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老许的第一个媳妇上李大娘家,一屋子人宋之成也在,大家都知道小媳妇在家里受气,小媳妇把胳膊腿屁股都裸露出来了,给大家看。
青一块紫一块的,小媳妇和大家说:“如果老许再打我,我就和他离婚。
”李大娘说:“凑合过吧,离一家换一家也不容易。
”大家也附和着说:“不能离,还是将就着过吧,”小媳妇哭着说:“我也不愿意离呀,有什么办法呢?他总这么打我,我真受不了了,一点情意也没有了。
”大家看小媳妇怪可怜的,也没有办法。
有一回老许又打媳妇了,听着媳妇在屋里连哭带叫,房门在里面返锁着,街坊邻居谁也进不去。
第二天老许下班回家发现,媳妇的衣服及用品都不见了,小媳妇都拿回了娘家。
其实离婚的主要原因还是:结婚好几年了,还没有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的毛病。
张家小铺大女儿在家养了一年多,腿还是没有好利索,走路还有点疼,还有点瘸。
妈妈看姑娘越来越大,总在家这么闲待也不是回事,找婆家也不好找,好人家没人要,太次的,姑娘又不干。
怎么办呢?妈妈犯愁,女大不可留哇。
话说又过了一年多,正是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季节。
张家大姑娘坐在炕上对着开着的南窗户,左手扶着嘴巴子,右手举着镜子,歪着脑袋在看自己,嘴上哼着小曲:“春季到来绿满窗,大姑娘窗下绣鸳鸯,忽然一阵无情棒,打得鸳鸯各一方。
”唱到这,张家大姑娘不禁又伤起心来,爸爸的那一镐把将自己的一切梦想都打散了,又想起了石头哥。
看青那小子大名叫石头。
两行热泪流了下来,听说石头哥早已结婚,不觉又悲伤了好一阵子。
完事,张家大姑娘又拿起镜子左照右看,来来回回,扭腰弄姿,发现不是这有毛病就是那不对劲,总是不称心。
“夏季到来柳树长,大姑娘漂泊到长江,江南江北风光好,怎及青纱起高粱。
”发现自己的嘴有点大,把嘴闭上点,嗳!这样么还受看点,心里寻思。
“秋季到来荷花香,大姑娘夜夜梦家乡,醒来不见爹娘面,只见窗前明月光。
”又发现眼睛有点小,把眼睛睁大点,嗳!这样吗,还行。
一作姿一拿情又漏出了白眼。
“冬季到来雪茫茫,寒衣做好送情郎,血肉筑出长城长,奴愿做当年小孟江。
”成天在窗前唱,两眼泪汪汪。
老许上下班每回路过姑娘窗前,不正眼瞧,总是低着头偷眼瞅。
张家大姑娘早就发现老许总是偷着看自己,有一天张家大姑娘坐在开着的南炕窗前,打扮的花枝招展,脑袋上插着各种各样的花,有婆婆丁花、马莲花、小兰花、丁香、玫瑰花等五颜六色,满脑袋散发着各种花的混合香味,离老远就能闻到。
正在唱:“天涯呀海角, 觅呀觅知音,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嗳呀嗳呀……”忽然发现老许又过来了,张家大姑娘喜上心头,马上仰起头,半个身子探出窗外,面带喜悦冲着老许大声说:“许大哥下班啦!”老许离老远就看见了张家大姑娘戴着满脑袋花,坐在窗前正在唱歌,老许低着头正在寻思呢,冷不防听到张家大姑娘在和自己说话,冷不丁地一激灵、心里一动,立刻抬起头,盯着张家大姑娘,马上微笑着亲切的回答:“啊!下班了!”张家大姑娘似关心热情的说:“还没吃饭吧?回家还得自己做饭吧?”老许勉强小声回答,说:“是、自己做饭,”可怜巴巴的。
张家大姑娘怜悯的微微低下头——眼横秋水,面似桃花,抿嘴一笑。
老许马上转过身去,动作有些不自然,从衣兜里掏出钥匙开门进屋了。
老许在厨房撅着屁股正在生炉子,张家大姑娘突然开门进来了,说:“许大哥我帮你做饭!”老许心里一惊,随后喜出望外,急忙站起转过身来,看着张家大姑娘,不知所措。
张家大姑娘穿着市布对襟带领黄底红花新上衣,一出气胸前高高隆起的两个丰满的大乳房一起一伏“呼哧呼哧”地。
浑圆硕大的屁股把旁开门的褪了色的女蓝制服裤子撑的绷绷紧,旁开门处还露出一条白肉,脚上穿着一双带带的发白黑布鞋,没有袜子,头上的花都摘掉了,还留有花粉与微香,面带微笑站在门里。
青春的激情在萌动。
老许眼前一亮马上说:“进屋吧!”张家大姑娘扭扭的走了进来,坐在炕沿上;老许随后跟了进来,站在屋地中央,张着嘴看着张家大姑娘。
张家大姑娘往屋里环视一周,炕头靠东墙一台老式炕琴柜带被格,被格里叠放着两床被褥。
八仙桌北头太师椅,太师椅北面靠墙,上下摞着两只樟木箱子,挨着樟木箱子有一张小饭桌。
张家大姑娘看着樟木箱子上的铜锁,说:“许大哥做什么饭呢?”老许搓着两只手随口说:“擀面条。
”张家大姑娘腼腆的小声说:“我来擀!”老许心里喜不自禁,嘴上却说:“哪好意思麻烦你呀,你在这坐着,我给你擀面条。
”说着老许到厨房拿来一个搪瓷盆,蹲在八仙桌底下打开面口袋,拿起面瓢往盆里㧟面。
这时张家大姑娘“呼!”的一下子站起来,哈腰把面盆夺过来,说:“还是我来吧,你干一天活挺累的。
”老许有点窘,心里却美滋滋的,转身进厨房弄火去了。
张家大姑娘把面盆放到炕上,到厨房用水瓢从水缸里舀出半瓢水,试探着说:“我以后天天过来给你做饭行不?”老许回头看着张家大姑娘喜滋滋地说:“那真是求之不得,请都请不来,只是太委屈你了。
”张家大姑娘撒娇似地慢条斯理的说:“我——就——愿——意——给——你——做——饭。
”屁股一扭转身进屋和面去了。
老许下身眼看着就鼓起来了,有一种冲动。
自从第一个老婆被老许打跑以后,老许一直是一个人过。
这段时间家里外头就一个人,感觉真有点孤独,连个唠嗑的人都没有。
下班回家冷冷清清,有时寂寞难耐。
看着别人家孩子老婆热热闹闹,有点自卑感,有时还认为自己的命不好。
有人给介绍对象是农村的带个孩子,老许还有点不甘心。
说实在的老许的自然条件还算不错,在关里家念书,高小毕 业,长得挺壮实,四方大脸,黑红脸庞一米七五的个子,自己从关里家来到东北当了一名下井工人。
老许在厨房把黑铁锅坐在炉子上,等锅烧干了倒里点豆油,炸了一碗鸡蛋酱。
扒了一把小葱,洗了几颗生菜,端进了屋。
一抬头:老许左手端着一碗鸡蛋酱;右手端着一盆菜,站在那、呆了。
张家大姑娘外衣已经脱了,只穿一件粉红色的齐腰小背心,雪白的宽肩膀油嫩发亮,柔软的手臂丰满圆润白里透红,裤子已经包不住肉体了,整个下身体型显露无疑,大屁股蛋小媚腰,秀美腿小胖脚,连屁股蛋的褶皱都看的清清楚楚,背对着老许站在炕沿边,一撅一撅的在擀面条。
老许站在那老半天才缓过神来,心里寻思不能看了,再看要出事,说:“小翠,面条擀完没?我炸了一碗鸡蛋酱。
”张家大姑娘小名叫小翠。
小翠喘着粗气回答:“快了,你先烧水吧。
”老许把酱和菜急忙放在八仙桌上,赶紧跑回厨房,整理几下裤裆,完事,开始烧水。
水快烧开了,老许进屋去取面条,刚一进屋又缩回来了,看见小翠撅个宽宽的大屁股正在撒尿,连很深的屁股沟都看见了。
这边老许腾一下子又起来了。
那边小翠喊:“老许!面条擀好了赶紧过来拿。
”老许听到这喊声别说多舒服了。
那时候住小平房家家都有尿盆,一个是厕所离的远,再一个有时急忙也不方便。
老许赶紧定定神进屋,小翠正在系裤子,老许端起尿盆就往外跑;小翠有点难为情,赶紧把面条收拾到面盆里,把面板上的面收拾到面瓢里,把面瓢放到面口袋里,搬起面板放到北墙根,顺手把小饭桌拿到炕上,端着擀好的面条来到厨房,锅里水哗哗开,打开锅盖面条下里,两个开、面条熟了;这边老许到外面把尿倒了回来,拽开大门把尿盆放入仓房,进屋把鸡蛋酱和菜挪到小炕桌上;小翠端着热气腾腾的两大碗面条进来了,老许不敢看小翠了,眼睛紧盯着热气腾腾的面条在发呆,小翠纳闷地看着老许在问:“你干啥呢?”老许神经有些恍惚,飘飘然然忽忽悠悠仿佛进入虚无缥缈的太空,很多仙女围绕着自己载歌载舞,烟雾缭绕。
小翠把面条放在炕桌上,低头一看,老许的裤裆支起个凉棚。
一把拽住,说:“你还装什么,快来吧。
”说是迟那是快,俩人急忙脱衣服拽裤子,压在了炕上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