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的狗皮膏药”,这是记忆中四十年前乡下老家墙上,靠炕边旧报纸上的一句话。
土坯房的屋内墙壁,最初的泥黄色天长日久氧化、烟熏下,逐渐变成棕黄、棕黑,很多人家舍不得安玻璃,还是油纸糊的窗户,不透亮屋内暗淡无光。
每年腊月二十三小年这天,先扫去墙角的蜘蛛网、灰嘟噜,我学着奶奶的手势,把爸爸单位过时的报纸铺到桌面,刷上新打好的浆糊,爷爷蹬梯子站凳子,先可一头对齐糊到天棚、墙壁上,一把崭新的笤帚一刷,报纸就服服帖帖地粘好了。
再贴上金鲤鱼、大胖娃娃、西厢记、红楼梦的连环年画,像突然打开一扇大窗户,整个黑屋子立马变得明晃晃、亮堂堂。
记忆中我家用报纸糊的墙比现在的大房子还亮堂。
任凭报纸糊过的墙壁再一天天氧化、烟熏,再变的发黄发黑,下一次再糊墙,就要等到明年的小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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