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掩映下的美庐别墅万圣节快乐。
今天除了是万圣节还是蒋介石蒋委员长的生日,而他的国民党后辈洪秀柱今日来大陆拜谒中山陵。
一切就像是历史开的玩笑,刚好应了万圣节那句Trick or Treat。
大家习惯拿前朝旧事对照当下,但有时也会在嬉笑怒骂间大大偏离真相,比如说蒋委员长的日记本从来不记录自己杀了什么人。
不妨插播下,柏杨先生眼中的蒋中正先生,剥离迷幻的理想化色彩,展现了出身行武的蒋熟谙驭人之术,并懂得塑造自己的威仪。
柏杨眼中的蒋介石父亲的回忆,都是令人伤心和悲痛的往事,但是他也有荣耀的经历,就是曾和蒋中正躲在同一个防空壕里。
有一天上午,警报突鸣,中央训练团的所有团员,都被带进一个庞大的隧道中躲避空袭,这个防空壕洞应该有几十个足球场那么大,三面是天然岩石,侧面开向山谷。
当大家坐定之后,蒋中正在护卫之下也走了进来,坐在一张藤椅上,卫士们四周站立。
没多久轰炸开始,大家都听见远远的重庆市区轰轰的爆炸巨响。
父亲回忆说:“我仔细地观察领袖,发现他镇定如恒。
忽然,我突发奇想,如果这次把他炸死,历史上不知怎么描述这一幕?又怎么描述我们这些陪死的无名小卒?”那个时代,最高领袖的权势,是大到没有极限的,蒋中正把他的签名照片送给中央训练团的每一位学员,这张身着戎装、威严英挺的人像,确实使人动容。
当时能有这张照片,不但是无上的光荣,还能把照片当作护身符避邪。
蒋中正会亲自校阅、一一点名,还注视打量学员的脸庞、身躯,一两秒之后又微微点头,在名册上打一个勾。
这种点名方式比赠送相片更能产生预期效果。
有的学员喜不自胜地喃喃自语:“点名之后,领袖对我有了印象。
”然而,父亲接着说:“放心吧!领袖对你不会有印象的,点名是叫你对领袖有印象。
”大家听了这话都愣住了。
父亲自己也警觉又失言了,赶紧低下头,立志不再多话。
他只是想一语点破那位同学的冥顽,全没想到它的危险性。
显然,这次并没有让父亲记取教训,后来遇事,不但不吐不快,甚至还用笔写出来,让自己铁证如山、罪证确凿。
——摘录自《背影:我的父亲柏杨》郭本城 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6.1 相比之下,还有一种叙述方式,即不妨从被叙述对象周边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入手,它们专一而长情,用自己的方式记录着富有传奇色彩的虚实,谁又敢说这样的历史是不真实的呢?今天分享给大家的是方方《去庐山看老别墅》中有关“宋家王朝”的故事,这个故事围绕一栋叫做“美庐”的别墅铺展开去,从那栋别墅开始介绍了“夏都”的每座房舍,以及后来用做兵营的海会寺。
在这里,蒋宋的形象游走于正式和私密之间。
如今金戈铁马、马蹄嘶鸣亦是欢歌笑语都与这别墅的陈迹融为一体,权供后人评说,却无从想象、无力还原。
如于右任的诗中所讲:将尽便须从此尽,桫椤树下碧参天。
庐山上的蒋宋夫妇1933年 8月 8日,宋美龄和她的丈夫蒋介石搬入了脂红路上的这幢西伊顿勋爵的别墅。
这个日子估计是有着中国人迷信思想的蒋介石挑定的。
“八·八”,意味着双发。
从此以后,他们每年的夏天都到这里来居住。
与山上其他别墅相比,脂红路 12号别墅本身也出类拔萃。
这是一幢英式的券廊式的别墅。
它坐落在大月山下,面朝着长冲河水。
在山水的怀抱里,被绿树所环绕,有一股天然独特的气韵。
藏在水畔山间,本来就够隐蔽了,而庭院里栽种的乔木和花草和布满在灰褐色墙壁上的爬墙虎,将一切都变成了绿色。
于是这种隐蔽就不是简单的隐蔽了,而是别有一种禅意浓郁的幽深。
为了委员长出行方便,他们在西墙的金钱松旁另开了一扇大门,这大门的门牌顺理成章地叫作了 13号。
在西方人眼里,13号是一个不吉利的数字,因了这个数字,朝野将它当作热闹话题议论了好一阵子。
最后,还是改作了 12号。
1934年,蒋宋夫妇将这幢别墅作了小小的改造。
他们封闭了敞开的走廊,加盖了副房。
宋美龄在副房的墙根下种上了她喜欢的美国凌霄花。
凌霄花很快就爬上了墙。
夏日里它开着红色的花朵,将这里装饰得分外柔美。
蒋介石则在屋边种了些竹子。
你很难想象一个喜欢骂“娘希匹”的人竟也有做这种雅事的时候。
美庐别墅设计图当庐山清晨或黄昏的薄雾从这花木扶疏间穿行而过的时候,当年轻美丽的宋美龄和她老气横秋却位高权重的丈夫挽手徜徉在这花前月下之时,他们怎么会不喜爱这个地方?尽管他们做着高官,当着大富大贵之人,可他们也会盼望有一个清绝尘凡之地,供心灵和身体休养生息,也希望能过上一种平淡安静的日子。
这是人之常情。
何况宋美龄也知道,老蒋这一辈子,从来都没有过与世无争的安静时日。
这幢别墅,就当她为他提供一种与世无争生活的假想之地吧。
左图:在美庐内下棋的主人夫妇,右图:美庐二楼的露台在庐山过夏天的日子,真的令宋美龄十分惬意。
她常常是乘坐着军舰来,有时也乘坐她的专机。
她和老蒋都颇喜欢游山,山上所有的佳景几乎被他们游遍。
有些地方去过几次仍不厌烦。
或许每次去的心境不一样,景色就会不一样吧。
山上的石鱼石耳竹笋都十分清淡可口,对于吃素的蒋介石来说,这些就是山珍了。
在山上,宋美龄的朋友似乎也比山下时多。
她与那些传教士多有往来。
与他们聊聊天,那熟悉的语言和气息,使她偶尔间也会怅惘想起许多往事,想起她和她最亲密的二姐间的分分合合。
山上是清静的,可是山上的家里却并不清静,几乎每天都有人前来汇报或是谈什么要事。
当然也会有一些只是前来闲谈一番的人。
但凡来了客人,讲究礼仪的宋美龄都会拿出糕点来招待他们。
九江有个老字号糕点作坊叫“梁义隆”,宋美龄常常点名要买这里的糕点。
“梁义隆”还生产一种酥糖,香脆味甜,落口酥香,吃过让人回味不已。
这种酥糖更是宋美龄嗜吃之物。
每年夏天,宋美龄一来庐山就要派专人去到山下订做好,再送上山来。
1936年,为了防范日本飞机的轰炸,蒋宋夫妇在大院东南的山坡下修建了一个防空洞。
洞长有 20米。
以庐山的潮湿程度来推测这个洞中情况,想必潮湿更甚。
好在没等日本人的飞机炸过来,他们二人便离开了这里。
也就是说,这个防空洞修好后,他们一次也没有用过。
1937年底,南京被日寇包围。
蒋介石和宋美龄乘专机飞到了庐山。
他们依然住在脂红路12号的别墅里。
左图:美庐里的防空洞 ,右图:美庐的游泳池在这样的时候,别墅的清静带着几分惨然。
他们只在这里住了 5天,即乘飞机下了山。
这一次,他们没有回南京,而是飞向了汉口。
因为正是这天,南京陷落。
时光在这几年中走得相当艰难。
中国人民也包括庐山人民在这几年中所遭受的苦难无法用言词表述。
这样痛苦的生活,养尊处优的宋美龄难以体会得到。
待宋美龄同她的丈夫再次回到这幢别墅时,已经是1946年的夏天了。
庐山于 1939年沦陷。
在日本人占领庐山期间,脂红路 12号别墅里的陈设遭到很大的破坏。
院中的花园也被蹂躏得不成样子。
庐山管理局派人将它们整理布置了一遍,但宋美龄并不满意,她专程从上海请来了英国人凯尔台来为她重新设计。
凯尔台在竹林的西边为宋美龄加了一组石桌石凳,这使得环绕别墅的花园增添了许多的人情味儿。
1947年的时候,蒋介石在院子里散步,突然发现他最为喜欢的一棵金钱松突然叶子枯黄,仿佛行将死去。
这棵金钱松有 400年树龄,一树分两支主干,很是和谐自然地依在一起。
对于这棵连理树,蒋介石一直觉得这是他和宋美龄两人婚姻的象征。
他自然不能让这棵树死掉。
于是老蒋发了令:一定要把这棵树救活!这道令,吓坏了不少人。
谁敢保证这棵树能够救活呢?美庐园里的金钱松后来,是庐山森林局局长亲自出马,采用土方子:先将这棵树已枯的部分全部锯掉,把未枯的枝叶疏剪成稀,然后在树的周围挖一道环形的深沟,朝着这沟里倒进几百斤煮熟的黄豆,再用土将沟掩埋。
这土法子还真灵,这棵树经这么一番折腾,竟是活了过来。
但蒋主席的王朝却是奄奄一息,难以苟活了。
1948年 8月的一天,宋美龄派四个侍卫到庐山植物园挖两棵红枫,以便植于她别墅的花园内。
曾经在 1937年他们最后离开庐山时,她怀着伤感之心,在庐山观音桥老蒋的官邸内,种下两棵柳杉。
几年后,她重返庐山,观音桥两棵树已经长得老高了。
这一次她又要向庐山告别,她依然想要种树。
她要种美丽的红枫。
她打算在她再次返回时,看看她的红枫是否更加鲜艳。
但是,这一次,她没有如愿以偿。
植物园中一位姓陈的教授坚决不让挖。
侍卫们说明是蒋夫人宋美龄要树。
陈姓教授依然不给,他说树林是植物学术团体的,我的任务是保护它们。
说罢以命护树。
侍卫们只能空手而归。
这位陈姓教授据说就是陈三立的孙子陈封怀。
他是庐山植物园开创者之一。
他的墓至今仍在植物园。
我每次到植物园,人们都会津津乐道地向我说这件事。
可见平民勇于抗拒大官永远都是令人兴奋的话题。
这件事对于蒋介石夫妇多少有些打击:他们的话已经有人敢不听了。
仿佛只过了一两天,蒋介石为他喜爱的这幢别墅题写了“美庐”二字。
他让石匠将这两个字连同他的名字及题写日期一同刻在院内林阴间一块天然的黛青色的大石头上。
“美庐”二字刻得很大,它们恰到好处地同这个庭院这幢别墅融为了一个整体。
又过了大约十天,宋美龄就跟着她的丈夫告别了庐山,从此他们再也没有回来。
而“美庐”却因为她的缘故永远留了下来。
◎被凿了的美庐碑刻宋耀如的儿女们大都追随他到天国而去,只剩下他的小女儿宋美龄尚在人世。
想起他与倪桂珍结婚之时,何曾预测到他的儿女们会做出这样的惊天大业。
他本人也被称为“二十世纪最伟大的父亲”。
不过,更令他想象不到的是:1948年 12月 25日,新华社授权发表一条重要电讯,列出了 43名中国内战首要战犯,排在前十名的有他的大女婿孔祥熙,他的小女婿蒋介石,他的长子宋子文。
要说这也是宋耀如一个不小的风头。
1959年,毛泽东第一次登上了庐山。
传说当他走进“美庐”时,戏谑地用他浓重的湖南话大声喊道:“蒋委员长,我来了!”这是毛式特有的幽默。
这一年,毛泽东就下榻在这幢别墅里。
或许是因毛泽东住在这里,有关人士觉得毛泽东进进出出都得看蒋介石的题字,会觉得不自在,便安排石工将蒋介石所题“美庐”二字凿掉。
正当石工叮叮当当地凿字时,恰被毛泽东看到,于是,他伸手制止了这个行动。
他这一伸手不打紧,却使得“美庐”二字历经无数政治风云,都没人再敢动它一根毫毛。
1960年的夏天,宋美龄的二姐、已是国家副主席的宋庆龄住进了她妹妹的别墅里。
静夜时分,她会想到些什么呢?想到她们姐妹之间的合合分分?想到他们一家人的生离死别?想到她的父母曾经在宋氏墓地造了八口穴地、希望他们姐弟六人将来能同他们安葬在一起、一家人死也不分离的梦想全然落空?无论她有没有想到这些问题,她住在这里的时候,想必心情昼夜都难以平静。
1992年,庐山上有人策划变卖那些老别墅,打出口号是:“蒋介石失去的,毛泽东得到的,全都卖给你!”一时引起轰动。
远在美国的宋美龄也很焦急,特意找了蒋纬国前来商量如何处理这事。
她离开庐山已经很久很久了,可她的心仍然牵挂着她的“美庐”。
后来,因政府干涉,这个策划方才流产。
如今“美庐”是庐山的一处重要游览景点。
它里面所有的陈设都按原来的模样摆放着。
墙上的美国凌霄花到了夏天的时候,依然开出红色的花朵,院里的乔木也依然绿意深浓。
它现在的地址叫作:河东路 180号。
美庐别墅大门宁静的海会寺突然变成军营从 1930年开始,蒋介石花了老鼻子力气来围剿共产党。
据说宋子文 1933年发现在他离开国内的 3个月里,蒋介石竟向上海银行透支 6000多万元的债务。
他将这些钱全都用去剿共。
头疼的是他把钱用光了后得到的仍然是一个失败的结果。
而这些债务则让宋子文大伤脑筋。
为了还债一事宋子文同蒋介石发生了争吵。
蒋介石认为如果宋子文能提供给他足够的经费,他这次的“剿匪”一定能胜利。
宋子文便试图为自己辩护。
在他辩护的时候,他的上司加妹夫蒋介石竟流氓习气大发,伸出手来,给了他一记耳光。
宋子文到底是绅士,他没有反抗,只是当即离开老蒋的办公室,然后迅速辞去了他财政部长及行政院副院长的职务。
这位大国舅私下里跟人说:“当财政部长和做蒋介石的狗差不多,从今后我要做人不要再做狗了。
”海会寺老蒋从 1930年到 1933年前后对共产党的红军共策划了四次大“围剿”行动。
四次均以他的失败而告终。
这件事令他头大。
他的军队无能,打仗远不及共产党领导下的红军,对他来说,简直耻辱不过。
早在 1928年,蒋介石就开始聘请一些洋人将军来做他的军事顾问。
他的第三任军事总顾问封·赛克特是个德国元帅。
蒋介石为此而成立起总顾问办公厅。
这个德国人也十分有趣。
从他那个总顾问办公厅发出的文件,下款署名总是:委员长代理人封·赛克特。
弄得老蒋手下的人都莫名其妙,不得不发电报到庐山询问缘故。
蒋介石回电说:他这次来,精神大大不如相见的时候了。
你们还是听他的吧。
蒋介石的口气颇有点无可奈何。
这个赛克特将军到庐山来过几次。
有一回,他去蒋介石的别墅见老蒋。
那时虽是夏天,可老蒋并没有拆掉屋里的火炉。
赛克特被炉盘绊了一脚,跌了一个跟头,从此他就病了,并且久病不愈,只好回德国去了。
赛克特曾经建议老蒋成立一个教导师,用来训练军官。
他为此并写了一份《教导师建议书》。
老蒋初始对此没太在意。
一直到 1934年,跟共产党的红军几番交战下来,逢战必败,蒋介石这才真的意识到自己的军队窝囊。
于是,他开始考虑赛克特说过的话了。
他仔细地读了这份建议书后,决定在庐山开办军官训练团。
他为这个军官训练团起名为:中国国民党赣粤闽湘鄂北路剿匪军官训练团。
他的指向性十分清楚,他要训练的这支队伍专用来对付共产党。
这是一个笨得没办法的名称。
拗口拗得他自己都叫不全。
所以最后也只能称为:“庐山军官训练团。
”◎海会寺军官训练团1933年,蒋介石还在庐山上开办了党政人员训练所,训练了 11917人;办合作人员训练所,训练了 13700人,举办县长训练班,训练县长 570人。
1937年,又办了党政军人员混合训练班,受训者达14000人。
一时间,庐山成了蒋介石训练骨干的重要基地。
——熊炜、徐顺民、张国宏著《庐山》 庐山训练团在五老峰下的海会寺以及白鹿洞书院一带选下团址。
海会寺是山南五大丛林之一,创建于明代。
清朝曾被焚毁,时存的是重新建过的。
寺在五老峰下,面向鄱阳湖,距牯岭有三十五公里。
蒋介石开办的庐山训练团的团部便设在寺内。
◎海会寺军官训练团旧址蒋介石在庐山开办训练团,团址建在五老峰下的海会寺旁。
训练团延请德、意、美等国军事教官,来帮助进行军事教育和政治训练,主要是训练民国军队上校以下、少尉以上的中下级军官,但也有少数高级军官参加受训。
每期半个月,一个夏季训练三期,数年间共训练25041人。
——熊炜、徐顺民、张国宏著《庐山》 他任命时为赣闽粤湘鄂剿匪北路第三军总指挥陈诚为庐山军官训练团的团长。
他们在庐山修建了一个能容两三千人的训练基地,圈了方圆二十多公里的地方为军事禁区,有重兵警戒,壁垒森严。
一时间,修路建屋的炮声隆隆。
往来的军人亦成群结队。
学员有 1800人,喊叫一声,震得山中小鸟四下里惊飞。
在这么个风景如画的地方训练军队,也真亏他老蒋想得出来。
他想要杀尽共产党也真是急了眼。
1934年的 7月 8日,庐山军官训练团举行了开学典礼。
从此一向以清幽宁静、充满禅意,宜人修身养性的庐山,突然在山间一侧,成了戾气深浓、杀气冲天的军营。
也不晓得白鹿洞书院那时节还有人读书没有,如果有的话,还不赶紧逃之夭夭?不过白鹿洞书院的大树算是被保下来了。
据说有士兵在那里噼里啪啦地砍树,恰逢老蒋前去视察,一看有人砍树,便举起手杖叫了停。
望着已经被砍断的大树,老蒋大发了一通脾气后,规定白鹿洞书院的古树一律不准砍伐。
◎左图:白鹿洞书院 ,右图:五老峰幸而他在这一点上还算明智,否则有着千年历史的白鹿洞书院,从此以后的说明书上都要把古松树被砍尽的罪过算在老蒋的身上。
这一点,他可真的是担当不起。
看来这个庐山训练团还是管了点用。
在接下去的第五次“围剿”共产党的行动中,老蒋赢了。
他把共产党主力部队逼出了江西。
只是,他想不到的是,他的一次又一次的“围剿”却丝毫没有令共产党屈服于他。
共产党及其红军虽于不得已中踏上了西去又北上的漫漫路途,但似乎这一条艰难备至的长征路走完之后,反而否极泰来。
毛泽东在长征途中取得领导地位,他的一套思想体系和指挥方法,大对中国革命的路数。
自此以后,共产党几乎百战百胜。
日本人投降不过三年,便获得了最终的胜利。
如此这般细数下来,在第五次围剿中貌似胜利了的蒋介石,实际上根本没有占得多少便宜。
但蒋介石还是为了他的胜利,大大地庆贺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