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福献 图片/来自网络我沿着林荫小路,一路东行,斜阳的余晖拉长了我的影子,把我颀长的影子挂在路旁的冬青上,挂在小区的墙上,也铺在了路边的枯草地上。
北风依然像饥饿的野狼一样咆哮不止,脸上凉凉的,就像刀割一样。
落日用暖暖的阳光亲吻着我的身影,我的背上就泛起了热乎乎的暖意。
腿也有些软了,脚也有些乏了,脚脖子感觉酸酸的,我转过身子,沿着林荫小路,慢慢往回走。
脚下的落叶依然在窸窸窣窣地响,路边的白杨瘦骨嶙峋着,高高大大地挺立着,只有几片黄叶子,无精打采地挂在树梢上,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夕阳就要落山了。
夕阳似一位垂暮之年的老人,失去了篷勃的朝气和昂扬的斗志,他的脸色黯淡下来,没有了耀眼夺目的神色。
他温柔亲切慈祥地看着大地,如一位年老的酋长,和蔼可亲地望着他的子孙后代,脸上挂满了苍老的笑意。
池塘边,一树红梅在夕阳下怒放着,傲立在呼啸的寒风中,在阳光下璀璨夺目——红得似火,红得像杨贵妃醉酒后的满脸春色。
火红的晚霞倒映在水中央,染红了清澈的池水。
水天一色,天上一轮红日,水中也多出了一轮太阳。
一粒石子撕破了池塘的静谧,击碎了一池绮丽的梦,一圈圈的涟漪荡漾开来,池水变成了血红色,辨不清哪些是红霞的倒影?哪些又是夕阳的影子?水面上波痕累累,如同一位年迈母亲满脸的皱纹。
粼光闪闪的波痕中,漂浮着成千上万颗红红的落日,闪烁着星光一般璀璨的光辉。
渐渐地,波痕销声匿迹了,池塘又恢复了先前的静谧,千万颗火红的太阳汇聚到一起,血红的池水中,一轮红日依然耀眼夺目,他在渐渐地向岸边靠去。
门前的小树林中,夕阳和黄昏却有另一番情趣。
红红的夕阳挂在杨树枝头,硕大如锅盔,在树林中洒下了斑驳的影子。
阳光穿透树林,照耀着林荫小路,洒下了一地金辉。
夕阳渐渐隐入地平线下,夺目的阳光渐渐消失了。
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感觉却又和池边或树林中大相径庭。
阳光穿透窗户玻璃,慵懒地抚摸着阳台上的一切,阳光是惫懒的,既没有春日的温柔,也没有夏日的热烈,秋日的含蓄。
斜躺在沙发上,浑身上下暖洋洋的,令人昏昏欲睡。
西边的天空中,烧霞满天飘飞。
渐渐地,阳台上的气温低了下来,身上略有了一丝寒意,那颗硕大的火球隐入了高大挺立的居民楼后,消失在黄昏里。
忽然想起了几句诗——夕阳把羞红的脸,藏进了小树林里在窄长的小路上,写满斑驳的影子村子里,烧霞似火,染红了一池寒水黄昏时,流云如水,炊烟又袅袅升起——心中就多出了无限的欢喜。
哦,别了,黄昏里的夕阳!哦,别了,夕阳下的黄昏!作者简介:张福献,原名张慧峰,山东省成武伯乐一中教师。
华文原创小说签约作家,南方文学编辑,中语参专栏作家,著有中篇小说《吉祥和他的伙伴们》,文集《童年撷趣》《庭院深深》。
有诗歌、散文和小说数百万字,散见于各网络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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