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爷爷二十二岁,奶奶十八岁了,奶奶的哥哥,我大舅爷要结婚了。
老外爷思索再三后,对我爷爷说:宝鱼,新窑一时半会修不起来,你和葡萄就在昭和(我大舅爷)的事情(婚礼)上,一块把事情办了吧。
爷爷听了后,心里当然高兴,但一想起结婚还要在老丈人家,心里那个滋味不言而喻。
但也没有其他好办法,只得这样了。
五老爷让爷爷去草山请我曾祖母,爷爷不肯去(那个年龄,想起结婚的这个处境,心里难免有点怨气,在加上当时煤矿大生产,放假少)最后五老爷托人捎信给曾祖母。
曾祖母收到信后,带着我大姑奶、二姑奶、还有隔山大爷爷,赶忙就起身,那时候交通实在不方便,从草山到有班车的地方得步行,曾祖母盘算着爷爷结婚,心里又高兴又伤心,高兴的是这娃终于成家了,伤心的是把这娃从小丢下,一想到这里,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加快脚步走,路上碰到马车,就搭马车,碰到拉煤的手扶拖拉机(现在已经没有这机器了,淘汰了)就搭上,直奔爷爷而来。
(那时候的人与人之间多多少少信任多一点,帮扶多一点,碰到陌生人搭车,只要能坐的下,大多都会让坐的。
我记得我们小时候上学,还经常追拉煤的四轮车,因为拉着煤跑不快,轻松就能追到,然后趴在四轮后车门上,一路到学校,有时候司机发现也不说,脸上还带着笑容说:这群碎鬼。
到了学校门口,司机还会减速,我们下去后,司机才扬长而去。
有时候趴车被司机发现,司机下来骂骂咧咧几句,也不会深究,毕竟那个年代都是穷苦出去,相互理解较多)下节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