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任雪芸编辑 | 尚闻多当大厂年轻人争相挤进体制时,早在二十一年前,那个主动选择离开体制的厂工已经成为了如今的“奶粉首富”。
最早他只是赵光农场的一个放牛娃,但这个放牛娃日后最重要的身份不是首富,而是中国奶粉翻身仗的坚持者。
茫茫的北大荒,让人无法回望,只有一直向前......这的孩子对于土地有着更加深沉的理解与向往。
养牛、给农场交奶,是黑龙江北安市赵光农场农户们的生计,而放牛是孩子们童年的正经事。
优质的牧场是天赐的礼物,孕育这一产业的正是东北的黑土地,若说炖菜与水饺是北大荒的味道,北纬47度则是全球宝宝的“口粮地”。
在这条黄金奶源带上,赵光农场,这个成立于解放前的全国第一个国营机械化农场,早已埋没在历史流沙之中,但却养活了今天的中国宝宝们。
同样赵光农场乳品厂也是中国乳业不该被遗忘的名字,这里走出了放牛娃、厂工、奶粉首富,还有中国奶粉市场的支柱企业——完达山、辉山、飞鹤等。
但在长达十余年的发展中,中国奶粉的滋味曾一度被遗忘、甚至被历史鞭笞。
国产替代是虚火?北方的小县城里,王麦的母婴店开了十五年了,但这赚钱的买卖曾一度让她迷茫不已。
混乱、欺瞒、虚假充斥着整个奶粉圈,29万婴幼儿,22家奶制品生产厂商都成为了“毒奶粉”的祭品。
“2008年三聚氰胺事件之后,奶粉难卖了好几年,即便出货也是进口奶粉。
”就是这个俗称蛋白精的成分,让全国十省(区)的儿童患上了肾结石,始作俑者是当时的奶业老大三鹿奶粉。
一袋18元,不到进口奶粉价格一半的婴幼儿配方奶粉,最终从市占神话变成了致命毒剂,降低成本、偷工减料、抢夺农村市场的标签让国产奶粉名誉扫地,而高价的外资奶粉成为了质优的代名词。
仅不到五年,外资奶粉就翻了天,2012年占据了国内市场67%的份额,而2007年外资奶粉国内市场占有率仅为35%。
为了生存,王麦将主打品果断换成了当时中国婴幼儿奶粉的前三甲——多美滋、美赞臣和惠氏。
就连为“飞鹤品牌”负债1400万、坚决扔下铁饭碗的“放牛娃”这一次也要放弃了,卖身外资的想法曾一遍遍在冷友斌的脑海里翻腾......这就是国产品牌的2011年,在守住信念与生存挑战中不断地游离与博弈......当然冷友斌和同事们并未卖掉飞鹤,而十年后“老水手”王麦也变了画风,如今她选择放弃奶粉代购生意,“从去年1月到现在,这个群(奶粉代购群)基本没动静了,我们发拼购的活动也没人回应。
”但她的母婴店活过来了,私信她了解国产奶粉的人却越来越多,且让她意外的是,更换者中近90%的家长并没有反应国产奶粉的质量问题。
“疫情让代购不再方便,我们孩子已经喝了快20桶飞鹤臻稚了。
”中产妈妈方方换掉A2,选择了飞鹤,只因为疫情期间身边妈妈都在安利国产。
疫情仿佛让中国宝宝不得不再次喝上中国奶粉,德勤财务咨询消费品行业领导合伙人王易对36氪判断,受疫情影响,由海淘渠道进入国内市场的外资奶粉销量依旧不容乐观,这也意味着,这部分原本由海淘渠道带来的份额或被国内中高端奶粉品牌所占据。
接下来,国内奶粉品牌的市场份额或将进一步提升。
的确,在王麦店里选择国产品牌的消费者已经超过了进口品牌的用户,这种现象在新生儿父母群体中尤其明显。
“从我们店的销售情况来看,如果是第一次喝奶粉,90%的家长会直接选择国产品牌。
”单靠疫情,国产奶粉的翻身并不稳固,实际上这场逆袭之战早在2018年前后就初现端倪,当时国产婴配粉市占率上升至 43.7%(AC尼尔森数据),这波复苏甚至可追溯到2016年。
“2016年注册制实施后,我们算是重新上架了国产奶粉。
”王麦对36氪表示,注册制是真正救活国产奶粉的良药,当然这一门槛的建立也把不少中小奶企被挤占出局。
欧睿咨询最新数据披露,截至2020年,国产奶粉份额已达到了53%,其中飞鹤奶粉市占率超越惠氏成为第一达 14.80%,君乐宝占比达到了6.9%,澳优占比为 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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