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今天都是阴天,好处是不用防晒,坏处是天空没那么明媚好看。
昨天在地坛长椅上,昏昏然想闭眼睡去,脑子里想着史铁生《我与地坛》中一些零零碎碎的语句,心里泛起说不上来的忧郁,鼻子竟有点儿酸酸的。
想想,给闺蜜打了个电话,嘱她:“你要记住哈!我在逛地坛的时候,给你打了个电话。
”她大笑,“好的,我记下了。
”连续几日乏累,精神有点儿欠佳,晚上逛了南锣鼓巷后,早早的回了住处。
夜里睡了一个很香的觉,今天精神恢复不少。
有了精神,上午便骑车经麦子店西街去附近朝阳公园转了转。
公园地方挺大,很清静,植被葱茏蓊郁,养眼怡神。
河边看到一小片圆锥绣球正开,十分意外,隔壁美女种的圆锥绣球可只在春夏之交开那么一季的。
网上查了查,花期介绍中说的的确是可从六月持续到十月。
大概是南京夏天太热,而北京气候偏凉,更适合它生长开花吧。
因为要赶高铁去八达岭,不能久转。
回头时特意另从亮马桥路经燕莎桥至新源路,对于爱东张西望的我来说,不一样的路总有不一样的新鲜。
回宾馆带上行李就往清河去赶高铁。
时间把握的刚刚好,到候车处时离发车还有半小时,正好可稍事休息。
二十分钟的高铁,眨眼工夫就到了八达岭站。
八达岭高铁站建在地下一百来米深处,据说是最深的高铁站,出站要经过两段很长很长的扶梯,尤其是第二段,长达82米。
我正高兴的跟着人流往第二段扶梯前走,准备见识一下如此长的扶梯,一个工作人员朝我连连招手,“拉行李箱的!过来!过来!这边坐电梯。
”我不知这算是乘梯规矩还是他对带行李旅客的热心,犹豫了一下,终究老老实实服从命令去了电梯处。
等上到地面,才又挤到守电梯人员的椅子后面,俯身看了眼那巨长巨长的电梯。
山区就是山区,一出车站就觉出些寒意。
我拖着行李箱走了大约1.5公里到达提前定好的民宿处。
只见方方正正清清静静的一个四合院儿,院中一棵大杏树,树下挂着一蓝一白两只鹦鹉,四围种了些花草,倒是干净舒服,很合我心意。
把东西安放妥当,我烧了壶水,泡上一杯茶,靠在摇椅上休息。
没有一个顾客,老板在屋里听评书,那么的安静,只有风吹杏叶的哗啦声从头顶掠过。
才坐一小会儿,觉得脖子凉,进屋去把围巾拿来围上。
又坐了些时,更凉了,跑进去把浴袍也拿了搭在身上。
既便如此,六点多时手也开始发麻,终于恋恋不舍的回了屋。
这八达岭山脚的四合小院,令我想起了坐在老屋院外听白杨树树叶哗啦啦响过的夏夜,想起那夜间四周一片黑暗只有院内一点亮光的静寂与安宁。
至五点左右时,有顾客陆续上门。
清静的小院渐渐有了人声,显出几分热闹。
才离开城市的繁华,立刻便跨进清秋的寒凉,入目是苍茫的远山,心情也从热烈转为沉静。
八达岭,我又来了!当年那只突兀的闯入我眼帘的小松鼠,你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