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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王来提亲时,我同他说:你替我买下这副棺材,我便嫁你(昭王的小说)

发布:2024-10-04 浏览:40

核心提示:昭王来提亲时,我同他说:「你替我买下这副棺材,我便嫁你。」五年后,我为他准备花轿,迎了一位侧夫人进府。人人都说昭王对她一见钟情,为救她深受重伤。可我知道,昭王只是做戏逼我和离。因为他不是王爷,而是敌国皇子。1昭王府换了喜庆的红烛,我这个正妻,在等他的侧夫人兰枝敬茶。他是外姓王,在朝中却颇有势力。不过今日是纳妾,来的宾客不多。兰氏微笑里满是挑衅,她向我屈身行礼:「日后有劳王妃多看顾妾身一二。」我恨不得把她这身衣服扒来穿到自己身上。实际却只能微笑应下:「这是自然。」彼时,江宴亲自替兰氏倒茶,放杯子。我心里没来

昭王来提亲时,我同他说:「你替我买下这副棺材,我便嫁你。
」五年后,我为他准备花轿,迎了一位侧夫人进府。
人人都说昭王对她一见钟情,为救她深受重伤。
可我知道,昭王只是做戏逼我和离。
因为他不是王爷,而是敌国皇子。
1昭王府换了喜庆的红烛,我这个正妻,在等他的侧夫人兰枝敬茶。
他是外姓王,在朝中却颇有势力。
不过今日是纳妾,来的宾客不多。
兰氏微笑里满是挑衅,她向我屈身行礼:「日后有劳王妃多看顾妾身一二。
」我恨不得把她这身衣服扒来穿到自己身上。
实际却只能微笑应下:「这是自然。
」彼时,江宴亲自替兰氏倒茶,放杯子。
我心里没来由地难过。
我同他成婚时,他没有如今半分体贴。
茶喝完,江宴不顾旁人眼光,一把抱起兰氏回房。
我盯着他们交缠的喜服衣袖,许久没有回神。
小棠试探说:「王妃,忙了一天了,您回去歇息吧。
」我愣愣地点头。
回房的路上,小厮在安置兰氏的嫁妆。
「就这么点东西,真是丢咱们王府的脸。
」我看她一眼,她赶忙认错:「背后不语人是非,我错了,忘了您的教导。
」兰氏的东西确实不多,只有那顶花轿还算体面。
是江宴嘱咐我安排的。
我忽然想起我和江宴的种种。
五年前,我被封为郡主。
凯旋后的他去尚书府提亲,声势浩大。
皇上听闻后下旨给我们赐婚。
初次见面,爹娘厉声警告我,要和他好好培养感情。
江宴带我去逛街,变着花样讨我欢心。
许是我一贯冷脸,叫他误解了什么。
「你不愿嫁我?」我忙道:「没有。
」他满脸不信,我指着一家棺材铺,柔声道:「你替我买一口棺材,我便嫁你。
」江宴脸上的疑惑叫我有些羞躁。
「今日出门急,忘带钱了。
我要葬一位姑娘。
」他买了,我也嫁了。
我出嫁时,一百零八抬聘礼,十里红妆相配。
红床开路,棺材压阵,生死一世,十里尽显。
那夜红帐翻滚后,江宴一边吻我额头一边发问:「你葬的那位姑娘,是你什么人?」我早已精疲力尽,但也强撑着精神回答他:「不是什么人,她做了一辈子乞丐,死后总得有个家吧。
」嬷嬷说,我的嫁妆筹备了从出生到离世所需要的一切东西。
她说我永远有娘家保护。
有娘家庇护的尚书府小姐早就死了。
我没有娘家。
于我而言,能遮风挡雨,不用提心吊胆的地方,就是家。
世上不会有这么个地方。
待我死后,四四方方的棺材,就是我唯一的家。
我实在不愿,有一天被敛入那樽材质上佳的棺椁里,生前死后都当尚书的女儿。
我曾经以为,有江宴在的王府,就是我的家。
但这个家里,住进了别人。
2夫君同别人的洞房花烛夜,我以为自己会心痛得失眠。
红烛高燃,我一夜无梦。
半夜还迷迷糊糊感觉江宴在旁边。
唯有枕上的湿痕和洇湿的鬓角,告诉我那是错觉。
听府上的人说,王爷特别喜欢听侧王妃弹琴唱曲。
王爷每晚都去西阁,西阁的琴音每日不间断。
兰氏进府后,江宴再没来过我院里,倒是对兰氏极尽奢宠。
小棠替我不平已久,现下更是生气。
「她这做派,王爷就该饿她三天,把她饿死!」我有些无奈,「小棠,三天饿不死人的。
」兰氏住的西阁,吃穿用度是王府最好的,半月就花了王府一年的支出。
我翻着账本有些头疼。
正寻思要不要去西阁时,尚书夫人来了。
我迎上去时,已经出了一手心的冷汗。
「娘,您怎么过来了?」她拉着我的手劲很大,笑容可怖。
「娘想你了,让丫鬟们都退下,娘同你说说话。
」侍女走后,她掐着我的脸,气急败坏地说。
「吩咐你的事都忘了?真当自己是王妃,有人疼了?对你的新鲜劲儿过了,他不是转头抬了别人进来?」是啊,江宴根本不爱我。
没有这个身份,他甚至不会认识我。
这些年,李家从他这儿得到的好处已经太多了,却依旧不满足。
她让我想办法,让江宴把她的大儿子安排进兵部。
「你娘的尸体不想要了?还是,你觉得鞭尸也无所谓?」我被她甩在地上,指甲深深陷进手心。
「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办到。
」她忿忿讥讽我,直到说累了才走。
为了拿捏我,李家想尽办法让我娘尸身不腐。
世有言,死后不得安息,转世投胎皆虚妄。
我想把我娘带回草原,让她投个好胎。
3边关战事频发,昭王自请出征,仅一月时间,顺利击退大夏军队。
江宴回京的第一个晚上,我便见到了他。
那晚兰氏第一次来向我请安。
她穿了大红色艳丽的衣裳,也没见礼,不等我说话就落座。
我心不在焉地听她说自己又收了什么首饰。
我向来不跟人计较什么,西平穷苦百姓甚至连活下去都很难,我有吃有喝,已经很满足了。
兰氏抿茶的目光落在我手腕上,我条件反射般地遮住手腕。
第一次语气僵硬地呵斥她:「别打这镯子的主意。
」王府采买的珠宝首饰不少,宫中也常有赏赐。
次次不等我知晓,就被她收入囊中。
哪怕她的丫鬟来讨要,我也让了。
唯独这镯子不行,这是我娘留下的唯一东西。
嫁进王府后我才敢戴,每每回尚书府,我都会摘下妥帖收好。
她不屑地笑出声:「一个不值钱的东西,我本来不想要的,但你既然这么看重,我偏要不可。
」她的丫鬟闻言上手就抢。
小棠见不得她们张扬跋扈,端起热茶全泼在兰氏手上。
兰氏的手背严重烫伤。
「贱婢,敢对本夫人不敬,我今日非杀了你不可!」我怒从中来,抬手扇了一巴掌。
她竟也没躲,脸立刻红肿一片。
我收起有些发疼的手,警告她:「侧妃这般不知礼数,我这个正妃不介意日日亲自教你。
」「本王的人,什么时候轮到王妃管教了?」背后冷厉的声音让我心颤了一瞬。
我仿佛能感觉到他凛冽的目光钉在我身上。
不等江宴走过来,兰氏便眼泪盈盈地扑进他怀里。
江宴心疼地为她拭去泪珠,低声哄她。
「兰枝,受了什么委屈,别怕,本王替你撑腰。
」兰氏颤颤巍巍地伸出手。
「王爷,妾身日后怕是不能为你弹奏了。
」「我只是觉得姐姐手上的镯子好看,想借来看看,是我不知分寸,冒犯姐姐,您别怪她。
」王府点了不少灯,所以我清晰地看到了江宴眉间的愠怒,有些骇人。
原来他可以这样心疼一个人,为她生气至此。
「宣太医。
」「王妃今日起禁足。
」我又一次站在原地,注视着江宴抱起兰氏离开。
我第二日醒来,还是违背他的指令出府了。
听过往百姓说,西平大军还有三日才归京,昭王却提前回来了。
为了兰氏吗?门口的马车没等多久,江宴便出来了。
他见到我再次皱眉,双目沉沉。
我出声解释:「皇后娘娘寿宴,她早早下了懿旨让我去。
」没等江宴回答,兰氏就跑出来挽上他左臂。
「王爷,让妾身陪您进宫吧,别人恐照顾不好您。
」「再者,妾身晚上离不了您。
」我听着兰氏娇柔妩媚的语气,眼睛不自觉地落到她手背上。
好像比昨晚更严重了,那热茶竟这样厉害。
抬眼的一瞬,我和江宴四目相对。
他的厌恶蔓延出来,好像要把我缠死。
我在此刻突然后悔。
如果兰氏没有受伤,他是不是就不会如此看我?「好,本王带你去。
换一辆马车,这马车太素了,配不上兰枝的衣裙。
」江宴温声细语答应兰氏,又寒声对小棠说:「王妃禁足,听不懂吗?」「皇后那边本王自会解释,我实在不想带你这样的人在身边。
」兰氏笑得娇嗔。
我这样的人?我是什么样的人?车轮声渐远,我望着被留下的马车,不知所措。
风掀起车帘,迎面飘来淡淡的檀香。
4自我记事起,娘就带着我四处流浪。
十五年前两国交战,草原被大夏入侵,我们成了流民。
娘带着四岁的我,艰难辗转在每一个能暂时躲避战争的地方。
后来因为太饿,没有力气,我们停在京都西边的破庙里。
乱世之中,时局动荡,易子而食随处可见。
我和娘躲在那破庙里,吃老鼠,啃草茎,熬过半个月。
我体质不好,时常高烧不退。
敌军接近破庙时,娘把我藏在结满蜘蛛网的角落里。
我亲眼看着娘被他们凌辱,被他们挂在门前的白梅树上,一鞭接一鞭地抽打。
娘没敢看高烧不退的我。
直到白梅被染红,娘再也不叫了。
再醒来时,我在梅树下,娘躺在一旁,昏迷不醒。
还有满满一碗鱼肉。
「吃吧。
」我像地狱的恶鬼,在充盈满血腥味的梅树下,狼吞虎咽地吃完那碗鱼肉。
昏睡时有人咒骂:「这死东西真晦气,抬出去,别让她污了小姐的房间。
」我和娘住进了大房子。
但我不再是我,而是尚书府的小姐。
尚书府的人待我也如牲畜。
我不能跑,我知道娘还在这里。
尚书夫人看到我,总会想到她意外溺毙的女儿。
于是她换着花样折磨我。
拔下我手脚的指甲,把恶犬关进我住的柴房,倒馊鱼肉给我,或者饿我三五天。
我的容貌渐显后,尚书想让我入宫为妃,助他升官。
那两年,府上再没有人打我,虽然还是每天挨饿。
我没入宫,却嫁给了江宴。
江宴很好,虽然单独在一起时从不对我笑。
可外人面前,对我体贴入微。
人人都道我们琴瑟和鸣。
或许是说的人多了,他对我当真越来越好。
婚后第二年,桌上再也没出现过鱼。
府上种的红梅也一夜间消失不见。
夜里叫热水,会温柔地替我擦洗,再拥我入眠,时常醒来给我盖被子。
我从尚书府回来时,马车里总有他在等。
第三年开始,府上换成了低调的马车,丫鬟小厮也不再行跪拜礼。
府上的檀香越来越多,因为我容易睡不好觉。
我从未对府上任何人说我的喜恶。
但王府的一切,皆是我所喜。
江宴没有血亲,一家都死于十年前的一场大火。
无人管束,我们活得很自在。
我嫁进来时,只当自己换了个屋子住。
日月轮转间,不管身在何处,我心里总惦念着回家。
我暗暗遐想,或许我会陪在江宴身边,直到老去。
然而我忘了,我运气这样差,怎么会轻易拥有持久的幸福呢?两月前,江宴微服私访,带着兰氏归来。
当夜便在兰氏房里留宿。
自此以后,江宴带她四处吃喝游玩,早出晚归。
没陪我用过一次膳。
京都人人皆知,昭王身边总有一女子。
从前是我,如今是她。
胃不好的人,都知道要吃清淡的食物。
但我还是把那碗鱼肉吃得干干净净,哪怕因此生了大病。
但我是差点饿死的人。
幼时的我放不开那碗鱼肉,现在的我舍不下一个江宴。
身处黑暗的人,会奋不顾身抓住出现的一缕光,哪怕遍体鳞伤。
5宫中宴会结束后,昭王宠爱侧妃已人尽皆知。
晚间,江宴提着酒瓶推开我的门。
我欣喜过望,忙去扶他,「你喝酒了?」他没答,反而皱眉问我:「为什么不吃饭?」那一瞬间,我鼻间酸涩难耐。
我今日的确没用过膳,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胃口了。
我委屈地扑进江宴怀里,贪婪地感受他胸膛的温热。
「先吃饭。
」江宴变回了那个温柔体贴的人。
桌上依旧没有鱼,我吃得很饱。
他坐在对面,酒瓶已经空了。
我们洗漱好,我费力把他朝床边送。
江宴很不配合,死死搂着我,双唇准确地贴在我的唇上,啃咬深入。
我软下身子,由他动作。
满室淫靡的声响和昏暗的烛光酝酿着深深的情爱。
尽管身体快散架,我也舍不得入睡。
一遍遍描摹他的眉眼。
江宴动了动,说:「兰枝,睡吧。
」我落在他脸上的手指不受控地抖了抖,心像被凌迟了一样。
他缓缓睁眼看我,脸色阴沉。
「是你?」我强忍着眼泪,轻快地道:「对呀,是我,让你失望了吗?」他翻身开始穿衣,我哽咽着寻一个答案。
「我这样的人,就让你这样讨厌吗?」江宴动作顿了顿,居高临下地扫视我,轻笑出声。
「那你觉得,我该喜欢你吗?李家从我这里得到的够多了吧?你还想要什么?」我死死咬着嘴唇,拼命摇头,我的不堪被他亲自铺开来。
不能辩解,无法逃避。
我想告诉他,我是真的爱他,我没想过利用他,话到嘴边,却哑口无言。
「以后李家和你,不会再从我身上拿到任何东西了。
」江宴开门离开,我眼泪一串串掉下来。
我总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没有哪次像现在这般绝望。
我好像,真的要失去他了。
次日,我守在王府门口,堵要去上朝的江宴。
冬日的风格外凛冽,吹得我眼睛疼。
自兰氏出现,我便没叫过他名字了。
我目光定定,笑着看他:「阿宴,再替我买口棺材吧。
」6江宴和兰氏愈发恩爱,我在王府好像没有存在感了。
可我院里侍奉和守夜的却比以往多了两倍。
我忍不住想,他是怕我寻短见吗?「明晚去我房间,王爷会来。
」我满腹疑惑,按兰氏说的躲起来。
蹲在柜子后面的我实在狼狈,可我实在想见他。
江宴进来时,身后跟了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
看着不像西平人。
而最应该进来的兰氏在门口停住了。
「少主,太子来信,三个月内不会交战,让我们做好准备。
」江宴点头,「明日派人,把她娘的尸身送还。
」「还有,再给尚书府夫人送件礼。
」我听得一头雾水。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轻,门口的兰氏听不到。
那人离开,兰氏便缠上江宴的手臂。
我以为要见到活春宫时,江宴威胁她道:「不想死就别碰我。
」兰氏唯唯诺诺求饶,熟练地拨弄琴弦。
江宴则进了内室,再没出来。
我不明白,江宴对她,怎会这般冰冷?脑子里忽然闪现出江宴醉酒那晚,他光滑的腹背。
都说他为兰氏身受重伤,可我清楚地记得,他身上没有新的伤痕。
难道传言是假的吗?刚才他们说的又是什么?他究竟有什么事瞒着我?兰氏又为何要让我来?我脑子里一团浆糊,最后听着琴音睡着了。
醒来时我全身发麻,屋里也没有人。
回去后不久,小棠说有人找我。
我到前院时,穿着朴素的男子等在草席边。
「见过王妃,小人发现一具女尸,本想叫她入土为安,无奈身上没有银两,听闻王妃心善,故想将其交于您。
」他边说边拉开草席上的白布。
那女子衣物整洁,发髻也是梳理好的,两手交握放在小腹上,是个难得的美人。
我站在原地,身体微不可察地发抖,说话的声音有些嘶哑,「这是在哪儿发现的?」「路过城西树林时看到的。
」我轻轻为她盖上白布,海棠树下昨夜的陌生男子一闪而过。
我给了那人几锭银子,又亲自去选了棺材。
店主人热情地替我介绍,小棠不解。
「王妃,王爷不是买了吗?那个材质也很好,你为什么还要来这儿?」我告诉她:「我觉得我挑的更配她。
」她似懂非懂哦了一声。
我找了一块地独自葬了她。
「我回不了草原,您也不好长途奔波,索性就在这里吧。
」「娘,您安息吧。
」7我娘下葬后,我就再没和尚书府有过来往。
几日后去围猎的路上,江宴和兰氏上了一辆马车。
我立刻跟了上去,掀开帘子坐到一边。
江宴黑着脸,「下去。
」我毫无负担地闭眼就睡。
禁足中的我随处跑,他不也没把我怎么样。
马车颠簸,我睡着睡着,有人接住了我的头。
可惜,是兰氏。
晚膳时,江宴不停给她夹菜。
被冷在一边的我暗骂他,笨蛋,她要被撑死了。
夜里睡觉时,江宴带她进了自己的营帐。
我不顾小棠的叫唤,也闯了进去。
我无视江宴的不悦,躺在兰氏的地铺上。
江宴带她去打野兔,我也寸步不离地跟着。
江宴教她射箭时,一只大雁在排便。
江宴面无表情地脱下外袍,扔得老远。
我和兰氏难掩哄笑。
江宴拧紧眉头就要走。
树丛里锋利的箭如密雨般袭来,混杂着我的叫声,让人生寒。
「小心!」江宴反应迅捷,转瞬间那边三人被箭封喉。
江宴捞起我们就躲。
确认我们没受伤后,冷静道:「后面还有人,一会儿我护你先走,往西边去,找人来救我们。
」兰氏理智尚存,当即答应。
「你躲好。
」兰氏走后,又有一群带刀的黑衣人来追杀我们。
寡不敌众,江宴再厉害,肩上也被砍了一刀。
刺客步步紧逼,我们被逼到悬崖边。
醒来时,我浑身酸痛,但身上没有严重的伤口。
江宴垫在我身下,失去了意识。
江宴带我跳崖前,用力把我圈在怀里,叫我闭眼。
我不安地试探他的鼻息。
太好了,还活着。
柴火燃起后,我替他简单包扎了伤口,他枕着我的腿睡得很沉。
天微微亮时,他醒了。
火光跳跃地照着他的脸颊,他火气也大。
沉着声问我:「你背我来的山洞?」「你去找的柴火?」「这种地方满是野兽,你疯了摸黑去捡柴?」「不知道自己先躲起来,带着我万一都出事怎么办?」我高声反驳他:「怕你被野兽吃了。
」他沉默了。
太阳出来后,他瘸着腿去设陷阱捕食。
天黑时才捉到一只兔子。
他背对我烤肉,叹了口气说:「回去就和离吧。
」我对着他后脑勺打了几拳,然后告诉他:「再添点柴,我饿了。
」火渐渐旺起来。
他又说:「我在江南有私宅,你要银子我也可以给。
」我急道:「你架高点,要烤糊了。
」他翻弄着兔子说:「我不在乎你,兰枝才是第一位,你甘愿守着一辈子活寡吗?」我索性去他身旁一屁股坐下。
捧着野果问:「你要吃果子吗?可甜了,没毒哦。
」然后他就再也没跟我说过一句话。
江宴真是又可爱又犟。
大概所有人都以为刺客是要杀昭王。
可我知道,他们是为杀我而来。
江宴也知道,所以他没有让我单独回去求救。
尚书府死了个儿子,便想要我拿命来抵。
我不知何时暴露了身份,但江宴确实知道了我的身世。
所以替我拿回了我娘的尸体,杀了他们最重视的儿子,怕我被报复,才让我和离后去江南。
半夜他的伤口发炎,我给他刮了腐肉,重新包扎好。
他的衣服不能穿了,我趁他没有力气,亲自给他换了我的衣裳。
「我不穿!」「太小了,不过也比穿脏衣服再发炎的好。
」于是他连睡觉也背对我,像受气的老虎,又不能发威。
我沉睡前想:逗江宴可真有趣。
翌日清晨,将将转醒的我再次听到那人唤「少主」。
洞口的江宴站在晨曦里,「十七,你先走,官兵快来了。
」8回到王府后,江宴只休养了两日。
近日朝中无事,他却日日早出晚归。
和离一事也暂且搁置了。
我去了西阁,丫鬟说兰氏独自在内室,不让人进去。
我兀自推门去找她,她撕了一地的琴谱,脚边还有一架断弦的琴。
江宴很喜欢听她弹琴。
兰氏见是我疑惑道:「王妃,有何贵干?」我开门见山,「那天你让我来,是什么意思?」她直直跪在地上,拉着我的手热泪盈眶,「王妃,他为你守身如玉,我们之间从未有过逾越之举,我不想待在王府了。
」「我抢你镯子,他不让我用药,我对你没有威胁。
」我知道江宴待我的心意,「你要离开?我为什么能帮你?」衣食无忧的生活多少人一辈子都求不来,兰氏却想离开。
「王爷身边危险四伏,我不想过朝不保夕的日子,我想去找我爹娘,你帮帮我吧,你跟王爷提,他肯定会同意的。
」「你不是父母双亡,被他救下的吗?」地上的她哭成泪人,连连摇头:「不,我是被我爹卖去青楼的,碰巧被王爷救下,按他吩咐来了这里。
」晚间我躺在榻上辗转反侧。
兰氏和我都知道,江宴身上有秘密。
可到底是什么呢?「十七」又是什么身份呢?江宴总是喝醉了才来找我。
他晃晃悠悠走到我床前,手一伸就来扯我被子,但总是抓空。
像只委屈的大型犬瞪圆眼睛盯着我。
我掀开被子,他忙不迭钻进来,双臂揽着我的腰。
就当我以为他睡着了时,他蹭了蹭我胸口,吐出热气说:「娘子,我想唤你小名。
」我把他的头提溜出来,他的眼神说不上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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