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不是该陪那个叫温婉的女人么?两人的关系一看就很亲密。
而且那个女人一定很喜欢他!不仅甜甜的叫他南衾哥哥,就连看他的眼神都带着痴恋。
更重要的是,在苏眠看来,钟南衾和温婉很般配。
出众的气质,姣好的相貌,眉眼之间不经意露出来的高傲和不屑一顾......他们是同一路人。
很适合在一起生活。
只是,让苏眠觉得不能理解的是,现在这个时间这个男人不好好去陪温婉,跑来她这里做什么?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没有钥匙,是怎么进的公寓楼?就在她疑惑之际,门又被敲响了。
寂静的夜,这样的敲门声回荡在楼道中,显得特别的清晰。
一声一声,就像是棒槌敲在苏眠的脑门上。
她心头一阵慌乱,有些不知所措。
门是肯定不能开。
暂且不论她现在根本不想见他,一想到他身边已经有了女人却还敢在这个时候来找她。
苏眠忍不住想发火。
这个男人,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一瞬间,苏眠仿佛没什么可慌的。
愿意敲是吧?那就敲好了。
她转身正准备抬脚离开,一道低沉的嗓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开门,我知道你没睡。
”苏眠本来就憋着火,此刻听他这么一说,立马隔着门呛了回去,“我凭什么给你开门?”门外,钟南衾薄唇浅勾,“我来拿点东西。
”苏眠一愣,随即想到他落在她这儿的那件西装外套。
她立马回他,语气冰冷,“你的衣服我明天会直接寄到你家,钟先生还是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不料钟南衾却说,“不是衣服。
”苏眠火了,“除了那件外套,我这里没有你的任何东西。
”“不是我的。
”“......”“钟一白刚给我打电话,说他有一套画笔落你这边了,让我过来拿。
”画笔?苏眠想起上次钟一白来家里,临走的时候估计是走得急,的确落了一套画笔在她这儿。
她第二天打扫卫生的时候才发现。
她记得当时把它收起来,放卧室的柜子里了。
她转身进了卧室,将那套画笔从柜子里拿了出来。
重新回到公寓门旁,她看着手里的画笔,依旧没有开门的意思。
她隔着门对外面的钟南衾说,“一白的画笔的确落我这儿了,他现在急要吗?”“嗯。
”“好,你把部队的地址给我,我明天一早给他快递过去。
”门外,钟南衾听了她的话,原本浅浅勾着的唇角瞬间抿直。
眸色暗下来,再开口,语气已经冷下来,“开门!”苏眠懒得给他再废话,语气比他更冷,“如果钟先生真的有事找我,明天白天咱们可以找个地方说;但如果没事,请你回去吧,太晚了别再敲门了,打扰周围邻居休息。
”钟南衾就跟没听到她的话一样,继续逼她,“苏眠,开门。
”这一次,低沉的嗓音中多了几分不容拒绝的强势。
苏眠心头微微有些慌。
钟南衾这个男人她多少有些了解,他高高在上,习惯了别人来仰视他。
他是天生的王者,惯于发号施令,也习惯了别人遵从他的意思去行事。
如果别人忤逆他,他就会想法设法的将对方打压甚至摧毁。
苏眠忍不住想,如果她今晚坚持不开门,他会如何?会不会直接破门而入?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公寓门再一次被敲响。
而这一次,敲门的动静明显比前几次大了许多。
‘嘭嘭嘭’的声响,让苏眠急得直跺脚。
这楼隔音效果不算好,有的时候,楼上楼下说话的声音她都能听见。
如果钟南衾再敲下去,楼上楼下的邻居肯定会烦。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开还是不开......很快,苏眠就听到楼上有人在窗户前喊了一句,“楼下的,你家门快被敲破了,赶紧开门。
”楼下也跟着喊了一句,“大半夜的楼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孩子刚睡着就被你们吵醒了......”苏眠一个健步冲到门边,伸手一把打开了公寓门。
她瞪着门外单手抄袋,唇角轻勾的男人,气得瞪大了眼睛,“你有病!”她不敢太大声,压着嗓音冲他吼。
钟南衾看她一眼,没理她,抬脚进屋。
苏眠见他想进来,抬手就推他。
但她哪是钟南衾的对手,他伸手一把抓住她推他的手腕,轻轻一拽,苏眠整个扑进了他的怀里。
手里的画笔应声落地。
钟南衾长臂一揽,一把揽住她的小细腰随后进了屋。
与此同时长腿一勾,公寓门应声而关。
被他紧紧揽着的苏眠,气得脸颊通红。
她一边在他怀里挣扎一边低叫出声,“钟南衾,你放开我!”钟南衾没理她,无视她的挣扎,半抱半拖的走向沙发旁。
放手,一得到自由的苏眠刚想逃,却被他一把摁在了沙发上。
下一秒,他欺身而上,将她全部压住。
借着屋内橘色的灯光,他看着身下脸颊通红满眼愤怒的小女人,薄唇微启,“不要试图再惹我,我不敢保证不会对你做点什么。
”低沉的嗓音,威胁感十足。
苏眠瞪着他,水润的眸子里冒着火,“钟南衾,你就是一混蛋!”“我再混蛋也不能和你这个小坏蛋比,”钟南衾直直的盯着她,冷眸半眯,“你身边到底有多少男人?”苏眠一怔,随即就明白过来。
面对再一次的羞辱,苏眠强忍着心头火。
她对上他冰冷的视线,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回他,“要你管!”“苏,眠!”“钟南衾,你在我眼里不过就是钟一白的爸爸,是我学生的家长,仅此而已。
”苏眠语气透着冷嘲,“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我心里没你!”话音一落,苏眠明显感觉四周的气压一下子就低了。
空气瞬间冷滞。
她盯着的那双眼睛,眸色骤然变沉,里面像是酝酿了狂风暴雨。
即将爆发!她强忍着没挪开自己的眼睛,两人冷冷对视。
气氛,冷至冰点。
就在苏眠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要停了的时候,钟南衾终于开了口。
他问她,“想不想知道江城那一晚你对我做了什么?”他语气冰冷,目光犀利。
苏眠连忙摇头,“我不想知道。
”她真的不想知道。
知道得越多,纠缠得越深。
而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但钟南衾直接无视她的拒绝,一字一句朝她砸过来,“你勾着我的脖子,非要我给你糖吃,我没糖,你就一手勾着我的脖子不放一手去掏我的口袋......”......苏眠摇头,拒绝去听,“你别说了,我不想听!”钟南衾无视她继续,头压下去,将唇贴在她耳边,低低出声,“我当时被你摸得起了反应,你就用手抓着我的那个,说它是玉米棒子,非要吃它......”那个那个......玉米棒子......苏眠用手捂住了脸,她不是小孩,自然明白钟南衾说的那个是什么。
无法想象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放浪出格的事来。
苏眠羞得无地自容,她哀求他,“求你,别说了。
”钟南衾没理她的哀求,唇紧贴着她的耳垂,“我当时拒绝过,但你一直不放手......”“你在骗我......”不可能。
她根本不可能会做出那样不要脸的事。
一定是钟南衾故意编瞎话骗她。
“苏眠,”钟南衾叫着她的名字,“如果我没骗你,你该如何?”苏眠眨了眨眼睛,心里忍不住想,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她看着他,认真的回道,“如果真的是我......我负责就是!”“负责?”钟南衾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唇角微勾,“你打算拿什么负责?”苏眠瞪他,“你又拿什么让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钟南衾看她一眼,随即一把松开她翻身坐起来。
身上的重量消失,苏眠松了口气,赶紧从沙发上爬起来,坐得离他远远的。
钟南衾掏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手机上点了点,随即侧眸看向坐在沙发边角的苏眠,眉心紧皱,“我能吃了你?”苏眠将脸撇到一旁,懒得理他。
钟南衾抬手,修长的手指冲她勾了勾,“过来!”苏眠紧绷着小脸,“这是我家,我想坐那儿就坐那儿,你有话赶紧说。
““没话说,”钟南衾看着她,“有东西给你看。
”“什么东西?”“一份录音。
”苏眠心头一凛,她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你直接放,我能听得见。
”钟南衾挑眉,“你确定?”“谁的?”“你的。
”苏眠立马瞪眼,“你变态。
”钟南衾嗤笑一声,“那一晚,是你在强迫我。
”苏眠脸上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热度再次升了起来。
她咬着唇角,犹豫了一下,终于抬起屁股,磨蹭着朝钟南衾挪了过去。
此刻的钟南衾在她眼里,真成了洪水猛兽。
速度慢得像蜗牛,终于在距离他半臂的距离,她停了下来。
她抬眸看着他,表情透着坚决,“好了,你放吧。
”钟南衾看她一眼,没再说什么,直接将手机递了过去。
苏眠伸手接过,看到上面有份录音文件,她用手轻轻点开......如果要问苏眠,她这辈子干过最后悔的事是哪件?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回你,那一次在江城,她不该因为可怜钟南衾将他带回了她住的酒店。
更后悔的是,她不该在他离开之后,还喝光了那半瓶红酒。
但现在一切都晚了。
她听着手机里她娇得入骨的*......苏眠一丢开手里的手机,起身就想逃开。
但钟南衾的动作比她快了一步,伸手,一把将作势跑开的她捞进了怀里。
苏眠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
她将整张脸深深的埋在钟南衾的胸膛前,原本小巧的耳朵和白嫩的脖颈,此刻红得滴血。
钟南衾垂眸,看着那一大片的红,性感的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
他在她耳边低声问,“害羞了,嗯?”苏眠没理他,将脸埋得更深了。
见她羞成这般模样,钟南衾忍不住低笑一声。
他问她,“现在相信了?那一晚,是你先......”苏眠猛地抬头,她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将他未说完的话都给堵住了。
“你,”她顶着一张通红的小脸,清澈的眼眸里一片水润,她又羞又气还又急,各种情绪掺杂在一起,她忍不住都哭了,“你别说了。
”长这么大,苏眠从来没这么丢脸过。
也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不知羞耻过。
那一晚,她竟然真的主动,就像一个欲求不满的女人。
在那份录音里,她清清楚楚的听到自己在求他......她娇娇的求着他,“你别停,我......我还想要.......”见她哭了,钟南衾唇角的笑滞了一下。
他低头看她,眉心微皱,“哭什么?”他不问还好,一问,被苏眠堵在眼眶里的泪儿就跟决了堤似的,一股脑都涌了出来。
钟南衾最见不得她哭。
每次一见到她的泪儿,就跟别人挖了他的心肝似的,疼得要命。
他抬手,修长的手指一边替她擦着泪儿一边出声,“别哭。
”嗓音不自觉放得轻柔了许多。
像是在哄。
只是,他天生不擅长哄女人。
哄女人对他来说,简直比在商场上应对一个强劲的对手还难。
眼看着苏眠的眼泪越流越凶,钟南衾实在没法,拿开替她擦泪的大手,转而扣住她的后脑勺,紧接着低头,对准她的唇儿,直接亲了上去。
哭得正起劲的苏眠,就这样突然被吻住了。
她愣住了,连哭泣都停止了。
就这样窝在他怀里,任由钟南衾的唇在她的唇上来回的亲着,直到他的舌尖试图撬开她的檀口,想往里进的时候......“呜呜......“苏眠突然挣扎起来,她一边用手去推他,一边发狠的用牙齿去咬他那已经钻到她檀口里的舌。
钟南衾似乎早有准备,灵巧的舌躲开了她的牙齿。
他追着她小巧的舌,强势的将她勾住,深深的吸吮着。
苏眠突然放弃了挣扎,她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在他怀里。
刚刚止住的泪儿,又一次汹涌的落了下来。
原本亲得有些情动的钟南衾,唇边突然沾了涩涩的味道。
他动作一顿,接着,他将唇舌抽离,抬起头来。
视线落在她挂满了泪儿的脸上,她脸颊不复之前的红艳,此刻,苍白了几分。
流着泪儿的双眸,直勾勾的看着某一处,目光有些呆滞。
此刻的苏眠,就像一具玩偶,除了满脸的泪,没有任何表情。
钟南衾缓缓抿紧了薄唇,他的大手依旧扣着她的后脑勺,垂眸紧盯着她,嗓音有些冷,“你讨厌我碰你?”苏眠抬眸,用那双流着泪的眼睛看着他,粉唇颤抖,“我求你,放了我!”......几天后,苏眠离开了北城,坐上了飞往昆明的飞机。
当飞机冲向云霄的那一刻,苏眠压抑了几日的心情也渐渐好起来。
从北城到昆明,需要飞四个半小时。
苏眠睡了一路,中间只喝了一小杯果汁。
落地昆明已是晚上七点,客栈是提前在网上订好的,老板娘特地派了人来接她。
来接她的是一个姑娘,年纪和她相仿。
大约是云南太阳光太强的缘故,她皮肤不算白皙,是那种很健康的小麦色。
短发,穿着一身运动装,看起来特别的充满朝气阳光。
对方一见到她,就惊讶不已,“你们那边的人都像你这么白吗?”苏眠笑了笑,“我妈妈皮肤很白,我这是遗传。
”对方立马说,“那你的妈妈也一定很美,你长得像她。
”“嗯。
”虽说是第一次见面,但苏眠对这姑娘莫名有了好感。
上车之后,她知道她也姓苏,叫苏灵犀。
“你名字很好听。
”苏眠由衷的夸她。
苏灵犀笑得很爽朗,“我妈给我取的,她说她和我爸谈恋爱的时候,经常心有灵犀一点通,所以给我取名灵犀。
”苏眠听得有些羡慕,“你爸妈一定很相爱。
”“是啊,”苏灵犀一边开车一边说,“我觉得我在我家里就是多余的那一个,他俩没事就在我跟前秀恩爱,秀得我眼睛都瞎了。
”苏眠被她的话给逗乐了。
两人一路聊着一路笑着,直到车子停在了一家客栈门前。
苏灵犀下车之后,就对客栈里喊了一嗓子,“小美,接客了。
”苏眠以为小美是客栈服务员,谁知竟出来一个妇人。
穿着一身素色旗袍,挽着发髻,手里如果拿的是绸扇而不是蒲扇的话,苏眠会以为她是画里出来的美妇人。
那妇人眉眼之间和苏灵犀很相似......就在苏眠猜测她的身份时,只见那妇人抬起手里的蒲扇,给了苏灵犀后脑勺一下,“接什么玩意客,我是老鸨吗?”苏灵犀懒得理她,将苏眠推过去,介绍道,“苏眠,我姐,你给打个折。
”苏眠刚想打招呼,就见那妇人抬手又想打苏灵犀。
苏灵犀身子一闪,直接闪到车子后备箱,给苏眠拎行李箱去了。
“死妮子,你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什么时候多了个姐,我怎么不知道。
”苏眠不好意思的轻声说,“我也姓苏。
”老板娘看着她,“苏眠?”“嗯。
”“好吧,看在你长得这么美的份上,我就给你打个八八折。
”苏眠被她夸得不好意思,脸红了几分,“谢谢老板娘。
”“进来吧。
”......灵犀家的客栈很干净,内部装修古色古香,民族风情十足。
一楼还有个不小的院子,院子里摆放着原木色的桌椅板凳,可以坐在里面休息聊天或者静静的喝茶。
本打算在昆明待一天,想着先逛逛这座城市。
但苏灵犀建议她,“云南最美的地方不是昆明,是大理和丽江。
”苏眠听了她的建议,第二天一早出发去了大理。
苏灵犀将她送到火车站,临别时她给苏眠一张名片,“这是我朋友开的客栈,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他会去火车站接你。
”苏眠很感动。
异乡陌生人,却给了她这样的温暖。
临别时,苏眠抱着苏灵犀,“如果去北城,一定要记得找我。
”......苏灵犀介绍的客栈就在大理古城内。
简洁大方,干净舒适。
老板长得很帅,他的妻子更美。
夫妻俩开着这家客栈,养了一条狗两只猫,日子美好得让苏眠打心眼里羡慕。
她甚至幻想着,如果有一天,她手里有了足够的钱,她就来大理。
租下一个小院,开一家私房菜馆,也养上一条狗一只猫,再在庭院里种一些花花草草.....日子过得肯定很美。
大理古城位于苍山之下,洱海之滨,到大理当天下午,苏眠就去了苍山洱海。
‘下关风,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
在苏眠心里,苍山和洱海就像是一对誓死不渝的恋人。
苏眠坐索道上山,山上没什么特别的景点,除了终年不化的白雪。
因为时间紧,苏眠在山上没待多久,就下了山。
下山之后,在租车点,她租了一辆自行车,沿着洱海的环海公路一路骑行,心情好得让她一路嘴角上扬。
路上遇到一对小情侣,那对小情侣让苏眠给他们拍了照片。
苏眠也让他们给她拍了一张。
她面对苍山洱海,张开双臂,海风吹起她的长发和披肩,微微回眸看向镜头,梨涡浅浅。
给她拍照的姑娘说,“姐姐,我都快要被你迷住了,好美啊。
”苏眠接过相机,看了一眼,轻轻扬起了唇角。
她说,“不是我美,美的是苍山和洱海。
”与那对小情侣分开之后,苏眠继续沿着洱海骑行。
一路上,她不时的停下来,举起相机拍风景。
有路过的具有民族特色的房子,有当地的孩子和老人,但更多的还是那一片美得让人窒息的洱海。
直到天色渐暗,她才返回租车点,将车子还回去之后坐大巴车回了大理古城。
回到客栈,已经是晚上七点。
老板娘见她回来,松了一口气,“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以后出去尽量早点回来,你一个女孩子挺让人不放心的。
”来大理之前,苏灵犀就将她的手机号给了老板娘。
苏眠心头一阵感动。
她笑着说,“洱海太美了,舍不得太早离开。
”老板娘对她说,“泸沽湖比洱海还要美,到时候你可以在那边住一晚。
”“好。
”回到房间,苏眠先冲了个澡,换了一条裙子之后就下了楼。
客栈门口,老板娘正坐在那儿逗猫玩。
见她出来,便问,“吃饭去吗?”“嗯,雯姐有什么好的推荐?”老板娘叫秦雯,她比她大几岁,苏眠就叫她雯姐。
秦雯将猫抱起来,走到路边,抬手指着前方,“一直往前走,靠路边有一家阿婆腊排骨,是这里最好吃的。
”“好。
”“如果人太多,你就跟她家老板说是我让你来的,他们会给你在后院摆一张桌子,这样不用排队。
”苏眠谢过秦雯之后,就沿着她指的方向一路慢慢走过去。
走了大约七八分钟,苏眠就看到了那家‘阿婆腊排骨’。
正是晚饭时间,门口排了很长的队。
苏眠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队伍最后面,耐心的排起队来。
中午吃的过桥米线,很大的一份,她现在还不算太饿。
排了将近四十分钟,才轮到苏眠。
老板很细心,见她是一个人就给她安排了一个单人桌。
靠窗一个角落的位置,比起大堂来,这里安静了许多。
苏眠点了排骨菌汤锅,一碗米饭。
饭菜很快端上来,闻着排骨的腊香味,苏眠原本不算饿的肚子立马叫起来。
但在吃之前,她拿出手机,给排骨菌汤锅来了一个特写。
她想如果好吃,她回北城之后,会照着来做。
腊排骨的肉很劲道,但配着米饭吃起来特比香。
原本以为,这么大一份,她一个人肯定吃不完。
但她显然低估了自己的食量,一盆排骨菌菇加一份米饭,最后都进了她的肚子。
最后,她看着剩下的排骨汤,竟然还有些不舍。
如果能打包带回北城,那该多好啊。
吃完饭之后,她没有立即回客栈。
夜晚的古城太美,她沿着一条条的街道,看到有感兴趣的店铺就进去逛逛。
一路下来,她买了一顶草帽,两条披肩,两副银饰的手镯。
回到客栈,她将买来的东西拿给秦雯看。
秦雯一件件看过,给她点评,“手镯你没买亏,是老银镯;披肩颜色很适合你,特别是这条蓝色刺绣的,很适合你白皙的皮肤,就是草帽不太结实,一次性的,估计你离开的时候也就报废了。
”苏眠笑着问她,“我明天还想去一趟洱海,今天时间太赶,没去海地拍照,据说那里是拍照的天堂,如果不留下一张照片,总觉得很遗憾。
”秦雯笑着告诉她,“但凡来大理的人,几乎都会去海地,那里拍照的人特别多,你要主动去抢,如果不抢机会的话,估计一天下来,也轮不上你。
”苏眠惊讶,“这么火爆吗?”“明天早点起来,我替你约车去海地。
”“谢谢你,雯姐。
”......回到房间,苏眠直接累瘫在床上。
从早上出发一路到大理,中午没休息直接去了苍山洱海,晚上又逛了这么久的古城。
顾眠感觉双腿和双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苏眠就爬了起来。
先洗了澡,换了舒适的睡衣,然后拿出相机坐在床上。
她一张一张的翻看着,删除了一部分效果不太好的,剩下的每一张在她心里都是最美的。
弄好这些之后,她才收起相机,放进背包里,准备明天一早坐车去海地。
抬手调暗了床头灯,苏眠拿过手机定了明天六点的闹钟。
定好之后,她将手机放在一旁,躺下正准备睡。
刚放下的手机响了。
伸手拿过,看了一眼,就接了起来。
“喵喵。
”电话是余苗打过来的。
“老苏,”余苗在电话那头叫她,声音响亮,“我刚听我哥说,你跑云南去了?”“嗯,我现在在大理古城。
”“卧槽,”余苗在那边大叫,“你出去玩怎么不叫上我?”苏眠笑了,“你不是在山里避暑么?我看你在那边玩得挺开心,据说还有一枚小鲜肉陪着你?”“什么小鲜肉?就一小屁孩,天天跟我屁股后头,我快烦死他了。
”余苗吐槽完之后接着问她,“你什么时候回来?”“时间没定,我昨天刚到。
”“回来的时候提前说,我也想回北城了,我在这里快憋成傻子了。
”“好。
”“听说大理的鲜花饼好吃,记得带一点回来尝尝。
”“好。
”“你一个人在那边多注意安全,有事打我电话。
”“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闹钟响了之后,苏眠就起来了。
收拾好一切,她就下了楼。
秦雯已经起来了,正在院子里练瑜伽。
见到她就说,“你先去吃早饭,车一会儿就来。
”苏眠应了,转身出了客栈。
早上的古城很安静。
太阳也不似中午那么毒辣,苏眠沿街走着,找了家早餐店。
吃完早餐,她就回了客栈。
门口停了辆面包车,秦雯指着一旁站着的司机对她说,“这是小刘,他送你去海地。
”苏眠抬头看了一眼那司机,是个年轻人,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常年跑车的。
小刘对她点点头,“现在出发吗?”苏眠对他点点头,然后看向秦雯,“我下午回来。
”“好。
”苏眠上车之后才发现,里面已经坐了四个人,两男两女,像是两对情侣。
年龄比她都小。
其中一个短发姑娘看着她身上的那蓝色刺绣的披肩,满眼惊艳,“姐姐,你这条披肩哪买的?好好看。
”苏眠告诉她,“就在古城买的。
”“哪家店?”“第二条街上,一个门口栽着桂树的店铺,具体叫什么名字我忘了。
”“好,谢谢。
”姑娘男朋友看了苏眠一眼,接着看着那姑娘调侃道,“人家长得好看,披条麻袋都是小仙女,你这么丑,买披肩是用来做袈裟?短发姑娘两眼一瞪,抬手就给了男朋友后脑勺一下,“怎么的?想换女朋友了是不是?”男孩立马笑着赔不是,“我开玩笑的,你在我眼里是最美的......”苏眠看着他俩打情骂俏,嘴角不自觉扬了起来。
彼此爱着的两人,真好!他们出发够早的了,但到了海地生活,苏眠还是惊呆了。
已经有不少人在排队。
苏眠一边排着队一边拿出相机,排着附近的景色。
轮到她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照了相,她就离开了。
这一次,她没租车骑行,而是沿着洱海,慢慢的走着。
今天的天不是很热,她一路走一路拍着照,累了就找一处阴凉地稍作休息,休息好了继续往前走。
中午随便找了家民宿,吃了当地特色菜。
苏眠本打算吃了饭就去双廊古镇,但听当地人说,双廊正在重整,现在里面很乱,不适合去游玩。
苏眠只能打道回古城。
回到古城,睡了一觉,起来天色已晚。
换了身比较休闲的衣服,她出了客栈,随便吃了点东西,继续逛古城。
夜晚的古城太迷人,苏眠没买东西,就这么慢慢的走着。
微风拂来,她心静如水。
在经过一道古城门时,她拿出手机,拍下了一张,随手发了朋友圈,附上一句话......“大理的夜,让人沉醉,迷恋。
”......钟氏集团上下,最近人心惶惶。
他们的总裁大人最近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对下属的工作各种挑剔,明明在他们看来已经非常完美的方案,却被他挑得一无是处。
为此,各部门领导跑到晏清明面前叫苦。
“晏特助,您行行好,替我在总裁面前说说话,这套方案真的没法改了,再改下去肯定会遭。
”晏清明叹了口气,“先都放我这儿,我找机会再给他看看。
”“谢谢谢谢,晏特助出马,一定可以的。
”晏清明只有苦笑的份。
有谁知道他现在都不敢进总裁室了?钟大boss的那张冷脸,就跟一制冷机似的,大热天也能冻死人。
待各部门领导都走了之后,晏清明先过了一遍方案,觉得没问题就将温婉叫了进来。
在他看来,钟南衾虽然不怎么待见温婉。
但温婉好歹叫钟南衾一声‘哥哥’,哥哥再生气估计也不会祸及妹妹吧?温婉走进来,“晏特助。
”晏清明将手里的文件递过去,“麻烦把这些送去给钟总。
”“好的。
”温婉伸手接过,转身离开。
自从上次在一起吃饭之后,她就再也没机会单独见钟南衾,两人仅限于工作上的沟通,哪怕是工作上的,机会也很少。
她只是晏清明的助理,不是钟南衾的。
像上次一样,在进总裁室之前,她又涂了遍口红。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
今天,她想再约一次......走到总裁室门外,她抬手敲门。
里面没理,她再敲,还是没理。
于是,她直接推门而入,抬脚走了进去。
抬头,看着空无一人的办公桌,温婉愣了愣。
钟南衾不在。
可是,她的办公室就在不远,如果他出去她肯定会知道。
就在她疑惑之际,里间的门打开,钟南衾从里面走出来。
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眸色一沉。
“谁让你进来的?”低沉的嗓音,清冷而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