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龙在其北京北苑寓所。
孙幼丽 摄谈些工作中碰到的问题。
青年读者不熟悉目录学,整理古籍要懂得古籍目录学。
古籍中有繁体字,繁体字中还有古体字。
不仅如此,古籍中还有行书、草书,整理者认识不多。
这是一个大问题,要整理古籍、整理稿本,不识字怎么行?稿本和亲笔尺牍,都是很重要的资料,假使字不认识,以意改之,全失真意,必致误己误人。
希望培养古籍整理人才者,注意及之。
整理古籍要搞标点,最好请古籍规划小组定出一个条例。
各种标点符号应该怎样用法,要有一个统一的条例。
芝加哥大学有个教授写了一本书,提到稿本很重要。
他举例中一部是陈澧的手稿本《说文声统》,我联想到陈澧有《东塾读书记》的稿本,没有发表过,这种稿本印出来,很有影响。
我们印《稿本丛书》,就要印这种大部头有份量的书。
还有上海图馆藏的《三朝北盟会编》是当年《四库全书》的底本,也应该影印出来。
台湾印了几部稿本,一部是王国维的《传书堂藏书志》,还有翁方纲的手稿。
稿本在全国范围内不少,希望制订出规划,搞出目录,印出书来。
上海图书馆现藏有家谱一万种,七万五千册,数量很多,不过有一个问题,纸张已经很破旧。
这使我联想到一个问题,就是古籍整理工作中,修补古籍是第一步。
原来上海古籍书店有些修补古籍的高手。
现在已经不在了,故世的故世,退休的退休。
上图现在有几位中年同志,技术还不错,但人手太少。
应该把培养古籍修补人才列入规划。
我替古籍修补工作呼吁一下,希望大家能够关心。
在上海古籍整理出版规划小组第二次全体会议上的发言,标题为编者所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