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 梨文/刘豫东周六无事,去了趟城西的曹村。
前些天,家在该村的朋友老苏相邀到他的果园摘梨。
三年前,曾应邀去他的果园摘过两次桃,记得有次回来后还写了一篇文章《摘桃记》。
转眼与他分别已近四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期间,我们也曾喝过一次酒,那次闲扯了许多话。
前天晚上,再次见到他时,看到他明显瘦多了。
原来,由于他现在的单位压力小,工作顺心,导致身体胖了不少,随之而来的是血压也升高了。
在医生的建议下,他选择了骑车减肥,用他的话讲,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临走时,他告诉我,周末没事去他的果园摘梨。
我愉快地答应了下来。
周六上午,我刚洗好床单被罩,老苏的电话便打来了:“我现在果园咯,你过来吧。
”恭敬不如从命,我收拾妥当后,遂冒着酷热骑电动车往城西赶过去。
十几分钟的样子,我来到了位于丰收路北侧与曹村一步之遥的果园。
只见他正好从果园出来,我将电动车停在他果园旁边的小屋前。
通过交谈得知,他平时吃住在单位,一般不回果园居住,有空了骑车过来看看,因为西边院子里还养着几只大白鹅。
前些年,因雨水大,果园里地势低洼,园里的桃树、核桃树都淹死了。
我替他惋惜,当年的桃树、核桃树正值盛果期呢。
经他一说,我看见了鹅圈旁边堆满了早已干透的树干、树枝,想必就是那些桃树、核桃树了。
如今,那一片伐过果树的地里种了玉米,并套种了几行侧柏。
玉米长得一人来高,已结了玉米穗。
见此情景,我感叹道,这么多果树伐了,你可是损失不小啊!那可不是,也没有人理赔,承包费倒是一个子也不少。
他又说,梨树不怕淹,地西头种有几十棵梨树,由于没时间管理,基本上自生自灭。
往年小鸟净叨梨子,今年好像挂果还可以。
看着梨子可以吃了,这两天我跟伙计们打电话,谁想吃梨了,自己过来摘,等果子熟透烂了,怪可惜的。
我接过话道:“记得以前,嫂子还在路边摆摊卖果子不是?”“哎,就剩下那些果树了,结不了多少果子,我们整天在单位忙得不识闲,没时间不说,也卖不几个钱。
”说罢,老苏拎着一个白塑料桶,带我去摘梨。
眼下正值三伏天,空气闷热,等我俩穿过玉米地时,已是汗流浃背。
果然,在西头田地里看到几十棵高矮不一的梨树,树干不是太粗,感觉没有之前的桃树、核桃树有年头。
虽说如此,梨树枝头上竟然挂满了大大小小的梨子,很是喜人。
老苏走到一棵结满土褐色梨子的树前对我说,这是秋梨,这个品种梨要等到种麦时才成熟。
哦,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秋梨呢。
环顾一周,发现其他的梨树都是那种常见的梨。
这时,老苏在一旁开始摘梨。
喜欢摄影的我见状,并忙着干活,而是先掏出手机,对着树枝上的累累硕果狂拍不停。
看着满眼的梨子,我禁不住想,不知道这是不是传说中的酥梨。
对了,老苏姓苏,干脆叫苏梨才对。
为了方便摘梨,老苏之前还特意在地里放了一把破椅子,真是有心人。
等拍完照片,我也投入了摘梨的“战斗”。
说实话,没有辛勤付出过却有幸摘到了收获的果实,心里有点怪不好意思呢。
好在老苏为人爽快,好朋友,对朋友向来真心实意,渐渐地我便像到了自己的果园一样,心安理得的摘起梨来。
况且,特意挑大的、长得漂亮的摘,嘿嘿。
既然是自家人,那就拣好的摘呗,客气了没意思不是。
正在陶醉摘取硕大浑圆的梨子时,老苏指着旁边一棵不起眼的梨树说,这个梨跟秋梨差不多,颜色也是土褐色的,但现在就能吃,可甜了,你摘个先尝尝。
哦,是的吗?我快步走上前,可不是,这棵梨树结的梨跟刚才那秋梨颜色极像。
抬手摘了一颗自认为比较大的梨,用手在梨子上抹了抹,轻咬了一口,别说,真甜!吃着甜甜的梨子,一扫天气闷热带来的不快。
想想也是,能亲临果园吃到如此甘甜的梨子,这点酷暑又能算什么呢。
不大会,我俩摘了满满的一桶梨子,胜利的果实沉甸甸的。
见那只桶盛满了,老苏害怕不够,干脆将身前的汗衫掀起来,又摘了一兜,真格是满载而归。
重新穿过玉米地,带着“战利品”从果园出来,我俩又是一身汗。
我拧开房前的水管洗了手后,老苏慌着找了个白色泡沫箱让我盛梨子。
等把梨子从水桶里拾到泡沫箱里,我跟老苏站着又闲扯了几句。
临走时,我说,回去后我分给单位的伙计们尝尝,先替伙计们谢谢你哈!谢啥,自家的果园,等你们啥时候有空了直接过来摘就是了。
告别老苏,天依旧闷热,可心情陡然轻松了许多。
也许,我电动车承载的不仅仅是一箱梨,还有老苏那颗对朋友炽热的心。
酥梨,苏梨,看在眼里,甜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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