听,这正是野战军急需了解的情况,忙拿出地图,按照他述说的位置,标上了记号,然后交给通信员立即送到上级指挥部去。
这时,后续部队上来了,黄参谋又写了一封信介绍他去后边救护站去裹伤,然后匆匆随部队走了。
石得富站在沙家店村头看着走过的队伍,他心里充满了战前的激动与喜悦。
当队伍快过完的时候,临村的一个向导急渴渴地跑来对他说:“得富,快去看看吧!清良老汉被敌人打死了,队伍上的同志正在掩埋呢!”石得富不顾浑身伤痛,急忙走进村去。
石得富站在老汉的遗体前,想起几天以前,他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关照着粮站、保护着乡亲们,两眼满含着眼泪表示:大爷,你安息吧!我们一定给你报仇!等队伍过后不久,在沙家店以东和以南的十几里地上,野战军歼灭敌三十六师的大战终于打响了。
石得富见山神庙圪崂响起山炮的轰鸣,折了根树枝拄着,急向那里走去。
到了山神庙圪崂村里,他找到介绍信上写的邵参谋。
邵参谋正为大炮没有完全击中目标而着急,听说他知道敌人的旅部和电话总机所在地,高兴地让他上山给炮兵指一指。
石得富激昂地说:“只要我指了能打中,死了也顺心!” 石得富站在炮兵阵地前沿上,把他所知道的情况一一指给他们。
炮兵指挥员断定:东坡上集中了敌人全部辎重弹药和直属单位,必须组织我方所有炮火摧毁那个阵地,打烂敌人的首脑机关,然后将敌人分隔包围,各个歼灭。
霎时间,重炮齐鸣,敌人阵地烟尘冲天,把敌人打得丧失了招架的能力。
此时,石得富想起了被敌人毁坏的村庄,想起毒打他的胡匪排长,他咬着牙叫道:“这回看你们狗日的吃家伙吧!”任务胜利完成,石得富被搀扶回到村里。
躲在这里的沙家店的婆姨和老婆婆忙着给他擦拭伤口,他却惦念粮站和乡亲们。
一个老汉怜惜地说:“你不用牵挂这个了,老陈已经把账包包交给区上,年轻女子们都参加救护去了······”邵参谋走过来,眉飞色舞地告诉他:“野战军总部发出了命令:消灭三十六师是西北战场由战略防御转为战略反攻的开始,是收复延安、解放大西北的开始。
现在三十六师已被彻底歼灭,我们正在打扫战场,准备转移!邵参谋要他随炮兵部队行动,到后方换药、休息。
他骑匹头骡,路过沙家店的时候,忽见满村通红,坡上、沟滩处处站满队伍,有跑来跑去的同志嚷着找不到粮食。
“老百姓连一个人也没回来!”“部队一天没有吃饭啦· 石得富听到这里心里一热,大声嚷叫:“同志们!沙家店回来人了!”说着,就要跳下骡子给部队找粮食。
炮兵同志们见他受这么重的伤,又给指目标又带路,累了一整天,还要给部队找粮食,都很受感动。
刹那间,石得富这个热爱子弟兵、忠于职守,像钢浇铁铸般的英雄汉展现在人们面前。
一个山炮连长激动地说:“同志啊!我们的胜利好不容易哪!艰苦斗争还没完,盼望你为党和人民活着…………”找粮食的同志欢喜地让他领路去找。
石得富说:“你们刨嘛!”“咱们的队伍能乱刨老百姓的东西吗?”“哎呀!那么就瞪着眼饿肚子啦?”石得富说着,领大家先刨他自家的,再刨党员干部的·······他想等敌人退了以后,政府再想法调剂。
部队的同志挖开暗窑或地窖盘了粮,然后照原样封好,给石得富开了单子。
这时的石得富好像一个完全没有带伤的正常人一样有劲,尽量争取战士们少饿一阵肚子。
三十六师的覆灭对胡匪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胡宗南集中他所有的兵力向西北野战军疯狂进迫。
这样,我们的部队又和他打开了运动战。
石得富因为伤重躺在担架上,由旅卫生处开信介绍到前总卫生部治疗养伤。
一路上,充满了战斗中紧张、繁忙的景象。
石得富躺在担架上,正想着几天来斗争的经过,忽然一双大手拦住了担架。
石得富仰起头一看,竟是全副武装的曹区长,后面还押着被五花大绑的坏种尚怀宗! 石得富兴奋地要坐起来。
曹区长大手一摆摁住他,笑呵呵地说:“匪三十六师被消灭了,这坏种想溜,狗日的,俺们早盯上啦!这回有他好受的!”曹区长急着赶路,叮嘱得富到后方好好养伤,打完大仗再见面。
当担架经过陈家山村跟前时,石得富忽然看见一个大门里出来一大片人。
走在前头的是一个穿普通工作人员灰制服、体魄魁梧的人。
他认真听人讲话,连连地点头。
石得富看到这里,浑身一热,使劲抬起头来张望······啊!他首先认出了在安塞真武洞祝捷大会上讲话的周恩来同志,接着,他就断定那走在中间的是谁了,激动得差一点儿叫出声来——“呀!毛主席…………”原来,毛主席同党中央机关将胡匪主力引向黄河边,使西北野战军安然消灭三十六师以后,正同前总旅以上干部开会,部署新的战役。
会议决定继续诱敌北上,动员附近七个区存放的三千石粮食,再打一次大仗。
会议以后便分头行动了。
当石得富的担架到贺家街的时候,这里集中了上万的运粮民工,正等待会议的结论,准备出发。
石得富听到要动员粮食的消息躺不住了。
趁担架队员找卫生部办手续的时候,他忍着剧疼站起来了。
忽然他发现队伍里有金树旺,兴奋地大叫:“金书记!金书记!”金树旺闻声奔到他跟前,满意地说:“总部指挥员们知道沙家店几个村干部保存了百十石粮食,部队下去就有饭吃,非常夸奖!”金树旺告诉石得富区上每个人的情形:石永凯正给部队带路;石永公已经安全脱险······说到这里,他忽然拍着脑袋大笑道:“看我这个记性!银凤在这里,就在这里!”接着他喊叫道:“银凤!银凤!” 队伍里跑出来了银凤和兰英,银凤没有想到几天来使她焦心挂肠的心上人,竟在战地上遇到了!她丢弃了过去的紧张和羞涩,大方地跑过来,搀扶着得富,关切地问:“伤着哪里?叫俺看一看!”得富坚强地说:“不要紧,只伤些皮肉,过些天就会好的!你不用挂心,你在救护队要看护好伤员哪!”银凤懂事地点着头,她为有得富这样的心上人而骄傲,因为他不是她独有的,他属于人民!他们正在亲密地交谈着,忽然间,人们活跃起来,低声互相转告:“毛主席!”毛主席过来了,他带着特有的慈祥的笑容,用他那睿智的炯炯目光,兴奋地望着两边的农民群众淳朴的脸庞,点头微笑着。
毛主席在人群面前站住了,他按捺不住兴奋,习惯地伸出一只有力的手说,大家辛苦了!胜利是依靠你们得来的啊!这么一说,很多淳朴!的民工眼里漂起了感激的泪花,只是不住地点头,却不知说什么话好了。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我们出点力算甚?是主席的计划大·······”毛主席笑了,他说还是人民的力量大。
没有人民的力量,什么计划都是空的。
接着,毛主席又以他习惯的和蔼姿态询问民工们的生活和部队对他们照顾的情形。
民工们一致表示满意:“和一个家里的人一样样的·····.”石得富踮起脚尖,用全部注意力听着毛主席和人们说话的每一个声音,喜得嘴张了碗口大。
他没想到在战地,在离这么近的地方见到了伟大领袖毛主席!突然,不知是谁领头喊起了口号,金树旺、石得富、银凤也紧跟着喊起来:“毛主席万岁!”霎时间,这同一口号漫延开去,只见村里的窑顶上、街边上、村外的山坡和地畔上,拳头起落,人们兴奋地跳起来。
毛主席以他洪亮的声音喊了几声“民工同志们万岁”回答着群众,然后和他的亲密战友们伸手向人们招呼着,走过拥挤的河沟,上了一道石砭才上马走了。
毛主席走了,他给人们留下了永远忘不了的兴奋和鼓舞—这是最有力的战斗动员。
石得富望着毛主席渐渐远去的身影,胸膛里升起无穷的力量!是啊,我们有这样伟大的党,有这样英明的领袖毛主席,有这样战无不胜的军队,有这样像海洋一样的英雄人民,胜利是属于我们的!繁荣昌盛的新中国一定是属于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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